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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铁全几口将小麻雀连肉带骨嚼碎咽下之后,继续讲道:

“王生的娘子陈氏,追着老道士苦求,请他想办法救救相公,老道士见她可怜,对她说,自己法术太浅,做不到起死回生,但是可以去街上找一个疯人,常常睡在粪土里,你去试着求他,他若要发狂羞辱你,你也千万要忍住。二郎正好听过确实有那么一个人,于是带着嫂子到街上寻找。

没多久,他们见到街上有一个满身污秽不堪的乞丐留着鼻涕在路上唱歌,陈氏跪在他面前,乞丐轻笑着问,美人你可爱我吗?陈氏向他说明缘由,他又大笑着说人人都可以做你相公,你救活她有什么用呢?陈氏仍然苦苦哀求,乞丐恼了,说人死了来求我救活,难道我是阎王吗?说完还怒气冲冲地用拐杖殴打陈氏,陈氏含泪忍着疼痛和屈辱。

街上看热闹的人渐渐聚集过来,乞丐咳了满手的痰,递到陈氏的嘴边,叫她吃。陈氏想起老道士的嘱咐,强忍着恶心,吞食下去,她只觉得那东西进到喉咙里,像一团棉絮,最后郁结在胸口不动了。乞丐大笑一声转身走了,头也不回。

他们跟在后面追,却再也找不到人影了。陈氏羞愧万分回到家里,怜念着相公的惨死和在街上吞食污物的奇耻大辱,难受得仰头痛哭,恨不得马上死掉。

她正要擦去血污收尸入棺,一边收拾一边哭,哭到声音嘶哑时,忽然想要呕吐,只觉得胸口郁结的东西直往上冲,哇地吐出,还没来得及看,那东西就已经落进相公的胸腔里。她吃惊得一看,原来是一颗人心,并且此时已经在相公的胸腔里咚咚地跳了起来,而且热气蒸腾,像烟雾一样缭绕。陈氏感到十分惊异,急忙用双手合住相公的胸腔,用力往一块挤,稍一松手,热气就从缝隙里冒出来。于是她撕下一段绸布,把相公胸腔紧紧捆住,她再用手去抚摸尸体,已经慢慢回暖了,她又给盖好被子,到半夜时,掀开被子一看,竟然有了呼吸。

第二天一早,王生终于活了过来,一苏醒他就说,恍恍惚惚,就像在梦中,只觉得肚子隐隐作痛。他们再看肚皮被撕破的地方,已经结痂,不久完全好了。”

故事终于讲完,是个大圆满的结局,大伙听了也没有那么害怕,就连孔萍也是松了一口气。

胡铁全得意地想着刚才大伙被吓坏的样子,偷偷窃喜。这时候,陶月衣忽然倒在地上,身体剧烈颤抖。刚刚放松下来的大伙再次慌了手脚。

胡铁全也满头大汗,感觉自己这次惹了大祸,连忙跑到陶月衣身边,想要扶起她,又不敢下手,只能心虚地看着古来稀。

古来稀也是非常意外,想起刚刚陶月衣的表现确实有些奇怪,都怪自己没有当回事,心里想着,边来到陶月衣身侧,蹲下身,摸了摸她额头,很热,她发烧了。

轻轻捏住陶月衣的嘴,以防她咬到自己的舌头,又悄悄地从系统空间取出一支上品强体针剂,从衣袖里推出来,打进陶月衣的后勃颈,这个角度并没有人发现。

大家一起将她抬到洞口,尽量让她呼吸新鲜空气,缓了一阵子,陶月衣终于渐渐苏醒,孔萍取出手帕,轻轻帮她擦去头上的汗珠。

面对大家的疑问,陶月衣只记得她一直感觉到有一阵冷风在她身后吹,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慢慢的陶月衣脸色好转,古来稀悄悄用神识对陶月衣进行探查,发现她目前身体已经恢复状态,但是却神魂受损,古来稀很奇怪,难道是下丢了魂?

顾不上其他,叫大家赶快收拾好东西,回家。灰烬里的叫花鸡也刚熟,捡出来砸开,分成六份,用荷叶包好分别给他们每人一包,最后又把捆住的野兔交给陈三炮。轮流搀扶着陶月衣回家。

就这样几人到家时已经是日落十分,约好明天大伙在一起去看望陶月衣,纷纷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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