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传来一声轻叹，叶衍往后退了一步，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顺手从桌面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转身走到窗边点烟。
他向来自律，抽烟的次数屈指可数，然而来到a市之后却屡次犯禁。
非是受案件的困扰，而是在这桩桩件件的杀人案中，他仿佛窥见了千丝万缕，丝丝入扣。
选择这个专业，从事这个职业的时候，他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是，当你在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回视着你。当你与邪恶四目相对，邪恶也会正视你的双眼。
与怪兽搏斗的时候要谨防自己也变成怪兽。人们同自己所理解的邪恶对抗，邪恶最终是退散了，可能再也驱不走内在的心魔。
“心魔啊…………呵呵呵…………”
叶衍凝视着窗外良久之后，喉咙里发出一阵低低的闷笑声，不慎被吸入肺里的烟雾呛到，扶着窗台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咳……咳咳……咳咳咳…………”
“叮咚…………”
被他扔在桌上的手机提示音乍然响起，他转身掐灭了烟头碾碎在烟灰缸里，拿起手机随意看了一眼，看到是张文飞发来的语音消息，便抬指滑开屏幕。
“已锁定几个嫌疑人，其中一个目前踪迹不明。”
那边张文飞严肃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似是对什么有迟疑，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有什么问题吗？”叶衍一边解开袖扣，一边迈步朝门外走去，“或者……有什么顾虑？”
“………………”张文飞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
“有什么是张队不方便对我说的吗？”听出了张文飞语中的犹豫不定，叶衍双眸微微狎睨起来，含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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