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日子一去,好日子过得就特别的快。
一转眼武珝满月了,武元庆、武元爽二人算到日子,特意找到父亲,希望能准许他们回府吃妹妹的满月酒。
上次的谋害以惨败收场,两人也不敢再贸然行事,不过他们心里却没有真正悔过,反而因受苦更加仇视那母女三人。这次主动请求回家,一是想亲自查明家中情况,好做下一步打算;二是为了蒙蔽父亲,让他误以为自己已经知错,好早点允许他们回府。
唐朝开国皇帝李渊乃是武士彟的旧友,既是他夫人杨氏媒人,更是她的表哥。在武回朝述职之时,谈及家中情况,皇上已经知道他家新添了一个女儿,而且生得气宇非凡。
想想那孩子即将满月,便命近身太监准备了一些绫罗绸缎、珠花玉石,还亲手写了一封书信,派人送往利州。
收到礼物见皇上如此惦记自己,这是何等的殊荣,武士彟夫妻感激不尽。
当他拆开信后,心里更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为何?因为李渊直呼他为皇弟,那老男人泪光闪烁,信中提到一事,更让他几乎感激涕零。
信上说:为兄多年来收藏有稀世夜明珠一颗,夜间可大放光彩,蓬荜生辉,今藏于绸缎之中赠于爱侄。
没想到十四年后,正是这颗夜明珠将武珝带入了宫门。
那都是后话了,满月这天,整个武府上下门庭若市,利州城里的达官贵人以及他的旧部老友们都纷纷上门前来道贺。
夫人抱着武珝,出门和老爷一起给客人道谢。
那两个儿子也假装讨好,破天荒的送了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几套锦缎丽服。
一拨一拨的来宾听说武珝样貌不凡,都趁机来一看究竟。
一个个马屁拍得啪啪响,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就在大家不断吹捧之时,有一个不谙世事的县令看过武珝后摇了摇头。
武士彟不解其意,忙问:“张大人,有何不妥。”
张大人欲言又止。
“张大人有话不妨直说。”武士彟追问。
张大人捋捋自己的胡子:“武大人,那下官就直言不讳了,还望大人见谅。”
“张大人但说无妨。”
“令千金,美则美矣,但是骨气太小,恐身子羸弱,不享天年呀!”
“什么?”一听这话,武士彟马上火冒三丈。
“好你个张县令,大喜的日子,你竟敢诅咒我的女儿!”
听得“扑通”一声,那县令双膝跪下。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有人发现这边有异,跑过来看热闹。都说那张县令没眼力,也不懂说话。
大家摇摇头,这煞风景的张县令仕途堪忧啊!
但是武士彟却不好就此发作,毕竟只是一句话而已,把他叫了起来,怒容相向。
张县令自讨没趣,回到自己桌上,一顿酒吃的是闹心闹肺,更害怕得罪武士彟将来被他伺机报复。
本来大好的日子,被那县令这样三言两语一折腾,武士彟夫妻堵得慌,一脸的愤懑,直到众人散去,也不能消失。
好多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华浓好奇的穿梭在那些古人中间,想看清他们的穿着打扮,样貌气度,结果却发现与电视剧里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现实中的古人可没那么好看,一个个长得都很清瘦,浓眉长须,来的宾客几乎都是些老男人,一点都不帅,没什么看头。想来也是那时候又没有剃须刀,也没有洁面乳,他们更不是演员,没有英俊的外表,只是些普通人,当然饱不了眼福了。不过她还是快快乐乐的疯玩了一整天,看他们吃饱喝足离席之后才回到屋里想抱武珝玩,却看到两位主子一脸愁容。
“老爷,夫人,你们这是怎么啦,二小姐过生,你们怎么不开心呢?”
武士彟气愤说道:“都是那个张县令,说我女儿生得太羸弱,是个短命相。”
“有这事?”华浓觉得奇怪。
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自己也真的没有好好看看小姐的身子骨。
于是,华浓跑到夫人身边,拉起武珝的小手、小脚,还将手伸到她背后,一点点的察看她的发育情况。
原来二小姐的骨节确实很小,只是她脸上肉多,一般人只看她的脸,并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华浓虽然知道老爷并不高兴,但她还是想实话实说。
“禀告老爷,那个县令并没有说慌,小姐的骨格的确比一般的同龄孩子小。”
“啊!”
听她也这么说,两夫妻非常吃惊,也学着她的样子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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