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莲实在是高看李昊然了。
首先是他说的的确是实话，这防治天花的种痘之法实在是简单，根本用不着一个一个的去种疫苗。
至于那富贵，李昊然当然想要，但是自己拿出了办法，去不去的都不影响了。
还有那官场前程，请问在朱允炆这样一个皇帝工作都快保不住的人手下当官，有什么前途可言？
朱棣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诛人十族杀光六千宫女，全是这位仁兄干的好事，到时候旧皇帝手下的官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当然最重要的是，当了官以后，卖军火的伟大事业肯定是进行不下去了，你人都是国家的了，这种战略物资还不乖乖交上来？你当锦衣卫和东厂都是吃素的么？
说白了，李昊然不怎么想和这位官家公子扯上什么关系。
看他那做派，老爹肯定不是什么小官，搞不好是以后要清洗的头号人物，所以李昊然支使起来毫无压力。
很快，他手下的几个武士如丧考妣一般牵了一头患了天花的老牛进来，很是悲壮的站到了旁边。
齐修也是有些胆气，亦步亦趋的跟在李昊然身边。此时的冯老汉早已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了，身上到处都是红色斑疹，这是好现象，代表他得天花还不超过三天时间。
李昊然找到一个小勺子，从牛腹部上挤破一个牛痘脓包，再到冯老汉手上割开一道小口子，把那痘浆倒了两滴进去，然后拍拍手说：“好了。”
“这就好了？不用开药诊脉什么的？”
齐修睁大了眼睛，一副你逗我的神情。
冯小莲和那几个武士虽然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像这种肆虐千年的疑难杂症，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搞定了。
“是的，这样就行了，接下来几天他身上的斑疹会变成脓疱，那是正常现象不用担心，如果烧退了就没事了，三天之内必见分晓。”
“还有你们这些没得过天花的，也可以用这种方法防治，不一定要用牛痘，得了天花的人身上的脓包就可以，种痘之后，会身上发热有些不舒服，马上就会过去了，只要一次，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染上天花了。”
李昊然似乎没有看见他们的表情，顾自的说到。
“你确定这样有效？救人如救火，可当不得儿戏！”齐修沉着脸质问道。
“爱信不信。”
李昊然洗完手转身就要走人。
“哼！爱信不信！”
小吉祥一直跟在旁边不吱声，虽然和他们一样心里直打鼓，但丝毫不影响她也学着李昊然丢下这么一句，帮亲不帮理，这是小吉祥的人生信条。
“好！我这三天就守在这里，如果没有效果，哼哼，我会再去找你的！”
齐修已经忍了他很久了，可见他说的非常肯定，心里也有三分松动了，所以并没有阻拦，只是在背后咬牙切齿的威胁到。
只有小莲终于还是追了上来，十分诚恳的道了谢，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就是觉的这个书童大哥莫名的可信。
听风楼的好戏早已经开始了，两人来到的时候，台上正有个绝色女子抚着一口古琴在幽幽吟唱，曲调很不错，唯独那词从未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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