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整,深蓝西餐厅。
金陌廷和丁柏森相对而坐,安静的切着牛排,喝着红酒。
“什么时候回美国?”丁柏森状似不经意的问到。
“还不确定,大概下周末吧。”金陌廷也随意的回答道。
“还忘不了黎曼吗?!”
丁柏森突如其来的一问,一语戳中好友心头伤,别人都不敢提的名字,只有他敢提。
他笃信让伤口愈合的办法不是捂着盖着,而是揭开暴露在阳光下,让脓血流干,再慢慢结痂。
金陌廷没有回答,略微低垂的眼眉掩盖了大部分情绪,僵硬的举着红酒杯的手,显示出此时心情并不平静。
“四年了,你还想在里面陷多久?!”
收起惯常的痞笑表情,丁柏森一脸正色的等待着。
许久,金陌廷抬起头,一口干掉杯中的红酒,说道:
“我不知道。”
沉思一会,他继续道:
“你知道吗,这次回国前小曼找过我,这是我们分开以后她第一次联系我。她,现在过得并不好。”
“她丈夫Harry有酗酒和伤人前科,前不久因为醉酒伤人被抓进去了,小曼准备跟他离婚了。”
“砰!”丁柏森用力的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引起周围食客一阵侧目。
“别告诉我你打算吃回头草了,出去别说是我兄弟!”丁柏森愤愤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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