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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觉手指被握住,身体随即被带出门口。

后背抵上墙壁,嘴唇被舌尖舔了一圈,圈在腰间的力道加重,她嘤咛了一声,被他含进喉咙里。

半晌,他终于放开她,带着冷意的指腹钻进她的毛衣内,有一搭没一搭的揉搓着。

放心不下,叮嘱道:“她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立马给我打电话,嗯?”

“嗯……”

埋在他的怀中,待红晕消退,捋顺自己的衣服,再替他整了整衣冠。

带着些许金属声音的电梯很快就上来了。

“处理完,我再回来接你。”

她听话颔首。

孑然的身躯刚迈了一步,又退回来:“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她再也忍不住,一把推他进电梯:“别闹,快去快回,等你回来吃年夜饭呢!”

处理公事带着老婆,像什么话?

再者说,她现在身份敏感,虽说公司放假了,但被撞到总是不好。

再次迈入玄关,小可爱的呜咽声传来,她急急忙忙循声跑过去。

找了几分钟,终于在桌角的下方看到那缩成一团的小绒毛,心没由来的一紧。

伸手朝它招了招,身躯往里瑟缩。

她便喊它:“小可爱,妈妈在这里,过来好吗?”

顿了片刻,它怯生生抬头,鼻子翕合好几下,才亦步亦趋挪动身体靠近她,甚至讨好似的舔了舔她的手心。

她疑惑,方才进门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怕成这样?

这个疑问,很快得到答案。

半个小时后,孙玮像只傲娇的孔雀,目中无人擦着指甲油:“没错,是我踢了它,一条狗而已,至于吗?”

之所以这么嚣张直言,完全因为偌大的房子只剩下她们两个。

原本喜滋滋准备年夜饭的梁氏夫妻接了个电话,一个朋友临时出了车祸,他们便马不停蹄赶过去。

人都不在,孙玮也露出真面目。

冷应儿立如松柏,睨她:“狗也是一条生命,相比某些品行恶劣的人,简直好太多了!”

孙玮怒,一把挥掉身前的指甲油,大红色的粘稠液体倾倒,随即汩汩流出。

下一秒,发出那种毛骨悚然的笑声。

冷应儿耳膜一痛,抱着小可爱后退两步。

“恶人配恶人,才是绝配,不是吗?”

“你什么意思?”

她蹙眉,孙玮话里有话。

孙玮挑衅一笑,从自己的爱马仕手提包掏出一份文件扔到她面前。

面无表情拿起来翻看几眼,再面无表情看她:“然后呢?”

孙玮从喉咙口发出一声冷笑:“你好朋友的爸爸害死梁晨哥哥的父母,你竟然问我然后?”

“那不然你想要我有什么反应?惊慌失措?痛哭流涕?或者……跟他离婚?”

孙玮面如死灰,瘫软在沙发上,指甲泛白:“你们……结婚了?不可能……梁晨哥哥怎么可能会娶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冷应儿偏头扫了眼雨雾中的茫茫世界,好好的一个除夕,就这么给浪费了,真是可惜。

离开前,她对仍旧傻愣愣的孙玮说了句话:“这个世界并不是绕着你转的,有时候放下,不仅仅是对别人的成全,更是对自己的释然!”

话落,门‘嘭’的一声合上。

气象台说,今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

可是现在,雨夹着雪,由小变大,吧嗒吧嗒掉在沥青路面、屋檐、急匆匆的行人身上。

她哈着气,将小可爱裹进自己的大衣内,冷气直抵四肢百骸。

搓了搓几乎不能动弹的十指,后悔出来得太快,忘记套上棉手套。

前方有个7-11便利店,暖融融的热气呼在她身上,直接打了个冷颤。

关东煮的香味飘在空中,怀里的小可爱探出头,‘咕咕’两声,这才想起,一人一狗除了早上吃了点面包,再无其他。

此刻,腹中早已饥肠辘辘。

她在货架上找了几根火腿,又担心它吃多了会上火,便兑着关东煮的汤汁让它一并喝下。

“你的泰迪很可爱。”

客人不多,收银台的男生一双湛蓝的眼睛笑眯眯走过来摸了摸小可爱。

她礼貌‘嗯’了声,算是回答。

男生见她意兴阑珊,试图找话题缓解这闷闷的气氛,被她言简意赅带过。

天色很快黑了下来,这才想起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出来了。

伸手掏出手机摁了两下,黑的!

湿漉漉的触感让她发觉一个事实:它的寿命正式结束。

硬着头皮向方才搭讪的男生借了手机,他很爽快递给她。

拨了两次,他才接:“谁?说话!”

沉冷的语调,带着烦躁。

明知他不是故意的,心仍止不住抽了抽,像一个细针插进毛细血管,渐而深痛。

“……是我……”

她听到那边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随即问她:“在哪?”

“一家便利店。”

“哪条路?”

嘴唇翕合数下,脑子一片空白。

吞咽了下口水:“我……不知道……”

方才貌似是胡乱走的,自己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梁晨默了片刻:“身边有其他人吗?”

她把手机递给那位男生。

接完电话,男生问她:“他是你的……家人?”

似乎对她的事情很好奇。

这次她没有回避:“嗯,老公。”

男生一愣,随即挠头笑了笑:“真看不出来你已经结婚,哈哈……”

她动了动嘴角道了声谢谢,沉闷的心情让她对谁都没有聊天的欲望。

拉开玻璃门,惊雷乍起,疯狂的大风卷着雨雪直冲天际。

片刻,又转移方向扑扑拍打在她身上。

真冷,心生恐惧的冷!

他的车是在她的长发被打湿后出现的。

一路上,他默然,她也不说话。

车子停在车库后,他欲抱她下车,被她推开。

洗完澡,未关紧的书房传来他刻意压低的声音——

“……我说了,不可能!”

“……一面之词而已,不信也罢!”

“……随你们!”

冷若冰霜挂上电话,后背抵上一颗脑袋,白皙的藕臂从后环住精瘦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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