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修谨听罢也看向宛宁,那自进来之后便一直淡然的神情恍然变了又变,喉咙翻滚,方才说道:“妹妹进宫之后修谨便不曾见过她了,印象中也只是一个模糊的倒影,不过修谨却记得母亲,眼下这孩子同母亲的眉眼长得也像极,想来同妹妹也是差不离的。”
宛宁整个人还是晕晕沉沉的,不过一直笑着点头应下。
索性程氏也仅仅是向程修谨介绍一下,而程修谨的来意也不过是查案来的。
程修谨问道:“谁是这起案子的当事人。”
宛宁这时越过史家儿媳上前道:“史婆子殒命的那天晚上,我同婢女小喜曾是见过史婆子的,且还发生争执。”
程二夫人目光尖锐的看过来,咄咄逼人的问道:“方才怎么不说这些?”
史家儿媳也道:“这事情不是明摆着呢,就是七小姐同奴婢的婆婆发生争执,然后‘失手’致使我婆婆身亡,还有什么可查的。”
对这些话,宛宁如今是没放在耳里的,在刚刚那种情况之下,程二夫人一心想致她于‘死地’,她若真说了出来,哪里还有什么分辨的机会,更不用说等到四婶将程大人给请过来。
只径直的对着程修谨道:“那个时候我病着,头晕眼花的分不清眼前是谁,只晓得有个婆子着实忒讨人厌,愣生生的堵在人前不让我去看病,一时意气便用石头砸了她,再一听小喜说的,便知道那人就是史婆子。”
“我虽无意,到底伤了人,至于这人的死因究竟同我有没有关系,我觉得还需得大人查验一下,若是史婆子死在辰时左右,便该是同我有些干系的,可若不是辰时左右,这责任我是万万不担的。”
“程大人还可以查验一下史婆子全身上下除了额头上的伤,别处还有没有了,若是有的话,也是同我没干系的。”
程修谨点了点头,命身旁的人去查验史婆子的尸体。
程二夫人站在一旁,胸口上下起伏的看着姬宛宁。
她原先以为不过对付个没有靠山的姬宛宁罢了,该是很容易的,可谁能想这人看着娇娇弱弱的样子,原竟在这儿等着她呢。
这便也罢了,真正让程二夫人觉得气愤的实是程氏,程二夫人觉得若是没有程氏,姬宛宁即便再沉得住气也不过是个小女孩罢了,罪名什么的,还不是她说什么便说什么。
可偏偏程氏是站在姬宛宁这边的。
程二夫人一眼不眨的瞧着仵作在那儿验尸,事实上史婆子究竟是怎么死的她也是不晓得的,只是史家儿媳过来同她禀报的时候说了一声“在七小姐门外看见了史婆子的尸体”,方才让她有此计罢了。
若是依着姬宛宁方才所说的话,史婆子的死说不成便是姬宛宁失手所致使的,这样一来的话她便还不算输。
心心念念盯着那验尸结果的当然不仅仅是程二夫人一人,宛宁也在看着呢,她却也真想晓得史婆子是怎么死的,又是谁要陷害她。
虽然明面上好似就是程二夫人,可未归落到证据上,总是心中不安的。
未过一会儿,那检查尸体的人到程修谨的耳边口语了一番,程修谨方才说道:“除却史婆子额头上的伤口外,脑门后却也是有伤口的,另案发时间该是昨日子时。”
又蹲身亲自探查史婆子的伤口,半晌方才严肃道:“这脑袋上的伤口,便是同七小姐所言不差,只是这脑门后的这处,却是不太好说了......”
程修谨站起身来,同程氏道:“若是可以的话,侄儿想查一番这史家儿媳的住处。”
话音刚落,屋里人的视线皆齐刷刷的落到了史家儿媳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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