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时,洛晓珀把我和宋承秋留了下来。
待屏退所有人后,洛晓珀不满地对我嘟囔:“贤弟,你干嘛要阻止我惩罚那个老东西呀。”
我说:“正如我刚刚说的,如果你把他处置了,恐会有人拿这个作文章,说您是一个昏君。”
宋承秋说:“可是,你出来看是为他求情,实际是把他赶出朝堂,南瑜,你可知这对其他的老臣子来说是一个警告,这样你以后在这朝堂可是很难立足的呀。”
我骄傲地抬起头来说:“我江南瑜做事光明磊落,不屑与他们苟且,这个朝堂既无我立足之处,那就让我在这儿闯出我的落脚地。”
洛晓珀听了,连连叫好:“好,南瑜,我支持你。”不知不觉中,洛晓珀和我们说话,已经不再用朕来自称了。
我不知是不是被刚刚那个刺激到热血沸腾,便拉着宋承秋的手对洛晓珀说:“陛下,您放心,我和承秋哥哥将会成为你的矛和盾,承秋哥哥为盾,为你挡住一切危险,而我为尖矛,直刺敌人心脏。”
宋承秋满脸通红,因为他知道南瑜是个姑娘,只不过是性子活泼了一点而已。从小接受着传统教育的他,深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可是如今,南瑜的小手正拉着他的大手,如果她没有男扮女装该多好呀。
洛晓珀看到他通红的脸,不解地问:“承秋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呢?”
我好奇地回过头看,果然,宋承秋的脸红的像个西红柿一样。
他移开眼神,像是躲开我的眼神一般。:“哦哦,这里好热呀,”说完挣脱我的手给给自己扇风。
我和洛晓珀一脸奇怪地看着他,心想这家伙在搞什么?
然后我们退朝了,宋承秋领我回洛晓珀赏赐给我的府邸,在路上,他和我说,
:“其实我没想到南瑜你会跳出来,这样的话,你不是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吗?”
我笑:“我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呀。虽然,看起来敌人在暗,我在明,是我要吃亏了,可是再想想,我又没有吃太大亏哦。”
“此话怎讲?”
我说:“如果让我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你们不就更好地动手动脚了吗?咱们仨肯定有人要去做这个,我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家伙,岂不是更是担任这个吗?”
宋承秋还是一脸阴沉,我说:“哎呀,要斗阴,我肯定斗不过他们的,所以呀,这些费脑子的事情,就交给你啦。嗯。”
宋承秋无奈地叹一口气,伸手揉乱我的一头短发,语气宠溺地说:“唉,南瑜,你总是如此。”
我笑:“这才是我嘛。”
到了府邸的大门前,宋承秋说:“我就送你到这里了。”
我说:“已经够了,谢谢承秋哥哥。”说完,我就往大门走去,突然,身后的宋承秋叫住我:“南瑜。”
我回头,看着他,沉默地等待着他说话。
他眼神温柔的快要捏出水来了,他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搞的劳资的少女心砰砰直跳。
他声音轻柔地说:“南瑜,如果以后你在官场上受到了委屈,一定要说出来。别再一个人去难过。”
我扬起微笑,点头:“嗯,好的,承秋哥哥。”
小丫在屋里听到门外的动静,就立马出来看看,见到是我,连忙迎上来,说:“大人,您可回来了呀。”
我点点头,看着这个有点大的过分的府邸,无奈地说:“辛苦你了,小丫。”
小丫说:“才不辛苦呢,大人才是,一到京城就进宫里,肯定是累坏,您先去歇着,我做好晚饭就去请您出来吃饭。”
我确实有点累了,便不再拒绝,去房间里收拾了。
到了房间,我刚想躺到床上歇歇的,却发现在我的床上,摆着一副画。
我拿起一看,不由惊艳。这幅画画的真好。
一个身穿着大红官袍的短发的秀气少年昂扬挺立着,清秀精致的五官虽是稚嫩,但却带着不同于他的稚嫩的的自信。
我再细细地看,突然发现,我去,这不是我自己吗?
谁画的!?我看向左下角的名字,洛清影,那个跟踪狂!!!!!
无语,不仅跟到了京城,还跟到了皇宫里,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
我把画随手一丢,把自己扔到床上,我可能真是太累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是我上任户部尚书的第一天。我被小丫的反复折腾,直到她觉得我浑身上下都非常完美才满意地点点头,放我出门。
官员们进宫一般都会搭马车去的,我也不例外,可是马车在宫门前就被拦下来,接下来的只好步行了。
我在皇宫里兜兜转转走了好一会儿后,发现一个非常不得了的事情,我迷路了!!!!
咋办呀,我第一天上任,就在皇宫里迷路,传出去,我的一张老脸还有的剩?
哎呀,咋办。
正在我为此烦恼的时候,一个好听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江大人!?”
我回头,看到一个身穿淡青色官袍的儒雅的俊朗男子。
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温润如玉,这双眼睛如今带着惊讶看着我,:“下官实在没想到会在这里与大人相见。啊,下官何等的幸运呀。”
我汗,这是哪来的自来熟呀。
我握拳放在嘴前,清一下嗓子说:“你是……”
男子立马说:“下官是担任户部侍郎的景青。”
我又念一下他的名字:“景青。这个名字真不错,很符合你。”
景青笑弯了眼:“是吗,多谢大人夸奖。”
我眼珠转了转说:“景青是吧。”
景青立马回应:“是的。大人有什么吩咐?”
我说:“这皇宫太大了,我都找不着户部在哪,你现在是不是也要去户部呀。我和你一同去吧。”
景青先是很高兴,可又想到了什么,跨下了笑容,满脸可惜地说:“大人,虽然我很乐意为您带路,可是,我要立马把这些文件送到府库。”
我现在才发现他手上抱着一叠厚厚的本子。
我过去,从他的面前的厚厚的本子上拿下一些,笑着说:“我帮你。”
景青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使不得,使不得,大人使不得呀。怎么能让您拿呢。”
我歪着头说:“可是,你看起来比我大呀。”
景青一嗑,默默地问:“大人几岁?”我说:“二十。”
景青不可置信地说:“二十,大人才二十岁就能当上户部尚书,实在是年少有为呀。”
我不好意思地说:“哪是什么年少有为呀,只不过是走了条近道而已。”这条近道就是洛晓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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