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酒楼旁边的一个粮铺前,她见一个老者卸完粮食,说是要从东城门离开。
裴咏宁顺便搭了个牛车,便往东城门去。
牛车不比马车快,最后裴咏宁弃车徒步,终于来到东城门边上的破屋里。
里面三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地上的千层饼,身上仅有一个肚兜挂在脖子上,初春的天,破屋里的风吹得呼呼叫,把他冻得缩成了一团。
三人见到裴咏宁朝他们走来,慌忙跑了过来,“你来了?”
裴咏宁没好气的瞪了三人一眼,“你们三个刚刚跑得倒是快,害的我差点来不了。”
江慕哲笑道:“这也不能怪我们,不能让佟郎君看到李千层,也必须有人挡着他,除了你,我们三人谁能阻止了他?”
裴咏宁白了他一眼,逃跑者理由还那么多!
“他醒吗?”裴咏宁指着李千层问。
裴咏毅回道:“你没来,我们还不敢将他弄醒。”
裴咏宁点点头,“先把他眼睛蒙上,再把他弄醒,咱们别真声说话,都捏着嗓子。”
三人齐齐的点头,马雍胜撕掉蒙面的黑布边缘,将李千层的眼蒙上。
江慕哲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在了李千层的鼻尖嗅了嗅。
裴咏毅拿出一把铁戒尺,将他当做刀子,放在了李千层的脖子上,
李千层闻着小瓶中的味道,呛得咳嗽起来。
裴咏毅拿着铁戒尺逼着他,捏着嗓子喝道:“别动!”
李千层的身子立即僵了,颤抖的说道:“哥哥手下留情,哥哥想要什么请讲!”
裴咏宁装着男腔,咳了两声:“李千层,我有些话问你,若是说实话,我们保证不杀你,但若你敢说一句谎话,立即送你去见阎罗王!”
李千层蒙着眼,身上仅有一件女人的肚兜,他一激动,身上波动的,像叠着肉浪而来,双手抱拳求饶:“好汉饶命啊,好汉有话就请问,若是我李某人知道的,定会知无不言。”
四人撇嘴一笑,谁曾想,外面风光无际的李千层,竟是个欺软怕硬,无胆鼠辈,这还没打,就把他吓到了。
裴咏宁提高声问:“我来问你,李千层,本月的二月二号,你人在哪里?”
李千层一听二月二,微低着头,想了想,“好汉,二月二号,我人刚回来,当然在家了……”
裴咏毅手中的铁戒尺抵着他的脖子,“嗯……?”
李千层慌忙求饶,“好汉啊,别动,那天我的确刚到明州,只是……我……我……”
“我什么?”裴咏宁大声喝道。
李千层将脖子往后仰了仰,略有顾虑。
裴咏毅手中的戒尺,往他脖子推进一些,“说!”
李千层低着头脱口而出:“那天,我好像在书院……”
裴咏宁见他松了口,追问:“你已经被书院敢出来,又去书院做什么?”
李千层有些难为情,顿了下,道:“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疤,好汉这么揭在下的伤疤,未免不地道!”
裴咏宁微怔,他都在她手上,生死未卜,他还在意过去的伤疤,他脑子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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