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村营业三年后,在全世界的上流社会都名气不小,这年冬天,欧文滑雪的时候碰上雪崩,被埋了。
十几天后,救援队挖出他的尸体,我们按着当地的习俗葬了他。下葬的第二天,江河打来电话,林村被收购了,对方给了我们三天时间搬出那里,我们仍持有股份,只是对比从前微不足道。
红依和青原也还小,欧文死得突然,还好老外有年轻的时候就立遗嘱的习惯,他名下产业就三处,一处我们见他时的咖啡厅,一处我转给他的叶之柔光,还有一处房子,他之前挣的钱后来都投进了林村。
他的遗嘱里写到,“我的所有财产由青原和红依各继承一半。”
我们搬离了林村,离开了我们一手打造的桃源,回到了叶之柔光。
市中心那,我和初木都嫌吵,也没怎么经营,不过他好歹是欧文的心血,也就没处理掉,就让它按着原有的模式运营,我和初木则重新经营叶之柔光。
大约半年后,我和初木在林村里的所有股份都给了江河,作为补偿我和初木都拿到了一笔可观的费用,而他则和那位新老板相处甚欢,江河特供欧文调制的不可量产的“self”,作为交换他拥有林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某天午后,初木、白露、华蔻和我在喝下午茶,叶之柔光成了一家普普通通的咖啡店,我们请了两位职工,生意说不上好,收支刚好平衡而已。
青原和红依在路边玩耍,我喝了一口红茶,忽然想起许多年前的同样午后的阳光,同样的明媚。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上面布满细密的胡茬,不刮一天就扎手的不行。
“脸上有什么么?”华蔻凑过来望了一眼,然后问。
时光不曾饶过谁,华蔻也没了当初第一次见她时候的青涩,现在的她美丽优雅,三年接触了太多的上流人,她现在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那种舒服的气息。
“没什么。只是胡子又长了。”我说。
她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点点头说:“确实是,这把剃须刀刮不干净了,我明儿再给你买一把去。”
“我看啊,剃须刀没什么事,是人。”初木用手搅着咖啡,满含深意的说。
白露正用叉子吃着榴莲班戟,听初木这么一说,她抬手看了一眼我,然后又看了看初木,招手把红依和青原叫过来。
“过来吃甜点啦!”
华蔻则是装着没听见,进屋里又拿了两把叉子。
一股不知哪里的清风吹过,带来一片青绿的叶子,初木把它拾起来,拿起来对着阳光看。
“哎!你说,他们过得怎么样了?”初木说。
“应该都好吧,年纪也都不小了,说不定孩子也都上学了。”我知道他在说他的朋友们。
“有时候,也挺想他们的。”他说着,眼神里闪过一丝暗淡。
“嗯。”我则想起如可,想起经营叶之柔光那会的白毛衣女孩。
华蔻和白露在给俩个孩子喂吃的,孩子们吵,我和初木说的又轻声,她们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傍晚的时候,华蔻和白露在厨房里收拾,初木的爸妈在带俩个小孩玩,而我和初木则在下围棋,这是我们这几年培养的习惯,养性的同时也聊聊天。
华蔻正在洗碗,白露正拖着地,俩个人没什么话,华蔻把最后一个碗清了一下,然后按开水槽通水的阀门,让水流走。
“姐,下午他们俩说的话……你听到了么?”华蔻犹豫着说。
白露拖地的动作一顿,然后说:“嗯,听见了,那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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