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提学的神情平淡,仿若对待素人一般,令人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杨院士见此事涉及到朱敏乔,她是唐提学的入门弟子,自然不好多言,尤其在唐提学在的情况下。
佟知州却在此时发了声:“裴咏宁,你说是朱敏乔所为,你可有什么证据?”
他过问此事,也在情理之中,此事若是不闹那么大,完全可以关起门来私了。
但眼下唐提学来了,明州大族也都来了,他也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关心的过问两句,既不做决定,也不去偏向谁,最好不要牵扯他们佟家最好!
裴咏宁点头,她衣袖中拿出那天在东城门破屋里李千层认证的凭据。
“这张是李漕司家里的李郎君亲口所言,有他的印章,和手印作证!”
斋长方数,走至她面前,从她手中接过,回身递到杨院士和唐提学手中。
唐提学翻开来看,待细看里面内容,浑身一震,不敢相信的,抬眉瞄了朱敏乔眼。
放下手中的纸,送至杨院士手边,“看看吧!”
下座的朱敏乔将坐在高座的两人神情,尽收眼底,不惊讶,也不慌张。
杨院士看完纸上的内容,送给了下座的各族之间传看。
“朱国公,你先看看吧!”
杨院士将纸张差人送到他手里。
安国公朱志春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轻扫了眼,然后给了旁人,面无神情。
朱儒国和朱敏乔都看了眼,皆是没任何表情,好像这纸上的内容和他们无关。
待纸张再次传递到杨院士手中,杨院士问:“朱国公,对于这张纸上的内容,你们可有想说的?”
按理说,这个李千层和朱家是远房表亲,表面不怎么亲,但也不会帮着裴家,又怎会指证自己的表妹,于情于理不合。
下座的人,无不猜测这张纸的真假,但看着印章和手印,不像是假的,难道说,真的是朱家娘子陷害裴家娘子?
朱国公回头递了个眼色给朱敏乔,扬声道:“敏乔,既然那张纸上说的是你,就由你来和杨院士还有唐提学,说明情况!”
朱敏乔微微点头,随即站了起来,朝着诸人福了福礼,“诸位叔伯,唐大人,杨院士!”
诸人见她礼遇周全,比刚刚的裴咏宁温婉有度,心里无不感叹,这样人家的女儿,又怎么会如裴家娘子所言,是她所做的呢?
杨院士冷声道:“朱娘子,这张纸上,有李家郎君的手印和印章,没想道,你竟然勾结外人,陷害同窗,置同窗于危难,弃院规于脑后,你还有什么想说?”
朱敏乔摇了摇头,解释道:“回院士,敏乔没有,敏乔也有一些表哥的证词,还望诸位叔伯和唐大人,先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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