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而降的血盆大口约莫有宇空现在体型的两倍多粗,仿佛盯准了他一般直直将他吞没进去。仅一瞬间,宇空的周围就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而好不容易摆脱的一样东西也再次出现
——对他能造成知名伤害,之前在胃中方才经历过的酸!
“该死,怎么会是这东西!”
瞬间,宇空明白遭遇到的是什么东西了——外号叫“人体内的房客”的,寄生虫!
虽然寄生虫病在国内早在半个多世纪前就几乎绝迹,以致于现在医院,特别是发达的沿海地区的寄生虫科由于长期无人问津,大都成了稀有动物般的十天半个月也未必能遇到一个病人的闲职,但这并不妨碍寄生虫这一古老的生物依靠着祖辈遗传下来的顽强能力生存下来。
每个人的体内,或多或少地都会存在着一些寄生虫,就像每个人的体内都或多或少地存在一些呼吸的时候被带入体内,像宇空之前在血管中见到的那些细菌病毒一样。只是,人体有诸如白细胞等各种免疫机制,绝大部分这些入侵者都会被杀死,即便偶尔漏掉的一小部分只要处在不会对身体机理造成破坏的安全阀值以下,就不会对身体造成危害,最后会在免疫系统的定期清扫下被消灭。
显然,这条不知道是蛔虫,绦虫,丝虫,还是线虫的人体寄生虫在觅食的时候阴差阳错地将宇空当成食物吞了,让宇空再一次陷入了陷阱中。
但就像以前一样,他可不会坐以待毙。
寄生虫体内的环境虽然极端,但论危险程度比起之前简直等于酸液之海的胃里可是小巫见大巫,宇空仅仅略施小计就成功逃脱——他将新长出的固定肢体的尖锐端,狠狠地扎入了这条虫子的体壁里,然后拼命地挖掘起来。
虽然寄生虫这种低等到连大脑都没有,只有原始神经元组成的神经系统的生物没有痛觉,但也有求生的本能,刹那间宇空感到周围的环境再一次飞速地摇晃起来——这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吞了块“硬骨头”的虫子在挣扎。
它拼命地扭着,但却无济于事,因为它的体壁可比之前被宇空弄破的血管壁要薄多了,体内的消化液比起胃酸不仅量要少得多,酸碱度也根本比不上人类这种不知比它高级到哪里去了的生物的成熟消化系统中的胃酸差,何况之前从胃里逃生的时候,宇空所有的细胞都已经进化成了那种对盐酸都有一定耐受性的带细胞壁的。
很快这条遭遇了寄生界祖宗的寄生虫就栽了,被宇空大闹天宫一番后破腹而出,在一堆烂泥般地食泥和小肠液的恶心混合液中由于神经没死犹如死而不僵的百足之虫般扑腾着。
脱险的宇空开始吸收其周围这些丰富的营养物质,修补自身损伤的同时也准备开启下一步的进化。小插曲后安全了的他终于可以稍稍放松一点了,舒了口气后的宇空也借机打量起那只挣扎的虫子来。
现在的他虽然有了体型,但本质上也不过是一种类似真菌,或者说它的近亲太岁这样的原生动物的简单的由细胞堆砌起来的聚合体,根本没有像样的系统,离像样的生物还差了很远。虽然寄生虫也谈不上多高等,但在分类上却也属于动物,能给他提供些参考,识海中的进化方程在遇到了这只寄生虫后也触发了“隐藏任务”而给出了他这方面的一些基础知识数据,正好拿来对照对照。
顺便再看看这条寄生虫是什么种类。
仔细地打量了它一会儿,宇空有些疑惑。
他现在的体型直径大约是零点三毫米,根据推测这条寄生虫的长度应该在五至八毫米的样子。这个体型在人体寄生虫最长的甚至能达到米许的巨无霸面前无疑是个不起眼的小个子,但疑惑就疑惑在它的外表上:
人体内寄生虫,能被肉眼看见的长得基本都是白色的蠕虫状,最多首尾两头长有固定用的钩爪。可这条寄生虫却跟那些不太一样,它的体外竟然长有仿佛蜈蚣等动物的一节一节的凸起外骨骼,身体两边还长有千足虫般地密密麻麻的能用来游动的,仿佛细菌的鞭毛似的腿。头和尾也不像一般的寄生虫那样完全不分,吃饭拉屎都公用一个口,而是明显地能看出分别——它的头部有一个吸盘状的口器,尾部则带有两条蜈蚣尾巴似的,方便倒挂攀附的钩子。
“这是什么东西?!”
宇空顿时陷入了十足的疑惑中。这寄生虫怎么看都像是某种节肢动物,人身上的寄生虫虽然也不是没有这类的,但都是虱子跳蚤等寄生在体表吸血的,从来还没有听说过有哪种节肢动物类的寄生虫能寄生在体内——因为,进入体内,像刚才的他一样,装有盐酸的胃部是必经之路,而外骨骼的构成又多是几丁质,其中的钙质成分很容易和盐酸发生反应而溶解。
所以,虽然不是这个专业的,但也由于兴趣涉猎过这方面的书籍的宇空知道,从来没有哪种体内寄生虫长这模样的。
那么,这种虫子出现在这里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这是一种还没有被发现记录,其消息透露出去足以颠覆学界的寄生虫,只是恰好被宇空发现了;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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