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嫆嘴角勾起一抹异样的笑容,“我才不会替她洗脱罪名呢!况且……这么好的一颗棋子,浪费的就太可惜了!”
白檀似乎懂零,“娘娘,您打算怎么办?”
昭嫆思忖了片刻,眼底骤然散出屡屡冷意:“如今玫瑰开得正艳,派香橼去花房取些来插瓶之用。”然后,压低了声音,与白檀耳语了两句。
白檀先是眼珠一圆,然后点零头,她咬牙道:“是,奴才明白了!”
傍晚的时候,腿脚麻利的香橼便取回了一大捧玫瑰花枝,她走进殿中,“娘娘,您要的玫瑰取来了。”
昭嫆细细打量她一眼,的确是个长得不起眼的宫女,而这样不起眼的人,用来做眼线,是最合适的……
香橼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娘娘,奴才挑的玫瑰不合您的心意吗?”
昭嫆打量了她怀中那鲜艳的带刺玫瑰,又打量她的手,道:“你的手似乎扎破了。”
香橼道:“玫瑰的刺很尖锐的。要不然,奴才替您把这花枝上的刺都剔除吧!”
昭嫆笑着:“不妨事的,本宫只看,又不摸它。”
“是。”香橼忙将这一捧玫瑰心地插在了花斛中,然后督昭嫆跟前的炕几上,还特意提醒道:“那娘娘,您可千万别被扎了。”
昭嫆淡淡“嗯”了一声,便叫她退下了。
香橼退下去之后,白檀便上前道:“娘娘,现在就……”
昭嫆摇了摇头,“过几日再,不急……”
白檀点头,又道:“奴才打听到,御前有两个太监被驱逐回内务府,罪名是……打碎了御用的杯盏。”
昭嫆笑了笑,“又是这种微末的罪名?”可见那两个太监只不过是在李德全走后,也恰巧去了别处,又没有证明,便落下了嫌疑然而也只是有嫌疑而已。康熙不想为这点事详查,又不肯轻纵,索性都撵了出去,才是最简单又最保险的。
只不过,如此一来,康熙心里便更加怀疑佟贵妃了。
白檀又面带得意地道:“御前的大总管顾公公去了景仁宫,虽然奴才不晓得是出了什么事。不过听人,景仁宫倒出来好多打碎的瓷器呢!”
昭嫆嘴角微微一翘,看样子,康熙果真派人去警告佟贵妃,不许再来她的钟粹宫了。
太好了,她终于可以安生几日了。
第二,犬舍太监就滴溜溜带了十几只铁笼子来,一字排开摆在钟萃宫殿前院中,那叫一个壮观!连偏殿的通贵人和刘庶妃都忍不住跑出来凑热闹了!
犬舍太监挑的猫狗,都是半大的,性子虽然很温顺,但也着实怕伤了人,所以干脆都装在大大的铁笼子,以保万全。
十二只铁笼子,猫狗各半。传统的中华田园猫没什么品种之分,有的只是花色上的区别,因此送来的都是花色极佳、品相极好的,因还未长全,倒也巧可爱。
见昭嫆打量着猫,犬舍太监忙弓着身子上前介绍:“娘娘,您瞧这只猫浑身雪白、四蹄漆黑,叫做踏雪寻梅,着实是难得一见的花色!还有那只,尾巴是纯黑色、头顶一团黄的三花猫,叫做鞭打绣球,也甚是难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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