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杭开车回到dark line。说来也奇怪,自己的别墅以前虽然住的不多但也会时不时去住一住,毕竟这里是凤巢送给他的别苑,把他这个前朝太子圈禁在这里,看着他每天吃吃喝喝,大概也算安心。只是现在叶皖在那里,自己就不愿意再到别墅做戏给凤巢看了。再加上现在已经派黑照对异界进行悄悄地渗透,自己对于凤巢来讲也许已经算是不宣而战了吧。至于叶皖,也许在别人看来只是自己无法无天的又一个罪证罢了,把一个人类女孩金屋藏娇,看起来倒是大家喜闻乐见的桃色新闻。
dark line的地下室有一个暗门,那是他为自己留出来的特殊之地,是真正属于他自己的地方。房间装饰很简单,灰蓝色的主色调,中间夹杂着白色进行点缀,由于是地下室没有窗户,灯光就成了主要的光源。与其他地方不同,这里除了他喜欢的hiphop歌手的海报,cd,黑胶唱片之外,还有着几张老照片,那是他们仅有的一张全家福。照片上的妈妈还很年轻,爸爸一脸颜色,几个哥哥还有自己站的整整齐齐,在照片的角落还有一个金黄色的小脑袋,看起来不太开心地坐在地上,不知道在和谁生闷气。那是萨莎,自己的远方表妹,在那次战争中她魂飞破灭,再也看不见她气鼓鼓地脸蛋了。
胡杭躺在床上,任凭灰色的头发遮住眼睛,也遮住自己软弱的泪水。
不知道有多久没这样想念自己的亲人了,还以为自己的心已经硬得像金刚石了。只是,在今天,那个女人在自己脸颊上轻轻地吻,让他恍惚觉得,好像自己也是一个普通人,会哭会笑会心动,也会想要有自己的家人。
真的是很孤单呢,二百年了,这种孤单和寂寞像小小的蚂蚁,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前胸后背,悄悄地啃食着自己柔软的心。有时候真的希望自己就像一个普通的人类,百年而亡,无论什么仇恨都随风散去,而不用像自己现在这样活上千年,要在这世间持续存活着,痛苦着,无休无止。
“铃~~”自己的手机铃声响起。
“你在哪里?”逐律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什么事情,不能明天说吗?”胡杭用手挡住眼睛有些不耐烦。
“宥纪回来了。”逐律说。
“宥纪?”胡杭皱起眉头,“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我听说刚刚他还去了别墅,而且,他又换脸了。”逐律回答。
胡杭轻揉着太阳穴说:“好了,我知道了。”
灰白色的会客室,巨大的发光玻璃,宥纪畏畏缩缩地坐在沙发的一个边角上,不安的四处打量着。
“你怎么回来了?”胡杭进门都没有打招呼直接质问道。
宥纪好像一根弹簧一样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老大……”
“你不是许诺说要在凤巢当卧底吗?这才几天?刺探到什么了?”胡杭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宥纪满脸堆笑,卑躬屈膝地说:“报告老大,我原本是打入凤巢军部内部了,真的,我还是个参谋呢。但是后来……我暴露了……为了保留有生力量,继续给老大效力,我是拼尽全力回来的。
”你是不是又去赌博了?”胡杭皱着眉头问,“赌博然后挪用公款堵不住窟窿逃回来的,是不是?”
宥纪讪讪地笑了:“老大英明神武,料事如神……”
“不是,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只是有三样,黄赌毒,沾不得,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说着胡杭冲着宥纪的脑袋狠狠地给了几下,“要不是因为你那个死去的哥哥,我才不管你,让凤巢追你到天涯海角好了。”
宥纪吓得不敢说话,只是埋着头,然后用眼角偷瞄胡杭。
“和你说了多少遍了,别用眼角看人,贼眉鼠眼的。”胡杭恨铁不成钢地说。
“我就是鼠族嘛,贼眉鼠眼不就是家族遗传嘛……”
“还顶嘴,还敢顶嘴!”胡杭上手又是几下。
“错了,错了,老大,老大,息怒,息怒。”宥纪连连求饶。
“等一下。”胡杭把宥纪低垂的脸掰正,“你这张脸是谁的?”
宥纪的眼珠来回乱转,但就是不说话。
“这脸是不是那个徐豪生的?啊?你怎么用了他的脸?”胡杭质问道。
“哎呀,那小子被高利贷打成了植物人,那我看他反正也救不回来,就借他的脸来用一用,还能躲避一下凤巢那边的追杀。至于他,就当他遗体捐献了不是嘛……”宥纪越来越心虚。
胡杭震惊地问:“徐豪生,他死了?”
宥纪点了点头。
“怎么会?我不是把钱还了高利贷了吗?还给了他一笔钱,让他远走高飞?”
宥纪慢慢地将眼神挪到旁边的发光玻璃上,不敢直视胡杭。
胡杭一把掐住宥纪的脖子,眼睛几乎喷出火来:“你把钱私吞了是不是?”
“老大,老大,冷静冷静。”宥纪哭丧着脸,“我也是没办法,我不用这个钱去堵凤巢的那个窟窿,我也没法平安回来啊。”
胡杭狠狠地把宥纪掼到沙发上:“你杀了人你知道吗?你这是犯了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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