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宜萱一僵。如此亲近,她吃错药了?
可转头看去,她笑靥自然,似寻常姊妹一般。
“那个……”梁宜萱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啊!”
并非谢那枚玳瑁簪,而是受人羞辱之时,她的挺身而出。
“不客气呢!你是我大姐嘛!”
梁宜贞挽得更紧。这是她头一回体味姐妹同心,感觉真好!
梁宜萱微微含笑,又嗔道:
“我想,她表姐的意思还是要玳瑁簪的。你歪解诗意,这般坑她,待反应过来还不找你麻烦?”
梁宜贞咧嘴一笑:
“谁说大姐不懂诗?依我看,比那蒋盈强上太多!”
梁宜萱扶额,这人又开始不正经了!
“别拍马屁!”她道,“你日后如何与她解释?”
梁宜贞侧头靠上大姐的肩: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反正我还有大姐当靠山嘛!”
“油嘴滑舌!”梁宜萱白她一眼,嘴角却不自主地勾起笑。
梁宜贞亦含笑。为姐妹出头是真心,想要不在场证明也不是假的。
一举两得,完美!
…………
“盈盈,玳瑁簪的价钱换了这堆破东西,总觉得不舒服!”
蒋盈的小姐妹看着丫头手中一把竹簪,蹙眉道。
另一人附和:
“依我看,适才就不该让。竹簪还不好买么?哪家没有?”
蒋盈撇撇嘴:
“有是有,雕工能比么?我表姐那样人物,即使竹簪,自然也要最好的!”
那二人吃瘪,忙赔笑讨好:
“是了是了!素问姐学问高,人也美,什么时候能带着我们见识见识就好了!”
蒋盈敷衍笑笑。
这些小姐们,还不是都想入鉴鸿司!学问不够,也只能想些旁门左道。
别的不说,当朝皇后、王妃、一品命妇,皆是鉴鸿司出来的。如何叫人不心向往之?
便是入不得鉴鸿司,能与其学子结交,也是极有脸面好处之事。
蒋盈扬了扬下巴,遂道:
“行了,你们的话,待我入了鉴鸿司自会带给我表姐。”
“真的吗盈盈!”
“太好了!”
“谢谢盈盈!”
…………
晋阳侯府的堂屋一片其乐融融,只闻得老夫人与少年高低起伏的说笑声。
刘嬷嬷打了帘子进来。笑声戛然而止,目光俱落在她身上。
“宜贞回来了?”老夫人开口。
刘嬷嬷尴尬点头:
“说是逛市集去了,与大小姐……一路挽着回来的。”
屋中人皆一愣。姐妹二人不争吵打架也就罢了,何时变得这般要好?
老夫人整了神色,严肃道:
“唤她过来,我有话问她。”
刘嬷嬷心下一沉。老夫人难得端起威严架子,究竟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老夫人莫紧张。”说话的是鄢凌波,“她使了一招调虎离山,又扯上宜萱做掩护,的确不正常。但不论宜贞要做什么,想来是不愿府里知晓的。”
老夫人蹙眉:
“我知你疼她,可这都什么时候了?千钧一发,分毫错不得啊!这孩子可怜,打小蒙在鼓里,你从前纵着她也就罢了,眼下总该分个轻重,问个清楚!省得她闯祸啊!”
“凌波晓得的。”他恭敬应声,不急不缓,“不过,宜贞自棺中醒来像是开了窍,今日怕不止去公主墓附近探查这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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