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他就请命带兵去剿城西的匪徒,更是当天领命出发。
“没有一个月,只怕是回不来的。”挑云解释道。
这样也好,省去了些尴尬。
她彻底静下心来,投身于自己城郊的事业,耐心等待九月十六那个日子的到来。
厂子出了些问题。
陆何办男装才从唐家吃了闭门羹回来,就见了挑云困惑的苦瓜脸。
“还有你处理不好的事?”陆何很是好奇谁能让精明强干的挑云感到棘手。
“一个男子想要请求加入夫人你的工场,已经在大院里混吃好几日了,让他干活,他只说愿为纺织之事,其他的一概不做。”挑云苦笑。
“本以为他不过是说说,但没想到他四处何人说道此事,受了很多人的笑话他也不改口径。”
“前些日子还因此被院里一名种地的汉子打掉了牙,闹到官府去,官府见他风评不好竟直接不予理睬。于是那人除了说道自己的志向和吃白饭外,还开始四处显他那颗不被正义保护的冤屈的蛀牙。”
“那人性子固执,只怕没人理睬还会继续搞事,所以让您看这事要怎么处理?”
“不被正义保护的冤屈的牙?”陆何乐了,“那我倒要去看看是谁生了这么一颗牙。”
陆何来到城郊的大院,和平时一样首先去看望了李翠英和她的儿子。
那孩子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惊恐呆滞,但还是免不了畏惧瑟缩;而能和他亲近的人,却只有陆何,李翠英也由此总感激陆何,希望她能来多陪陪孩子。
“我是他的母亲,却保护不了他,夫人您心善,还希望您能多指点我这可怜的孩儿。”李翠英在那孩子第一次对陆何的话产生反应的时候,抹着眼泪这么说。
照李翠英的话说,当初那孩子偷了商家的馒头,李翠英当着所有人的面责骂过他而不予维护,想必正是因此才给孩子留下阴影,生疏了母亲而对救了他的陆何心生亲近。
当问起孩子叫什么时,做母亲的翠英也是停了会才回答。
“棍儿。”
问起父亲,翠英只强调孩子的父亲已经去世了。陆何见她眼神闪躲,没有再追问。
至于这女人的身份,经挑云探查,的确不是北方逃难的难民,而是混入难民群的皇城梨园的戏子;名字的确是李翠英没错,可是她还有一个更加广为人知的名字:穆蝶。
这梨园名旦蝶儿在离开梨园失踪之前,并没有人听说她与皇城里的哪位有来往,而且梨园里的老人还都众口一词的评价她的贞洁高雅,洁身自好;只可惜命不好,早年害了病被送出了梨园,就再没了消息。
那这么大的孩子从何而来?陆何没有直接质问,而只是挑云接着暗中调查。
把带来的东西一应放在桌上,陆何教那男孩也是教自己识了几个复杂的繁体字,临出门去见那有着“缺失正义蛀牙”的男人,
“夫人,你看,就是那个睡在墙角的人。”挑云指着大院一间房中在墙角蜷缩的一大坨,眼神里不无厌弃沮丧,“我本想着这事不用麻烦夫人您,自己就可以治的了他,不给他安排床位,可这人竟然直接在地上睡下了,看样子是非习女工不可。”
陆何还没来得及阻拦,挑云就上前一脚踹上了那男子的腰。
“哎呦~”男人对此也很习惯,痛呼一声也证明了对挑云飞踢的熟悉。
“你就是那个有着失去正义的牙齿的人?”陆何蹲下身,对着这男子说。“快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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