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的清晨宁静而神秘,经过一晚上的饿狼清理,一切似乎又恢复到日常,只是往日那家家炊烟缭缭而上的景象却再也不见,剩下的唯有一片狼藉和萧条。
刘婶早早起床,将邻居家收来的麦粉烙成大饼,让大家带在路上吃。
兰儿经过救治终于清醒过来,李校蔚一直守在她身旁。
睁眼看见恩人——年轻英俊,兰儿红着脸,凝视着他。
“你醒啦?”
李校蔚发觉她正盯自己,看向兰儿。
兰儿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去,娇羞之态惹人怜爱。
李校蔚可是第一次与女子有亲密接触,救她之后,就对这姑娘有了一种莫名的情愫,总是想看着她,守着她,好像自己稍不留神就会让她受到伤害。
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去表白,只是生硬的对她说道:“姑娘,你好些了吗?我要离开啦。”
一听这话,失去亲人的兰儿顿觉自己在这世上从此便会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不禁悲伤的哭起来。
李校蔚不知如何是好。
他手足无措,想去抱着安慰她,却又觉得男女授受不亲,违背礼数。刚将手伸到她肩边又猛的缩了回来。
兰儿也有了这种异样的感觉,她鼓足勇气,坐起来一下扑进他怀里。
生平第一次被一个美丽的女子紧紧抱住,李校蔚激动得颤抖起来。
他也将她紧紧拥住,嘴里轻轻呢喃她的名字:“兰儿,兰儿……”
既然人家一个姑娘家都能如此主动,李校蔚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要退缩?
他直接问她:“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我会随大人一起去荆州。”
兰儿毫不犹豫的微笑着回答:“我愿意!”
看她如此坚定,李校蔚激动得热血沸腾,把她拥得更紧,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李校蔚将两人的事禀明武士彟,这个开明的上司当然不会棒打鸳鸯,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他俩的婚事。还承诺亲自做媒替他二人按当地的风俗完成礼仪。
他见兰儿身体虚弱,就让她与武珝她们同乘轿子。
这样一来,轿中就更热闹了,又多了一个姐姐,可把小武珝高兴坏啦,但是也更加拥挤,更加闷热。
一路上武士彟都显得忧心忡忡,李勣不解问他:“武兄可是在担心利州家眷?”
武士彟摇头回道:“利州家人我已作好安排,我担心的是昨晚我们杀了那长孙青会不会吃罪长孙皇后?”
这么严肃的问题没想到李勣却哈哈大笑。
“长孙皇后堪称古今贤后,这种罪大恶极之人她是不会姑息的。到是她那个哥哥长孙无忌就很难说了。不过长孙嫡系子孙并不在益州,这里的族人想来只是些小旁枝,不成气候。不过他们这种小家族也敢如此胆大妄为,定是有当地官吏贪脏枉法,为其庇护。”
“嗯,这个是肯定的。”武士彟完全赞同他的看法。
随后他把李校蔚叫到身边对他说道:“你带人先去城里调查清楚那长孙家族和城中官员的所作所为,到时我们到县衙会合”
“遵命!”李校蔚受令,跑到轿前别过兰儿就带上五个兄弟快马奔弛而去。
武士彟看到他与心上人道别的样子,打趣的对李勣说道:“英雄难舍美人呀,哈哈!”
两人会心而笑。
这一段路程到是异常的顺利,还未日落就到了城内。
与利州完全不同,天虽未黑,益州城里却已是家家大门紧闭,大街上连个鬼影都没有,冷清得怕人。
众人来到县衙门外。
李校蔚他们早已等在那里,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和老百姓的怨气冤情一一说给两位大人听。
那李勣是个急性子,这一路走来早就洞悉官府和长孙家的恶迹,如今又从城中得到证实,气得是吹胡子瞪眼,骂道:“这帮王八蛋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他们。”
说完他叫人将长孙青的人头提来,带上一群高手先行走到县衙门口,迈脚就想进去。
“什么人,胆敢擅闯县衙?”两个门卫将长枪架在门口挡住他们的去路。
李勣将令牌一亮骂道:“我乃皇上玉赐钦差李勣,给老子让开。”
见是钦差大人驾到,两个卫兵忙下跪:“原来是钦差大人驾到,请容小的前去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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