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来了!”
岳家大门口,张灯结彩宾客满座。
虽然是岳银瓶出嫁,但去赵府做客的却没几个。原因无他,赵政这家伙就跟凭空蹦出来的一样,根本没几个人跟他沾亲带故的,想去祝贺也没个过得去的说法。
反倒是岳家,在彭州城屹立的千百年,人脉关系渗透了每个角落。
赵政果然如他所说,聘请了八抬大轿,一路吹拉弹唱,从赵府走到岳家,除了接亲队伍,还有将街道都堵得几乎水泄不通的围观民众。
如今要说彭州城风头最劲的人物,当属赵政一人。故而他成婚,人人都想来看个热闹。
只见赵政骑着高头大马,身后是八人抬的花轿,再后头是礼乐队,最后面则是一个个抬着聘礼的奴仆。
当然了,这些人都是赵政临时请来的,还不够资格当他赵家的仆人。
“这就是赵政呀,长得好生俊俏呀。”
街边,有二八的怀春少女目露痴迷,险些被勾了魂魄。
“切,不就一小白脸么。”旁边有男子不屑嘀咕。
少女冷冷一瞥,道:“那要不你上去跟他比划比划?”
“额,那还是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今日的赵政稍作打扮,比往常更为潇洒。加之近几日满天飞的种种传言,可谓是男的见了妒火攻心,女的看到欲火焚身了。
而岳家亦早有人候在门口,赵政让花轿落下后,岳鹏举亲自扶着女儿踏出家门。
身着霞帔,头戴凤冠,红纱遮面,依稀只见那动人轮廓。
赵政下了马,牵过岳银瓶满是汗水的小手,对岳鹏举笑道:“岳家主,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岳鹏举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只道:“你也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呵,银瓶是我的女人,我自然会对她好好的,不劳岳家主操心了。银瓶,走,我们回家。”说罢,赵政直接将岳银瓶横抱而起,街边不少人惊呼,多是些情窦初开的少女。
这一举动,可是不合规矩的。然而赵政轻狂,作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亦无可厚非一般。
岳鹏举只是苦笑几句,由他去了。
“奏乐,起轿!”
赵政将岳银瓶送人花轿,接亲队就要开往赵府。
恰这时,却有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且慢。”
马上的赵政扭头一看,笑道:“不知大长老还有何指教?”
出言叫住他们的,正是岳桧。
他身边,还有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赵政剥皮抽筋的岳明。
谁人不知,岳明对岳银瓶追求已久,如今却被赵政劫了道,怎会不恨。
岳桧瞪了身旁不争气的儿子一眼,示意他莫要胡来,这才说道:“今日赵公子与我家小姐成婚,本是大喜之日,有些话我本不该说……”
“那你就别说了,起轿。”赵政直接打断,转身就要走。
“慢着!”岳桧急道:“赵公子稍安勿躁,且听我说完。”
说罢不等赵政发言,他吸了口气,扫向了古井无波的岳鹏举,冷声道:“赵岳结亲,虽是好事。但有一事,岳桧不明,还请家主给个解释。”
“大长老但说无妨。”岳鹏举不动如山,看也未看他一眼。
岳桧脸色阴郁道:“还请家主解释,为何要将我岳家在彭州城的五成产业,划入赵家名下!”
“什么?”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岳家五成产业,这意味着什么?
岳家在彭州城,可是头号霸主。资产何等雄厚,五成产业,比如今已经日渐落魄的萧家全部资产加起来还要多。
岳鹏举这也太大度了,直接分出去一半,那岳家的霸主地位,岂不是直接要被顶替了?
“银瓶是我独女,这是给她的嫁妆,无可厚非。而且,此事族中大部分长老、执事,也都赞同,大长老有什么异议吗?”岳鹏举淡然自若,丝毫不觉得此举有什么不妥一般。
岳桧咬牙道:“大部分长老执事都赞同?那为何我没收到消息?”
“大长老事务繁忙,本家主觉得此等小事,就不必叨扰大长老了。”岳鹏举还是那般冷静。
“小事?好,好!”岳桧怒极发笑,连道两个好字,这才又说道:“那日后立赵政之子为岳家下任家主,这又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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