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回荡,吓得娴儿一震。
“好,本王放你走。你说吧,什么时间,只要你要想走,”
他又变得像人前的赵尹,冷静,高雅,俯视着娴儿。
娴儿不敢再看他,低着头,“两日后,将我放在集市,我自己会走。”
“好,就这么说定了,你不要反悔。”赵尹往门口走,停顿下来。
你怎么还不反悔呢,再不反悔,本王就走了,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
“希望你和芸雅好好的,对不起,忘了我吧,就当是一个过客。”
本王想听的不是这个!他粗鲁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王爷。”清秋担忧地喊道,这下,该如何是好,主上还没有指示......
娴儿慢悠悠地爬到床上,抱膝坐着,心里翻江倒海,她将头缩进怀里,哭了。
香包的珠子散发着光芒,娴儿浑然不知。
“河西那边怎么还没有消息!”皇上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质问一男子。
“回皇上,那明晋的提防心实在太强,她无法下手。”
“镇边将军可顺利到达了。”
“是。”
“你去告诉她,如果她还不完成任务,就不要活着回来,朕就将她葬在那黄沙中!”
“臣,臣知道了。”那男子有些胆怯。
彼岸实在梳妆镜前,有意无意地抚着乌黑的长发。他太谨慎了,完全不给她下手的机会。
“夫人,爷唤你去服侍他。”
“知道了。”
“夫人,奴见您闷闷不乐。恕奴直言,您是受宠时间最长的夫人,该开心才是。”
“多谢,花无百日红,爷不过是想换个口味罢了。”彼岸轻笑,起身走向明晋的卧房。
“彼岸,快过来看看,这是新进的鲜果,尝尝,可还好吃?”
明晋站在桌旁,笑着看向她。
彼岸微微一笑,他的确对她很好,只是,呵,她是来索命的。
“爷为何对我如此之好。”
明晋只笑,没有回答。
“爷有心事?可是政事上,出了变故?”
“还不是那安平王没事找事,罢了,和你在一起,不谈政事,只论风月。”
明晋将她拥入怀中。
“彼岸,你可知你的模样像谁?”
“彼岸还不曾听过有与我相貌相似之人。”彼岸将头靠在他的肩膀。
“不说了,彼岸便是彼岸吧,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彼岸。”明晋将她抱得更紧。
彼岸微微是失神。
他将下巴搁在彼岸的头上,缓缓开口,“我与你讲个故事吧。”
“好,爷讲,彼岸听着。”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出身富贵,十分调皮。整日想着的是如何捉弄别人。”说到这明晋的脸上露出少有的纯真。“可是有一天,皇上派人将他所有的家人都有杀掉了,他的母亲将他放在水桶中掉在井里,他躲过了一劫。”
“那小孩,年方几何。”
“刚刚六岁。”
“倒也是可怜。”
“他在井中等啊等,等着母亲拉他上去,可他始终没有等来。他又饿又困,脚在桶里快要麻木。于是他想方设法地要爬出来。”
“他可爬出来了?”
“没有,倒是被一个年轻的将领发现了,但是他没有杀他,只是将他拉上来,偷偷地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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