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出口,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那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阿爷初次显病,阿爸外出家中独留自己一人,病状发紧,需清火良药,不得财务只便独身进城赊药,犹记得当初那药大夫分外热情,初时候认为终遇善人,不想待问如何报答之时那人只是贪婪望着自己身子...想到这里,腾然脸红,并未识得男女之事,但如若寻得心中之人,自愿尝试一切,可方才时候说得此语,只是忧那少公子片认轻薄低看自己。
“舞姑娘不必放在心上,今日不是已说过此事不要再提了吗?”少公子的面色很淡,并未看向自己的轻纱,抬着头,望那天,空有一湾星。
震惊一下,原以为今天白日中那种清淡不过是掩人虚举,可是即便是如今二人独处时依旧如此,神情恍惚,突然想起了初次见面时误读少公子的好意,又是闪念之中,便又想起了唐宇凡的急功近利,男儿如此,虽常人开来平平之功,但在自己眼中却是盖世之勇,暗自发誓,今生今世,可粗茶淡饭,可衣不遮体,但若还活着,非少公子不嫁。
“哦,知道了,那以后我就不提了。”心中紧俏,不知说些什么,不想因缺乏言谈而让身边之人无趣走掉,于是便回应一句用作挽留。
点点头,并未太过在意,月辉之下,那俊朗面容是那么清秀,待得少公子回目时这才惊觉已是愣出了神,羞红着脸急急摆了一下手,不愿因此让少公子臆想自己红尘之意,“少...少公子,我有点睡不着,你和我待一会好吗?”
记起了唐雪梦刚才所为,就是因为如此话语少公子才叹气把她拥入怀中,其为姐弟,如此定不会不由有人说得闲话,知晓自己身世,不敢多求,只冀可以单独稍微相处一会。
一直以来,少公子向来是有意回避自己的,迟疑一下,那面色便是要回绝的,可是四下望了一眼,夜色寥寥,叹了一口气,稍微远离一下身子避开了怯秘相触,见得对方如此,虽是心中稍有落寞意,但莫名之中又是多了一份不可多得的安全感,相比较那唐宇凡,少公子着实太值尊爱。
歌一曲,杯一阙,桐花笳响拘处谨,万籁柳折成荫花。
“舞姑娘,那家传宝物是我一个朋友...”
“不碍事,少公子若是喜欢自便可以再多拿去。”
“舞姑娘?”
见识短浅,和少公子闲聊几句便是自愧弗如,低下头只觉眉眼焦灼,少公子善解人意,轻笑了一声便是淡聊起了家常,忽觉莫名感激,不厌恶自己愚昧,在乎低下之人的直观切念,嘴角挽起一抹温润笑,“少公子,你待我可真好。”
芳菲时候,盈火微光,那久待不得的萤火之虫竟是氤氲缭绕,如此漫情之景忽好像轻拥怀抱,可是稍微侧望一眼身边之人并无任何意会,心中慨然叹了一下,少公子怎会是唐宇凡为人?轻笑一声,幼时常听人说得流星诺言,未曾见过流星,只是听闻辉光卓带,那想必便是如此之境吧,闭着双眼,暗暗许下一段心事。
姑苏青,关丘古,兴亡不顾心上事,闲思只为流星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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