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今皇上恨不得掘地三尺寻找的前朝太子,正悠闲地坐在河边钓鱼,一把木凳,一杆鱼竿,钓鱼全凭运气,不来不急,来了也不慌不忙。白鲲说什么鱼入秋了开始长秋膘,这个时候最为鲜美,拉上元玺和廿刃,甚至,以在书房坐太久为由硬是把李为民也拽了出来,四个大男人齐排排坐在河边,伴着清脆鸟鸣,就连白鲲竟也能隐隐生出一股子禅意,盯着草帽舒服地眯起眼睛,四人都没有说话,却甚是和谐。
突然,李为民感觉到鱼竿被微微扯动,便打起精神等了一会儿,等感觉到那边咬紧了,再猛地收线,一尾银鱼成功入篓。
白鲲看了眼李为民已经装了大半篓的鱼,拍拍他的后背,笑道:“为民,你厉害啊,这么一会儿功夫你就钓了这么多。”
李为民不好意思道:“幼时家贫,偶尔也会出来钓鱼补贴家计。”与大家在这个村子相处了这么久,李为民也不再面对他们只有公务了,渐渐地也可以说些之乎者也之外的家常。
元玺笑道:“还真要感谢我们边上有一条河,不然为民的这项优势可就让他藏得好好的了。为民兄,可否传授些经验?”
李为民想了想,道:“也没什么经验,钓久了,再看到流水的地方,便直接能感觉到哪里适合钓鱼,哪里不适合,村长坐的地方,鱼应该很少,但是村长却能钓上几尾,为民也很佩服。”
白鲲一手勾住李为民的脖子,道:“好啊你,你知道哪里鱼多还不告诉我们!”
李为民在白鲲可怕的麒麟臂中艰难求生,道:“我看各位都选好位置了,便不想扫了兴致,而且,本来我也想钓出鱼后分给你们的。”
白鲲这才松开手,道:“算你小子有点良心。”说着,倒真的相当不客气地去李为民的鱼篓里挑鱼。
两人在鱼篓前挑来捡去,为民还教白鲲怎么识别好坏,将这看在眼里的元玺低声轻笑,这样的日子,也许更好。
转眼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廿刃,许是鱼竿顺着本人隐没了存在感,这么久鱼篓里还是空空如也,元玺用鱼竿把廿刃的线挑出来,果然,没有鱼饵......元玺笑而不语,轻声道:“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廿刃慌慌忙忙挂上鱼饵,羞愧道:“让村长见笑了。”
元玺道:“心不在焉,可是心中藏着事?”
廿刃放下鱼竿半跪在元玺面前,道:“属下失职。”
元玺一手把他扶起来,淡淡道:“鱼竿拿好,今天我们是来钓鱼的。”等到廿刃乖乖拿起鱼竿,元玺才继续,“你做事又没有失误,谈何失职?今日我们不过是闲聊一番,不用拘束,心中藏着的事,你若是愿意,我愿意做你的倾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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