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番较量,果然,不出三天,他接到了元丰国学社恢复营业的通知。
他赶紧通知教师回来上班、学生回来上课,几名老师倒是严守承诺全体归队,但有十几个学生因家长的阻挠流失了。
这种事情,也在所难免,一些人对于查封的企业、店铺,都会心存怀疑,怕惹出是非,往往选择远离。
对于这种分辨能力较差,不能荣辱与共的人,分离,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否则,迟早会生出事端来。
重新开业的国学社,焕发着更朝气蓬勃的气势,以崭新的面貌,向人们证明着他的坚强,他的魅力。
他也在第一堂课开始前,对全体师生郑重承诺:这里是国学的讲堂,同样是育人的殿堂,我们教的不只是知识,更注重人格的培养,希望各位学子成为品学兼优的人才。
这几天,天气格外寒冷,北风萧瑟,落叶坠地,仿佛洒落的纸钱。
北方的冬天,怎一个冷字了得。当雾霾成为常态,人们便期待着风雪的来临。可当风雪真的降临后,却又抱怨太冷了。
其实,说起冷来,相比于在东部领略过冰雪风情的人来说,这华北温度只能微微一笑。
东北十月飘雪,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动辄零下十几度的温度,也是习以为常了。
赵元康记得初次去东北,穿着夹皮鞋,下了火车站就被冻得跳踢踏舞了,赶紧跟朋友去商场买了一双带毛的皮鞋、羽绒棉裤,还有极具当地特色的耳朵帽,生怕把耳朵冻掉了。
晚上喝酒时,问他喝白酒、啤酒,他说来点啤酒吧,问他喝常温的,还是冰镇的,他心想这么冷的天喝什么冰镇的,来常温的吧。
拿上来一看,让他瞠目结舌,原来常温的是放在屋子里,但也已经结了冰碴了,而要是冰镇的,就是放在外边,冻成邦邦硬的冰坨子了。
别看东北冷,但穿的暖和,羽绒服、皮貂都比华北这边厚实、抗风,家里更是暖和的很。
城市里,无论是地暖还是暖气片,普遍来说都比这边的供热温度高五度以上,而农村更是自家盘火炕,弄得这个屋子都散发着热气。
所以,东北人喜欢猫冬的生活,邀三五亲朋,尽情畅饮,闲聊海吹,不管国事家事,倒也逍遥自在。
有时候,他真想过一段这样的生活,但现在的事业,还有未来难以控制的命运,让他很难有这份潇洒淡然。
就连和李若汐一起看场电影的时间都抽不出来,今天,本想早点下班,两人一起去看场电影,吃个烛光晚餐,过个二人世界的,没想到,下午被当地诗词协会组织的一个活动邀请,他不得不去参加。
国学社经过上次的查封事件,让他更加谨小慎微,一些重要的活动,他必须亲自出席,多结交一些圈里人,对于宣传和巩固国学社有很大帮助。
这次文化沙龙活动,集合了当地的很多书画、诗词、音乐圈的名流,甚至有一些退休的老领导参加,可说是文化荟萃之所了。
他只得安慰若汐,尽管这女孩性格较文静,属于通情达理类型,但也对他颇有微词,嘟着嘴,一副失落的样子。劝了半天,才说了句下不为例。便约了一位女教师下班去逛街了。
六点半进入会场,这场名为“起航之舟”的沙龙,在当地锦江饭店四楼宴会大厅内,邀请约二百人参加,入场签到、入座后,他与邻座的人交换名片,打着招呼。
七点钟,准时开启。伴随着舒缓的古琴乐声,一位四十多岁的文质彬彬男人走上舞台,他便是这次聚会的发起人,当地文汇报主编、诗词协会会长李思同先生。
李先生首先感谢各界文化人的到来,共飨盛举。随后又介绍了两位新锐作家以及他们的作品,对他们进行了访问。
说实话,赵元康虽身在文化圈,但对于小众文学不那么关注,对于这两位新锐作家没有什么印象,当场查阅了他们的作品,也是缺乏深度,只是一家之谈、无病呻吟之作。也就是在当地作些宣传罢了。
随后,又有几位书画家,现场奉上作品,倒是有几幅字颇见功力,毕竟这工夫可不是一两年就能拿得出手的。
在座各位都是舞文弄墨之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不少跑的猪,没两下子可唬不住人啊。
其中,一个年轻人的行书作品,颇为出彩,据说那人是王羲之后人,让赵元康颇为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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