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昌元年岁末,大雪纷飞,寒风凛冽,气温仿似比往年寒冷许多,出门装裹必须严严实实,否则风如刀,皮肤有割裂之感,疼痛难耐。
孟村家家户户都缩在屋内,一家人围着火炉取暖,有说有笑,好不欢愉!
丁宝荣一家更是热闹,父母健在,可含饴弄孙;夫妻恩爱,可出双入对。大哥丁宝华,娶妻王氏,成亲八年育有一子,现年七岁,取名丁安邦;加之丁瑞羽,以及其母陈氏,丁宝荣一家人丁八口,好一种安乐祥和的景象。饭后无事,一家人说起闲话。
“爹,您看下这么大的雪,来年定又是个丰年!”丁宝荣开口说道。
丁老爹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缓缓说道:“好年景不见得会有好收成。”
“爹,您这说得什么话,好年景收成肯定大好!怎么能过不见得会有好收成呢?”丁宝荣有些奇怪,家里人也是好奇的看着丁老爹。
“就像今年,年景也算不错,可是咱们又有多少余量呢?”
“爹,这不是今年皇粮比往年多出几层吗?淮北等府大饥,听说居民食尽草根树皮,灶户在抢食稻,饥民在抢漕粮,所在地界纷争不断,因此才加收粮税的。”
“真是这样吗?”
“爹这话何意?”
“如若真是加征粮税是用来赈济灾民,那为何来人还说灾区饥情严重,暴民四起?”丁老爹顿了顿继续说道,“今年国运不济,一连两月先后陨我两位帝王,现在朝政混乱,有人开始把弄权势,欺压百姓,趁机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以至兵祸连绵!像我们这样的地方,粮税已经如此之重,余粮也只勉强度日,如果收成欠缺的地方,百姓的日子,可想而知啊!”
“那新帝继位不就好了吗?”
“是吗?历朝历代只要朝局变动,天下必会不稳,这是恒古之理。新帝继位也要仰仗权臣,首要之事就是稳定,稳定朝臣,稳定朝局,安抚外臣,让天下不至于动荡,如若此时有人趁时投机倒把,大势收刮,会有人来管吗?”
“可是咱们这里的官兵还算不错啊!”
“不是为父危言耸听,你们可以静观其变,有些人权力一大,心就会膨胀,人心膨胀,恶事必起!”
丁老爹虽然常年不出门,可是断字识礼,尤其通晓人心世事,他的分析不无道理,他的担心也不是没有根据。大丰之年,粮食竟然勉强度日,如果长此以往,必有祸乱发生!
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两日,晴时已近除夕。人们开始贴春联,置办年货,家家户户笑逐颜开。大年初一,大叔公带领全村父老祭天拜祖,祈求人畜兴旺,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年后数月,天气回暖,大雁北归,人们又开始了一年的忙碌。
一日,阿喜又开始召集村民去谷场集合,说是丁氏兄弟守孝期满,在和大叔公以及长者商量后,决定完成五年前没有完成的比试,选出村里的教习来。
大叔公见人到齐,开腔说道:“今日召集大家,是为了选出咱们孟村的教习,完成丁公遗愿,当日,已经必过拳法和腿法,今日比最后一项,器械!宝华,宝荣,各自取兵器,选好后可以示意开始!”
丁宝华转身从兵器架上选出一口春秋大刀,寒光闪烁,令人望而生畏;丁宝荣抄起来的是二路查刀,两刀相碰,火花四溅,威风凛凛。选好兵器后,点头示意。
“第三局,兵器,开始!”
二人再次站在同一位置,抱手行李,心中都感到有些不适,当年师傅主持,如今物是人非,可是遗愿未了,两人只能摆好姿势,再次对战。
“二叔必胜!二叔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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