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知道为什么他会在那个时候胡子拉碴么?”
“还不是因为有女朋友了。有恃无恐?”
“不全是,这不是主要原因。”
“那是什么?”
“他的内心渴望成熟又做不到,便只能通过外表来实现,只是外表也一塌糊涂。”
如可转头看向窗外,半晌才说:“心理学?”
“也不全是,瞎猜的。”
“怎么猜的?”
我看着茶壶,初木的样子浮现在我的眼前,我不由得笑了笑,“认识个人,也这样。”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那位喝茶的客人故事自然不止这些,分手也自然不是因为这个,谁也不是那么愿意和别人说自己,除了打不开心扉之外,更大的原因恐怕是自己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尽管当时以为自己全都明白,可是时间久了,才发现所谓的真相、是非、对错不过是两个人各自找的借口,安慰自己的谎言。
所有的故事、情绪都能在时光发酵之后变成惆怅,故事是真,情感是真,分开了是真,只是真相成了假的。
“哎,还得我早上问你什么么?”
如可用手撑着下巴问我。
“嗯……”
我低头略一思索,糖果从外边跑进来,又跳进我的怀里,找个了舒服的位置,蜷成一团。
“有答案了?”她坐到我旁边,伸手到我怀里抚摸猫背。
“我想有了。”
我眉毛一展。
“是什么?”
“天气凉了呗。”
“什么道理?”
“什么道理也不是。”
“那冬天不是更凉?”
“冬天那叫冷。”
“有区别?”
“当然有,冷会死人,凉不会。”
“嗯?”
“愿意赴死的人自然不会走,扛过了就是春天。”
“春天。嗯,春天!”
音乐流淌起来,客人们各自喝着东西,成双的说笑,独身的沉默,歌词唱啊唱,秋天更凉了一些,春天更近了一些,中间隔着冬天,谁在乎?许多人眼里只有秋和春。
如可又问我,“你懂很多道理?”
“什么叫道理?”我被这个问题逗笑了。
“道理……”她说不上来,皱眉头的样子很可爱。
“生活不要那么多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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