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筒已经从前面传了过来,递到了江月手上。
只见她略抬头,拿起话筒:“各位,首先,我们对客户群体要有精准的认知,90后,95后消费群体正迅速占领市场,互联网的强烈冲击,让我们整形美容传统服务行业都经受着新技术、新思维、新网络对于商业模式与服务模式的挑战。”
“他们的时间碎片化,追求快速便捷的服务,在美的基础上节约时间,让更多的人工智能代替手工成本,是我们面对的问题。”
江月在韩国的时候,正是互联网对传统美容行业冲击最大的时候,这个课题是在Dr.gin的帮助下,顺利完成,并获得导师的赞赏。
江月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她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网络似乎出现了问题,几秒后后路子期的声音从那一头传来:“这里网络不太好,有点断断续续,星期五之前你写一个可行性报告,邮件给我的秘书LINDA,把你所说的这些尽可能详细地罗列出来。”
NND,江月心里叫苦,路子期动动嘴,她又要熬几个晚上了,万恶的资本家就知道剥削劳动人民的廉价劳动力。
江月恨恨地盯着屏幕,真想冲上去关了它!
里面的路子期依旧春风满面,侃侃而谈国内外的医疗形式,谈理想谈规划和梦想,奇怪,人前这么能说,怎么在她面前惜字如金?
小姗的电话又催了来,江月坐在后排,弓着身离开了会议室。
江月回去的时候,陈小姗已经急的团团转,福利院里送来一个孤儿,听说是福利院工作人员不小心,在洗澡盆里放了滚烫的开水,再转身去倒凉水的时候,没留意在一边玩耍的孩子,等发现的时候孩子已经跌落在盆里哇哇大叫。
边上有个貌似福利院的阿姨,在一边痛哭流涕。
“师父,这个孩子她们都不愿意接手,推来推去推到咱们这里来了。”
“怎么回事?”
“这个孩子的母亲是个贩毒吸毒的惯犯,在毒瘾发作的时候杀死了孩子的爸爸,孩子的妈妈收监的时候查出有艾滋病和各种性病传染病,现在已经奄奄一息了。”
“那这个孩子有没有查血?”
“今天已经抽了血,结果还没有出来。”
江月看见那个孩子的时候,他侧身躺在那里,背对着她,整个人瘦瘦小小的。
待她走到孩子的对面,连她这个看过上千个病人的医生都吃了一惊,伤疤从额头一直到左侧腋下,无一幸免,尤以右侧严重。右眼由于瘢痕牵拉眼睛都睁不开了,严重影响到孩子的日常生活。
他的眼角还有泪痕,应该是哭着哭着睡着的。
“先抱到我的诊室去吧,小姗,办入院手续。”
“师父,这,”小姗耳朵附在江月肩膀:“师父,还有,福利院说是阿姨自己工作上的疏忽造成的,可能还要阿姨自己自掏一部分钱给他治,你想,她怎么承担得了这么昂贵的费用。”
江月终于明白了其他人不收这个孩子的原因了。
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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