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回忆这段时间生活的巨变,仿佛罪魁祸首还真是这个古怪的眼球。不管那鬼是谁,要做什么,我们都必须做一个了断了。他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我的生命,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考虑到住所的问题,为了安全起见,我决定暂时搬到柳依然的旅店去住些日子。她那里摄像头很多,不怕有人趁我睡觉时候摸到我床边,这事想起来就有些后怕。正如恶少所说,要是昨晚那人想要我的命,我还真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恶少对我的决定很支持,他表示,虽然不了解柳依然到底为什么如此对我,但她绝对是个靠不倒的大山,去她那常住,以后出门都可以横着走了。
我的东西很简单,恶少我俩走着就搬去了柳依然的旅店。
柳依然似乎没想到我真会搬过去,高兴得不得了,那种冰冷全部转变成了暖洋洋的温馨,给我安排在了离柜台最近的房间。提到房钱时,我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这次她是笑着打的,所以力度不大,我感觉到的也只是母爱般的呵护。
后路铺好后,就到了上班的日子。
当疗养院小门打开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面孔。经询问得知,原来的王师傅被辞退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愧疚不已。他好意劝我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我硬却害他被炒鱿鱼。不过也好,反正也不是什么好单位,走了合适。
这件事在脑海里一晃就过去了,我心中更在乎眼球的信息,所以,打完卡,我几乎是冲进游本昌的房间,遗憾的是,我没能见到他老没正经的身影。
由于我开门声比较大,刘一鸣被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到是我,迷糊地揉着眼,烦腻地说:“精神病,早上又没吃药。”
“游本昌呢?”我问他。
他厌恶地看了我一眼,“该吃药了,你该吃药了……”说着,他迷迷糊糊又躺下了,我知道这家伙是个睡神,想要从他嘴里问出游本昌的下落是不可能了。
退出去后,我挨个屋子去找游本昌,甚至壮着胆子去了卫生间找,挨个打开槅门看了,依然没发现他的踪迹。这时候我有些慌了,难道这家伙畏罪潜逃了不成?
正在我无计可施的时候,张静怡出现在了面前,见到我就开始发牢骚,“你干嘛呢?让我这顿找,怎么不在值班室待着。”
我管辖的A区丢了个人,也不敢跟她隐瞒,就直言不讳地说:“我早上数人,发现游本昌不在,找遍了……”
“上个班没和你交代吗?游本昌病情恶化,已经转到B区了。就算没交班,值班记录你都不看吗?”她的表情有些鄙夷,显然是对我的工作态度表示质疑。
听到这个消息,我稍松了口气,可内心中又翻腾了起来,上个夜班游本昌还很正常,刚两天,去吃药了?
虽然他之前神秘兮兮的,对小女孩更是避而不谈,但我能够分辨,这家伙脑子肯定没什么问题。想到此处,我就问张静怡到底怎么回事。
她开始还不愿意说,后来被我问烦了,就把我带到值班室,犹豫不决地说:“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说他都该出院了,可前天他突然说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又是什么眼球的,明显是出现了严重的幻觉。鉴定科的人初步判断他有精神分裂的征兆,转到B区观察了。”
我心里一震,又觉得没道理,就说:“精神分裂症的病人A区也有,只要不伤人,精心照顾一下就好了,有必要转到B区吗?”
“本来也不用,但……”她欲言又止,看了眼门口才小声对我说,“在咱们疗养院,红衣小女孩是个忌讳,提到她的病人基本都会被控制起来。”
听到这个信息,我整个人都不好了,“精神分裂症,出现怎样的幻觉都是正常的,提到小女孩或许也是环境影响,怎么成了忌讳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她对我眨眨眼,极具权威性地表示,“反正我印象中,提到小女孩的患者都没好下场,要是不能出院的话,哼哼……”
我见她故弄玄虚,忙追问。她只是摇摇头,妖娆地扭臀离开了。
她这一走,我整个脑子乱成了一锅粥,心中愈加惶恐,仿佛谁见到这红衣小女孩,谁就必死无疑啊。偏偏,我特么见过!还跟她玩了一会捉迷藏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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