“子远有何高见?”
许攸见得眼前乱糟糟一塌糊涂,而袁绍还是一副寡谋少断的样子,心中早就冷笑不止,生了去意,略一思索,道:
“元皓虽言语不逊,大局方向却是不错。主公当调回大将,以颜良、文丑二位将军正面抗衡,张颌、鞠义在侧袭扰,则公孙瓒首尾不得兼顾,我军必胜!”
袁绍见许攸也支持田丰坐山观虎斗的计策,心中稍定,又问道:
“既如此,阿瞒那边又该如何应对?莫不如派人将青釭剑还他,再送些钱粮,也算对得起我与他少年友谊。”
许攸摇头笑道:
“非也!主公先应后拒,曹操心中定然不满,又岂是些许钱粮能平息的。而传闻颇好剑艺,还拜了剑神王越为师,若以神兵青釭剑相赠,必然能令其大喜,一心与曹操相斗,不会引兵来袭,我军便可放手与公孙瓒决战。主公奉攸为上宾,无以为报,此事愿亲自出马,以三寸不烂之舌促成交易。”
袁绍此时已经扫平并州,占据冀州、青州各半,与仅有幽州的公孙瓒相比大占上风,因此自觉放手决战胜算极高,至于青釭剑,他不好宝物,手下也无有高明剑士,自是不放在心上。
左思右想,见许攸信心满满地样子,袁绍终于拿定主意,打着汉帝刘虞的名号,发下军令,调集境内兵马,自己领一军,河北四庭柱鞠义填上高览缺口各领一军,发兵八万,号十二万大军攻打南皮。
而公孙瓒凑齐幽州兵马,也有五万之数,双方齐聚南皮城下,东、西各有援兵源源不断派来。
河北由是再入动荡局面,双方斗智斗勇,血战连月,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
长安,唐王宫。
头戴嵌宝金冠,身穿黑锦罗袍,玉带珠履,凭高而坐,正翻阅各郡文书,便听手下来报:
“王上,河内司马朗与其弟司马懿求见。”
听到司马兄弟前来,有些吃惊,想到去年在长社县的时候,不由莞尔:
与司马朗的一面之缘,是第一次听到外界文人对自己的看法,而当日闹哄哄的流民与流氓,如今竟成了生死相托的朋友,可见世事无常啊!
“快快有请。”
侍从得令下去,不一会儿便领司马兄弟二人进来,忍不住打量了一番。
司马朗与当日相比,几乎无有变化,白净的脸上胡须好像长了一点,一袭青衫仍然干净笔挺,让心中一松。
司马懿如今尚小,有着聪明人年轻时常见的傲气与灵气,五官端正,眼神光亮,倒是不见半点野心与欲望,不知是藏的深还是没萌生。
如今贵为唐王,二人不敢不敬,连忙躬身行礼,大笑,走到近前将二人扶起。
“伯达兄,许久未见,风采依旧。令弟年纪轻轻,便已有才名,不辱家族门庭,日后必有高就,真是可喜可贺。”
司马朗见言语热情,不禁心中一暖,微笑道:
“唐王谬赞了。自李麟一别,不觉半年矣!唐王威名远扬,天下无不称赞,朗亦是仰慕唐王风采,领愚弟居长安数月,每日见闻,士农工商各行各业无不井井有条、安居乐业,长安人口兴旺,仓廪丰实。百姓生活蒸蒸日上,不受兵祸人灾,此皆唐王之功也。”
听他提及自己的曾用名,会心一笑。待司马朗认可自己的仁政,开怀道:
“百姓信我林易方,才能有今日唐王。百姓为水江山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道理我自深知,故不敢有一日负了天下人。”
言至此,拉起司马朗的手,恳切道:
“长社之时,我便知伯达兄有文韬武略,有心征辟,奈何不敢相认,深以为憾。伯达兄既在长安居住数月,自有良臣择主而事之意,不知如今可愿与我同为黎民社稷而勉力?”
司马朗拜倒,感慨道:
“朗承蒙祖上庇佑,读书学艺,今已近而立之年,叹乎未有半分功绩,幸得王上以诚相待,朗何敢不效死力!”
喜道:
“既如此,伯达兄便先为我军侍中政治3,领俸35,仲达年轻,先为副手多加学习,早日成长,我必有重用。”
二人大喜,叩谢领命,亦欣喜得了这两个人才,命人设宴,请来城中文武欢聚,互相熟络。
至于司马懿之子在前世篡魏自立,认为那是曹操年长、魏两代有能君王不幸短寿所致,而算来不过长了司马懿6岁,自然不会因为这种事而白白弃司马懿这位三国时期数一数二的全才不用。
是夜上下俱欢,次日司马朗走马上任,成功充实了帐下文职,而他果然能力出众,在司马懿的帮助下,明谋伐断,无有半点差错。又传信亲朋好友,邀来三弟司马孚fu一同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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