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婠被一阵吵闹声惊醒过来,见屋子里没有人,她扶着有些发晕的头坐了起来,外面的声音也越发的大,听起来似乎是喊救命的声音?
姜婠喝了口水,打开窗子便看到船只上方不远处的江面上有一白衣男子在水中扑腾,此刻双手在水中胡乱的怕打着,江上有一条小舟,上面密密麻麻站满了人,看到有人落水那些人着急的喊着,却无人敢下水,此时男子顺着水流慢慢往远处漂去,离小舟越来越远。
这时船夫突然想起他手中还有个船桨,急忙把手中的船桨递了过去,但那男子已经被水流冲的远了,便是使劲全力也够不着。
说来这男子运气也是不好,按理说这个时辰江面上本该布满船只才是,随手一捞他的小命便得救了,可不幸的是这时江下流一辆船只都没有,见那男子似乎失去了力气,姜婠急忙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来人,阿喜,找个精通水性的下去救人。”
江面上的男子许是听到了她的喊叫,觉得自己有救了,本来慢慢下沉的身子突然又有了力气,在水中挣扎起来,试图想要自己的头露出水面。
阿喜在隔壁听到姜婠喊叫,猛地惊醒过来,连鞋子都没有穿便跑出了房门,阿喜虽说住在姜婠隔壁,但却不是有窗的屋子,此刻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听到了外面越来越大的呼喊声,心里隐约猜到有人落水了,立马向着船舱底层跑去,她记得少爷有个侍卫精通水性。
阿喜还没有跑下底层,一个穿着劲装的男子已经从底层屋子的窗口跳进了江里,毫不费力便救起了已经完全脱力,晕过去的男子。
男子抱着人往船舱的甲板游去,向上看到姜婠点点头,刚才他应该是听到了姜婠那一句话。
此刻的姜婠穿着一声中衣站在窗前,头发凌乱的披在身后,脸上还有些惊魂不定。
方才姜婠被江里那人吸去了主意力,倒是没有想太多,现下见人救回来了,而自己衣冠不整的站在窗前,不远处那小舟上的人被她方才的喊叫吸引了过来,满船的人此刻正直勾勾的望着她,心里多少有些恼意。
阿喜进来时便看到姜婠咬着牙合上了窗子,苍白的脸上染了一层薄薄的粉红色。
“小姐,那人救上来了,在甲板上,小姐可是要去看看。”
姜婠摆摆手,又重新躺在了床上,过了半晌才问道,
“方才救人的可是邓柳?”
“是的。”
邓柳是来益州前外祖父给姜穆的侍卫,是个练家子,却没有想到还精通水性,姜婠翻了个身子,对着阿喜吩咐,
“邓柳是哥哥的人,这次救人有功,也算是间接为哥哥积福了,你跟鲍嬷嬷商量商量,看看什么合适赏些下去。”
虽说邓柳是姜穆那边的人,但是方才姜婠吩咐他下去救人,怎么说她也得有所表示表示。
…………
姜婠珉了一口茶,看着于璟跟姜穆相谈盛欢。
都说好人有好报,以前姜婠或许不大信,现下却信了个大概,邓柳救上来的男子,便是前些日子在破庙里好心给她们火柴的男子,所以说人还是要多行善事,积些德。
“姜大小姐的救命之恩,于某定然有所回报。以后如有差遣,我必然竭尽全力。”
于璟想到当时水淹过口鼻的窒息感,对着眼前姑娘越发感激,如果当时没有她叫的那一句话,说不准他现下已是水鬼,去黄泉路上与父亲相伴,哪还有机会上京为父亲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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