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那股原本才被强压下去的恐惧感这时确实有重新的又翻涌了上来,现在我只能是寄望于是曾起能或者我的母亲任意一个去了厕所,在我不注意的情况下去了厕所,但是现在曾起能不断从他屋子里传来的喊声以及我的卧室依旧紧闭的房门将我的猜想瞬间否决,冷汗,再一次的袭上了我的后背。
“谁?”我现在也只能是胡乱寄望,冲着厕所试探性的喊一声,在这漫长的寂静当中,我敢保证,哪怕再出来半点声响都能把我这已经蹦到极致的神经扯烂,不过所幸,并没有什么怪声传来,这让我的原本紧绷的神经略微松弛了一些。
源于人最本能的好奇心,我总是禁不住的朝着厕所的方向张望,总觉得哪里仿佛一个黑洞,不断的将我的注意力往那边吸引,再加上这股恶臭味,所以就连碗里的方便面都吃不下去了。
我本想一走了之,直接离开这里,但是又害怕万一有那个莫名奇妙的鬼东西真的在厕所怎么办,曾起能到没什么好管的,可是我的母亲也在屋子里,联想到母亲刚才的状态,我心中的忧虑不免又加重了一分。
我壮着胆子,从客厅抄起了一把扫把,准备做防身使用,慢慢的接近了厕所。
我家的厕所是那种玻璃门的,也就是那种毛玻璃,就是虽然看不清楚什么东西,但是灯光还是能够看清的,而且应该是可以通过那灯光看清厕所内部的大致情况。
在外边看的话,能够依稀的看清厕所当中的一个黑乎乎的马桶模型,还有一些其他的陈设,但是令人诧异的是,在那一团马桶黑影的旁边,我清晰的看到了一坨在不断爬行的黑影。
我的大脑一瞬间直接炸了,什么狗屁壮起来的胆量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而且看起来那东西还在不断地望着们这边靠近,一瞬间我站在厕所门口两条腿都他妈的在打哆嗦。
我一下子就想到贞子,伽椰子,但是这两位女鬼还好,一个爬电视机,一个是爬楼梯,我家这位倒好,他妈的直接爬马桶的,我曹。
咔吧咔吧的声音不绝于耳的在我耳旁开始响动,如同某些零件在不断拆卸安装的声音,听得人浑身发毛,而伴随着这咔吧咔吧声,同样传来的还有一股比刚才更加浓郁的恶臭,这种恶臭安全脱离了人能够所承受的范围,我敢保证,那一刻我感觉我的大脑都要爆炸了。
这咔吧咔吧的声音,倒还不是从我面前发出来的,很开心,她是从我后边发出来,现在我心情有种难以言表的爽,别的人可能一辈子也遇不上一个这种鬼东西,拍电影都不带这样的,我倒好,两面夹击,美滋滋。
我现在也不敢回头,正所谓人身体三盏阳火,转头先熄两盏,先甭管这话他对不对,从哪来的,总之现在的这个境遇有聊胜于无,我现在他娘的只能有人施救于我,或许我连观世音菩萨,满头包的如来佛祖都会相信。
身后那折磨人的声音却完全没有因为我的胡思乱想而有任何停滞,反而变得更将响亮了起来,只感觉越来越靠近我的周身,那酸爽,甭提了。
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牙一咬,心一横,自言自语骂道:“管你是什么鬼东西,反正横的还要怕不要名字,老子跟你不死不休!”
但是刚转过去的那一刻,我心里原本的那点勇气与狠厉瞬间化为了一团乌有而烟消云散,那鬼东西完全颠覆了我的认知,那种东西甚至于看一眼就会让人难忘终身。
眼中的图像迅速转化为信息通过眼神进入大脑神经中枢,通过杏仁体再次反馈到大脑的应激反应当中,让我的大脑直接在这一刻短路,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再次醒来,是被曾起能不耐烦的叫声唤醒的,他看来是是想要去厕所上厕所,但是我昏倒的地方正好挡住了厕所的门,因此我被他两个耳光叫醒了。
见我醒了之后,他将我推到一旁,也懒得管我为什么会昏倒在这里,便是迫不及待的钻进了厕所开闸泄洪,我的头现在还是很疼,但是在他开厕所门的那一瞬间我像是猛然被电打了一般,冲着他怪叫了一声,幸运的是,厕所当中依旧是那些千年不变的陈设,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些东西。
曾起能被我吓了一跳,皱了皱眉头而后骂了句神经病,便急忙闪进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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