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他遭遇了什么,但起因一定是我,如果他真有个好歹,我根本没办法原谅自己,所以一愣之后,我疯了一样往身上套衣服。
就在这时候,我又接到一条短信。打开一看,还是恶少的发的,两个字:幸福
幸福应该指的是幸福小区,他师父的那套房。有了准确的地点,我也冷静了下来,继而又分析了一下。他身上有枪,昨天说是见他师父的女儿,怎么会被人给控制了呢?这人,或者这群人是谁呢?我自己去,还是先报警呢?不报警的话,我发现自己并没有其他援助。
我魂不守舍地提着裤子往外走,被柳依然叫住了,问我干嘛去。我抬头一看,原来刚9点多,就强颜欢笑,说夜色不错,出去溜溜。
她似乎看出我比较急切,摆手让我过去,“独眼龙可不是软柿子,背后下黑手他做得出来。拿着这个,只要你没事就行!”
看来她比我考虑的周全。我接过她递给我的巴掌大的精品盒,打开一看,原来是把指刃。握在手里试了试,尖刺从尾部露出一厘米,中指与无名指之间探出一个护拳月牙刃。整个指刃流线绝美,锋利无比,又小巧。还配有皮质护套,可将其藏在裤筒里,或是手腕处。遇到争斗,暗中拿出来,必定出其不意。
看到这把阴人的神器,回想起她那句“只要你没事就行!”,我怎么体会,她都是在暗示我把人整死呢!刚好抬头看到她做抹脖子的手势,我心脏顿时抽了一下。幸亏她不是我妈。
恶少情况不明,我没心思解释什么,只是报以一笑,抄起指刃转头就走。风风火火赶往幸福小区,我一直在思考,可还是想不出恶少到底被什么人控制了。能猜出的就只有两拨人,一是柳依然提醒我的,独眼龙带人报复,等我过去一起收拾;二是西山事件的鬼,还是等我过去一起了结。
但无论是什么人,只要我一出现,恶少必定都是凶多吉少。况且,他都被人控制了,短信更像是别人代发的,有些请君入瓮的意味。思考到这里,我没有急着露面,而是爬到了相邻的一栋楼顶,仔细观察了一下房间内的情况。
与我想象的一致,客厅一片漆黑,卧室拉着窗帘。透过光影反射,能够看到施暴的人影在窗帘上四溢晃动着,似乎还有人正在床上受凌辱,有时情绪失控的时候,他还会扯一下窗帘,似乎知道我会看到他一样。
看到这里,我火瞬间就窜到了脑瓜顶,几乎是滚下楼梯的,又骂骂咧咧地跑到他师父的房门前,喘息着猛捶门铃,打算直接要人。
在我疯狂砸了十几分钟后,一位身穿睡袍的妖媚中年女人打开了房门,皱眉靠在门框上,边梳理着乱糟糟的头发,边烦腻地呵斥,“认错门了吧?!”
“少跟我扯犊子!”我一看她粗重的鱼尾纹就烦了,指着她鼻子说:“让赵小心出来,妈的,让我在店外等了一天。告诉他,今天他要不把东西给我,我就打110举报他!”
我吼完,她愣了两三秒,鄙夷地瞟了我一眼,随后就是一声“嘭!”的关门声。
不大一会儿,恶少打开了房门。他嘴里叼着半支烟,裤子穿得歪歪扭扭的,上衣夹在咯吱窝。也不知道俩人鬼混了多久,他胡茬很长,人又瘦了一圈,看上去像医科大学的骨架,只是还包着皮而已。
他先是朝我眨眨眼,随即转向一脸埋怨的女人,豪爽地说:“你先回去吧,我忙完了给你打电话。”
女人似乎非常怨恨我,一直愤怒地盯着我,又明确地告诉恶少,“一个月,给我个交代。”
听了这话,我更确认这女人是谁了,马上按照以往我要人的惯例,骂骂咧咧地带着恶少就走,又听到她不屑地哼声,仿佛她知道我在妆模作样一样。
出了幸福小区,我忍不住了,问他怎么回事。
他叹了口气,“她就是我师父的女儿,找到我后问我师父的死因,我没办法,就照直了说了。”
“你不会骗人啊!”我有些惊诧。
“别人能骗,她比孙猴子都精,你骗她?!”他瞪了我一眼,砸吧嘴说:“她早就怀疑我,我一直没承认,可没想到,这娘们儿手里有证据。”
“什么证据?”我心下一惊,一股不祥的预感划过脑海。
“我师父在家里装了摄像头,只是装的地方比较隐蔽,我一直不知道,连警察都没发现。咱俩去那次有视频的,我师父又非常激动,还给了那么多钱。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因为没有音频,光看哑剧,还真他妈的像敲诈的一样!所以,只要视频交给警察,咱哥俩肯定废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再一想也对,方唐在家里放了很多古董,肯定是要防备小偷的,安装摄像头也属正常。也亏得他安装的隐蔽,不然若是被警察看到,我们还真说不清了。
不过再一想又不对,既然安了摄像头,方唐的死因就清楚了,我们还害怕警察干嘛!想到这里,我忙问他:“你从头到尾都看了,是意外还是……”
“坏事就坏在这地方了!”他叹了口气,表情比较愤怒,“的确不是自杀,而且杀人的那个人咱俩还见过。”
“谁?”
“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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