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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连着姬宛宁同姬怜松都被讽刺了。

姬怜松连忙往姬沉鱼身边坐了坐,“三姐,我不是那个意思,那是个意外,况且母亲都原谅了我呢。”

宛宁却仿若不痛不痒毫不在意一般,只是在姬怜松同姬沉鱼说好话时,嘴角不经意的扩大。

这一声“三姐”叫的可真亲呢,不晓得的人还真当姬怜松有多喜欢姬沉鱼这个三姐。

然而事实呢?

宛宁可是深深记得,在上一世的时候,姬怜松费了百般力气才让太后允她为刘醇的妃子,而做了刘醇的妃子之后的姬怜松,更是在太后一党失势之后,将姬沉鱼给要了去百般折磨。

那个时候她也不过叹一声何必,然今日再切切实实的看到姬怜松如此讨好姬沉鱼,只觉得深深讽刺。

这样的人,着实是太可怕了。

当然同身为刘醇的皇后,姬怜松和她之间也是百般不对头,不过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她有同为先帝之子的郑亲王在旁撑腰——那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只说与她“投缘”,便宁愿舍弃江东那一块儿的富庶之地,来到上京城帮刘醇。

郑亲王是先帝长子,比她大上许多岁,按着辈分她是该叫他一声“皇叔”的,而郑皇叔也愿意拿她当小孩看待。

刘醇该是因着这样的缘故,才每每都站在她一旁的。

可惜当时她看不穿,还以为刘醇是因着真心悦她,才那样的。

由此可见,自作多情当真要不得。

这样一想,假若她还只是不过芳华十三的姬宛宁,未曾经历前世那跌宕起伏的一生时,怕是对这样的姬怜松,毫无还手之力。

也幸亏如今的姬怜松也不过是个未出闺阁的女儿。

只是念起刘醇来,又是一腔愤恨无处抒发。

更兼之浓浓的焦虑之感,她该如何摆脱既定的命运呢?

偏头看了姬怜松一眼,这位主可是费尽了心思想成为刘醇的女人,也许她可以从姬怜松入手?

宛宁想的入神,不妨姬怜松却被这一眼给看的浑身不得劲,尤其想到昨日就是宛宁将她给亲手推入湖中,不自由的便觉得有些心虚。

正这时,长公主礼佛出来了。

浑身浸透着檀香味的长公主,掩去了平日里的孤高冷傲,道:“今儿人来的倒是齐全。”

只是在看到姬宛宁的时候,眸光顿时变的尖锐,“七姐儿怎么来了?本宫不是告诉过你,没事的时候便待在自个儿屋里吗?”

宛宁无奈的起身,似乎并没有意识到长公主其间满满的抵触意味,以及周边投来的或幸灾乐祸的别样意味。

“宛宁今日前来,确实有事要同母亲说呢。”她整理了整理衣衫,方才一本正经道,“昔日是宛宁不懂事情,不晓得母亲一片苦心,如今宛宁想通了,就宛宁这样的身份,能有机会进宫侍奉皇上,可是千里难得的机会。”

“故而今日前来,一来是向母亲真心认错。”

“二来嘛,也希望母亲可千万不要因为先前宛宁的无心之失,而不给宛宁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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