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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南去寻名师

跟着冯叔学习了多日的弓箭,终于让陈虎庭这个野路子有了正规的弓术训练,弥补上了自己的短板。

他也渐渐了解冯叔的身世,冯叔名叫冯昌,世代的晋阳府兵,祖父,阿父都是战死在沙场上,跟匈奴人有着血海之仇,自己从十四岁从军,当了二十年的老兵,看着像个文雅的书生,却是个老兵油子,平素不善逢迎,结果混了二十年还是个什长,最后连从军五年的陈奉节都成了他的上司。

“把眼睛蒙上,我在不同的距离拨动弓弦,你说出距离方位!”冯叔取出了一条黑布把陈虎庭的眼睛蒙了起来,在不同的距离悄然变动身形。

“东南,五十步!”

“错了,我在正北”

“这次,西南三十步”

“你小子怎么听的,我就在你十步远的地方!”

“不好意思冯叔,好久没掏耳朵眼了,听的不清楚了,我掏完耳朵我们继续!”

冯昌嘴上虽说陈虎庭练不好,一脸嫌弃,可却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古灵精怪又颇为懂事的侄子,他自己三十多岁了,仍然孑然一身,对陈虎庭不自觉间更多了份父与子的情分。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明日再跟我练习连珠箭!”冯叔拍了怕手掌,今天的课程结束了,对于这个进程他还是很满意的,他隐约觉得北方的射雕手在不久的将又多出来一个敌人!

阿父陈奉节终于在四月前返回了,风尘仆仆的回到了了家中,召集众人议事。

“此番前去面见裴刺史,还算顺利,在我说服之下裴刺史同意我来协助他练一支精兵防御徐州,封我为行军主簿,数日后便要上任,就靠众位兄弟帮衬了!”陈奉节面带喜色,报手一拳。

“校尉客气了,我等必定协助校尉,万死不辞!”众人连忙齐声回礼。

“嗯,还有一件事,是跟我儿虎庭有关的!“陈奉节转头,一脸笑意的看向陈虎庭。

“跟我有关?阿父到底是什么事啊,我最近没闯什么祸端吧?”陈虎庭略一错愕,追问道。

“你呀,就不能往好事想想,我在与裴刺史交谈之际,他问我是徐州哪里人,我说我是徐州彭城国铜山镇人,他问我可认识你,我就告知你我乃是父子,裴刺史知晓后态度大变,说道小儿都有此勇,况虎父乎!此番还算是借了你的光,临别时他问我你可有师承,我说你自幼无人教导,于是裴刺史就给你引荐了一个老师。”陈奉节说到这里,心情更是大好,他也没想到此番前去竟然托了儿子的名声。

“老师?孩儿觉得在此世道没必要再专门去跟着老师修文事吧,在阿母教导之下孩儿的字都已认全,自我钻研足矣!”陈虎庭一听满脑门黑线,他可不想在这年头了还跟着一个老夫子之乎者也的。

“非也非也,谁跟你说是文事老师了,裴刺史推荐的老师可以说是当世名将,凡遇战事,无有不克,倘若你能被他收为弟子,学得他一身所学,必可光复陈家门楣

”陈奉节摇了摇头,看着陈虎庭目光带着殷切。

当世名将?东晋有现在有谁,祖逖,刘琨?虽说这些人都是赫赫有名的名将,但平心而论。这些人陈虎庭觉得拜他们为师,并不适宜。

“你可还记得你幼时我给你讲过的的陶龙骧公,那位做你的老师如何”陈奉节的一番话,让陈虎庭勾起了这具身体幼时的回忆。

陈虎庭一家并非徐州当地人,而是在陈虎庭刚出生时从益州迁来的,在迁徙的路上途径荆州,遇到了山贼,陈奉节虽然武艺高强,但当时山贼数量太多,只能带着陈虎庭母子二人且战且退,眼见就要遇险,幸遇时任荆州刺史的陶侃相救才平安无事,所以陈奉节一直对陶侃很是尊重感激,又因陶侃做过龙骧将军,一直尊称陶龙骧公。

陶侃出身寒门,年轻时做过浔阳小吏,但仍然贫无立锥之地,朋友来访,母亲只得卖发换酒菜来款待,后得鄱阳孝廉范逵,也就时陶侃用母亲卖发换来的酒菜款待的这位举荐,被庐江太守张夔召为督邮,领了县令一职,后陶侃平定陈敏,张昌之乱,平步青云,治理州郡路不拾遗,领军交战战功赫赫,精勤公务,不饮酒不赌博,为人知恩图报,尽忠职守,如果说天下间有谁最有资格当老师,除了他实在是无人了。

陈虎庭想到这里,也是不由得心头火热,他在后世看史书之时就对这个东晋名将仰慕不已,华夏历史上六十四位名将之一,鲜有败绩,可以说整部晋史中在军事上最出彩的就是陶侃了,五胡乱华之时陶侃已经年过七十,如果陶侃再年轻哪怕十岁,可能这段历史就可能被他改写。

“孩儿愿意拜龙骧公为师,就是不知如何有门路?”陈虎庭压下激动的心情,心里不免有些忐忑,因为历史上陶侃并未收过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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