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六是皇后的生辰,照例宴饮后宫,诸位皇亲贵胄也会参加,届时,便是一个混出宫的好日子。
溶生提前几日便来与凤仪商量,说是商量,一应事宜,他已经考虑周全。
那一日晚宴,后宫必定热闹非凡,贵女们来来往往,出入宫门颇为频繁,守卫亦会比平时松懈,谁知道他们会得罪哪位贵人,是以检查也是比平时松懈。
依照溶生的意思,那一日,凤仪边扮作丫头,跟着他出宫。
“跟着你,风险太大,且皇子轿辇内,岂能有其他女子!”凤仪摇摇头,觉得如此太过冒险,一个不小心,便是连累了溶生。
“只得跟着我,若是跟着其他人,我怎能放心,一旦被查到,你哪里还能有命活?”
凤仪仍是拒绝,两人僵持不下,太妃少不得出面。
“七皇子在贵人之中,便没有牢靠之人吗?”
溶生摇摇头。
“如此,便是难办了,少不得只能跟着七皇子了。”
凤仪本来还想辩解,想了想,却也是没办法了,蓁儿是不能找的,她总觉得自己如今是在背叛她,更不用说去连累她。七皇子对她的心意,她总是有所了解,但却不能回应。
若是出了宫,她便远远的去那漳州,远离这一切。可是,那便是救不了家主、父亲等人,凤仪很是矛盾。且不管那么多,能出去才是紧要的。倘若困在这里,早晚得出事。
凤仪最终同意了溶生的做法。待溶生走后,她又忧虑起来。
“太妃,你久在宫中,可知这件事成功几率如何?”
“我虽久在后宫,却从未出去过,都说皇宫固若金汤,连只鸟都不易飞出去,更何况是人。如今,你也莫想那么多,此次不成,我们便想别的法子。”
凤仪知道从太妃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讯息,便也不再多说。其实,此次若是失败,多半是没有下一次了。
很快便是到了皇后的生辰,听说今年格外的热闹。凤仪早早便是起身,期盼着今日一切平安。王均儒午时便是送来了一身丫头的装束,凤仪在太妃的帮助下,提前换上,以免到时手忙脚乱。
“太妃,我这样,会不会被认出来?”
“宫内见过你的人也不算少,倒也不多,且今晚月色不明,咱们稍微遮掩下,应该是可以的。只是你自己莫要慌张。”
“太妃说的,我都记住了。”
“有句话,我一直寻思要不要说。”
“太妃有话尽管说。”
“七皇子对你的情意,我都看在眼里,但到底是流水无情,你自己且把握好。”
“太妃说的,凤仪明白。”
“你能明白,便是最好。宁家的事,你出去后,可想着翻案?”
“恐怕是极难了,但总要试试。”
“你说的也对,若是得了七皇子帮助,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如今七皇子和太子之间颇为微妙,你总要选一方的。”
“若凤仪不选呢?”
“那宁家在你这里便是无望了。”
“太妃可有什么高见?”
“你自己又哪里不清楚呢。若你不选,宁家翻案是无望了,你家的那些少爷,即便去考取功名。也定然名落孙山,没有哪个人胆敢录用他们。恐怕要过很久,宁家才有可能显贵,也可能一直都不会显贵。”
“太妃说的,凤仪想过。但凤仪思虑,总不能置父亲于不顾,所以,凤仪仍旧是要选的。”
“那这条路,就无比艰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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