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咏宁带着几分愤懑和羞涩,赌气的回了声:“干嘛?”
竟然叫她咏宁?
“你还有几年及笄?”
“问这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好奇,这么小的身板,还挺沉!”
裴咏宁:“……”
是他搂着不松手,是他强制压着,怎么反过来怪她沉!
“咏宁!”
“……”不屑理他。
“我是被我的人救走,那时我晕着,不知道他们没留一个字。这些日子,让你为我担心了。”
裴咏宁虽然呼吸通了,可保持着一个姿势,还要回答他的话,声音有些烦闷:“那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咏宁!”
“什么事?”
“昨天晚上,我来时,听见你梦里喊我的名字了……”
裴咏宁抬了抬头,昨晚他来过了?
怪不得她一直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看来是真的!
喊他名字怎么了?
她还喊过李嘉诚的名字呢,有这么稀奇吗?
“嗯,我经常做梦,我们家大黑的名字我也喊过!”
叶桓抬着头,虽然知道她是气话,可他一副不在乎的表情。
不过,半晌,他又笑着道:“我很高兴!”
裴咏宁扬起了头,拍了拍叶桓的胸,“既然叶师兄高兴了,那我现在能起来了吗?这个姿势不舒服!”
叶桓虽然不舍的松开了手臂,但听到她反复要求,他也只好放开了。。
裴咏宁得到解开后,趁机站了起来。
她松散了一下胳膊。
将地上的火折子捡起来,点燃了一支蜡烛。
而地上的叶桓也站了起来,他走到圆桌前坐了下来。
裴咏宁将蜡烛放在圆桌中间,动作极大的坐在叶桓的对面。
她嗤道:“叶师兄也算是徽林书院请来的教谕,怎么像贼胆鼠辈一样,深夜跑到人家娘子内室?”
叶桓不怒反笑:“在明州,还没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去的,除非我不想去!”
裴咏宁轻拍了下桌子,怒视着他,“叶桓,我是救过你,但你不能把这种恩情,当做你行方便之事的借口,伯府已经被你推到风尖浪口上,你还想做什么?若知道救你等于陷伯府于危险中,我当时定会将你扔的远远的!”
叶桓浓秀的眉眼,绽放着精亮的光,嘴角清隽一笑:“可你把我救活了!”
裴咏宁怒瞪着他,从没想过,一贯如清寒的冬风吹入幽谷的仙人,怎么在她面前,竟成了嬉皮笑脸,甚至有些无赖的夜闯者!
难不成他在报复之前她曾戏谑过他?
当时她只是觉得他,成天绷着个脸,像是和谁有苦大深仇。
却没想到,将他撩出毛病了。
如今反被撩了。
“叶师兄,不如你忘记我救过你的那一茬,我们伯府呢,实在不想卷入你们五大家族和朝廷的事中,我也知道你身份非凡,不是我们这等小民可以抗衡,也希望你们高抬贵手,离我们这群小民远远的,叶师兄可不能让我们救你的好心,反倒害了自个,这也不是报答恩人的方式,您说是吧!”
叶桓敛起脸上的笑,脸上也黑沉下来,“你知不知道,能在我身边,是京城多少钟鸣鼎食之家,求之不得的事?”
裴咏宁冷嗤一笑,还有人求之不得?
谁碰到这事,不躲着远远地,她还不信有不怕死的。
可言语仍是委婉的说着,没有直白让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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