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楼乃是绍明府颇有名气的酒楼,今天正是府文院招收新生,就有许许多多的读书人来这里订下包厢,举办文会。
整个醉香楼共有五层,高大宽敞,今天也特地做了许多装饰,烘托出了一种文雅的气氛。
陆鸣拿着请帖走到门口,立即就有小二迎了过来,热情的笑道:“公子是来赴文会的吧?可带有请帖?”
“请过目。”,陆鸣递上了请帖。
“原来是陆学才,失敬,失敬,快里面请!”
小二急忙将陆鸣迎了进去,来到了五楼最顶层。
五楼非常宽阔,摆着许多酒席和文会上所用的文房四宝,聚集了一百多名读书人,各自谈笑风生,传来了非常热闹的声音。
“听说今天的文会将有一个压轴活动,很是令人期待啊,只是目前我们还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活动。”
“嘿嘿……这有什么好猜测的?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今年的入学文会是由严家做东举办,相信会是一场非常热闹的文会,你们看,就连号称苏州第一文士的严卫东也来了!”
“咦?严文士旁边的那位青年很是陌生,莫非就是来自江县严家的大案首严卫青?”
“没错,就是严大案首,听说他和陆学才可谓是水火不容啊,两人都扬言要争夺头名茂才,就是为了各自的一门婚事!”
“哼!严案首要说他争夺头名的茂才,这点我自然毫不怀疑,但陆鸣那个家伙只是因为两首鸣州诗,才被赐封为一个江县大学才的虚有名号,其实谁都知道,那是朝廷看在镇州大学士的面子上,这就想争茂才了?”
“就是说嘛,我们称他为学才,就代表他一定有学问了?那不过是虚有其表而已,其实他是穷酸出身,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嘿,还别说,陆学才他来了!”,有人忽然大声开口。
这时,众多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陆鸣的身上,有的人面带冷笑,有的人满脸讥讽,还有一些人则面无表情。
“在下有礼了!”,陆鸣拱手说道。
“哼,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小子罢了!”,一名五十多岁的老文士不屑的笑道。
“说的也对,哪里能跟冯文士您老相提并论?”,一人献媚着附和。
人群中的陆文杰手摇折扇,看了一眼严卫青,然后又看向陆鸣,说道:“今天文会的头等好戏,陆学才对严案首,我们可是迫不及待了呢!”
“文杰兄,听说陆鸣就是你的远房表弟?陆家子弟果真一个比一个有出息啊。”
“陆鸣早已不是绍明府的陆家子弟,所以请不要将他和我们陆家相提并论,因为他,不配!”,陆文杰冷笑。
那人回答:“文杰兄言之有理!”
陆鸣目光扫视四周,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有许多人的目光都注意着自己,感觉很不自然。
特别是严卫青,他的目光仿佛就能够杀人一般,充斥着深深的怨恨。
至于陆文杰,除了一些憎恨以外,还有一些嫉妒。
至于其他人,各自的目光也都有所不同了。
“诸位,请安静!”,一道雄厚的声音忽然响起。
众人闻言都停止了说话,目光转移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台上,那里正站着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对着大家作了个揖,说道:“在下是苏州第一文士严卫东,非常欢迎各位能够参加这次的入学文会,在下不胜荣幸!”
虽然语气非常客气,但是“苏州第一文士”那里还特别加重了语调,然而即便有人心中不服气,也不敢说些什么。
严卫东又继续说道:“本次文会是为了欢迎各地来绍明府的新学生,就由在下先介绍几位新朋友给大家认识如何?”
“首先是来自苍县的李邱生,在苍县的县试中排名县里第一,大家鼓掌欢迎!”
“在下李邱生,见过诸位文友!”,一名男子走到前面去,对着诸位行礼,面带微笑。
话音一落,四周顿时响起了一片掌声。
“其次是来自嵩县的周行云,县试成绩在嵩县排第三名,诗成出县,大家欢迎!”
“周行云给诸位见礼!”
紧接着又是一片热闹的掌声,表示欢迎。
严卫东又陆续介绍了其他有名气的读书人,让大家互相认识,直到最后又语气一顿,说道:“最后我将介绍一位朋友,他的名声都在之前我所介绍的这些人之上,相信大家应该都有听说过他的名字。”
说到这里,陆鸣忽然间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脸色微微一变。
“我知道!他就是陆鸣!”
一人说道:“他的名声不仅远超前面这些人,恐怕就连严大案首也略有不及,他的鸣州诗在绍明府也非常有名!”
严卫东笑道:“说得没错,陆鸣的确很有才华,否则又怎么能被称为大学才呢?恐怕再过几年,他的名声就要超过我这个苏州第一文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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