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静等皇上给个说法的顾峰,瞧见自家皇上这突如其来谜一般的自信,不禁纳闷了,他刚才的话有什么问题吗?心里又过了一遍,感觉毫无问题,便无语了,皇上,您在那干什么呢,有听见老臣说什么吗?
文公公发现一时之间,大殿之上悄无声息,弥漫着一种名为尴尬的气氛,便立刻挺身而出,轻声咳嗽着提醒自家皇上,“皇上?皇上……”
“啊?”
从自恋中恢复清醒,陌天阙才开始头疼这件事到底该如何处理,才能不伤及两大重臣的利益。
唉,做皇帝真难。
陌天阙想了想,打算给桑远一个自救的机会,于是开口,“桑王弟,你可有何想说的?”
桑远神情凄然,眉宇间带着一股深深的忧虑,上前几步,语气哽咽道,“皇上,此事另有蹊跷,望皇上明察!”
陌天阙一听,咦?这是有转机啊,不错不错。
“哦?其中有何蹊跷?王弟快讲。”
桑远敛了敛神,似是有天大冤情道,“皇上,昨日臣弟与内子外出游赏,回府便听管家来报那逆子之事,自是怒火中烧,连忙请出家法,欲教训逆子。然,管家却道,那逆子不知为何,昏迷不醒。臣弟以为是逆子欲逃脱罪名,假装晕倒,管家却是先行一步请了宫里的葛太医过府查看。臣弟赶至逆子房间之时,葛太医恰好诊断完毕,皇上,你可知葛太医所得何论?”
桑远说到这,却早已是满脸阴沉,心痛不已。顾峰见此情形,暗觉不妙。难道,那桑齐所为之事,另有黑幕?那他家晚儿可该如何是好?
陌天阙正听到关键时刻,忙问道,“葛太医说了什么?”
“葛太医说,逆子身中剧毒,他医术浅薄,无力回天,让臣弟……让臣弟早日安排后事!!!”
说着已是涕泗横流,“皇上,臣弟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这让臣弟如何面对内子……如何面对桑家列祖列宗啊……”
众人大惊,这,这怎么可能?
那桑齐,平常为祸京都,那可健朗着呢,怎么说中毒就中毒了呢?而且,还无药可医?这……
众大臣顿觉此事不太对,应该另有隐情,心里纷纷猜测着。
陌天阙也是惊讶不已,“王弟?!此事可当真?”
桑远痛心疾首,“事关逆子性命安危,臣弟怎敢欺瞒皇上,逆子怕是……怕是……”还未说完,却像是瞬间老了十多岁一般,双眼无神,老泪纵横。
齐儿平日里贪玩,惹得京都鸡犬不宁,他也是知道的。
只是因着齐儿先天不足,幼时病痛繁多,他当初可是拿灵芝百药娇养了整整三年,才将齐儿从阎王爷那儿抢回来,自是格外心疼。
妻子也是如此,对他比寻常孩儿更宽纵些,才养出这纨绔性子。他本想着,等给齐儿订了婚事,娶了妻生了子,齐儿定会本分一些,到时也好给他寻个差事做做。近日便是与妻子秘密筹划此事,相看着京都的一众待嫁女子。
谁知,昨日突然得知,好好的儿子居然被人下了毒,时日无多……这让他怎能不心痛?
陌天阙却是头疼了,本来只是一场闹剧,这怎么突然间变成了下毒谋杀案了?百思不得其解,却也无奈,好好的皇亲贵胄居然被下了毒,此事必须好好调查一番了!
于是清了清嗓子,下令道,“大理寺卿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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