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毁？”
孟华裳猝然一惊，见他脸色一如平常便冷静下来。
不怪她如此惊讶，凤城的经济实力别处难以企及，傲芳楼整日的银子如流水般涌入。因为四通八达，情报也十分丰富。如今要放弃这处据点，实在让人可惜。
“是不是因为叛徒？竟要付出如此代价？”
封无越淡淡地“嗯”了一声，似乎是在刻意试探她的能力般继续提问：“那你怎么看他们提前动作？”
这次孟华裳没有立刻作答，而是沉思了一会儿问道：“你早就知道有叛徒？”
当时在山谷里他说按兵不动，难道早就知道叛徒的存在，已经布置好了离开的行动？那为什么还让他们自己一顿分析？
封无越勾起嘴角：“他们许久不曾聚齐，感情淡了许多。”
所以需要一个凝聚精神的契机？孟华裳眼神微动，对眼前的人有了新的认知。
至于为什么提前动手？绝不是只因为雷天鸿立功心切。
她陷入思考。封无越不会提前告诉他们行动是为了摧毁傲芳楼，应该对具体内容做了包装隐瞒，做了一个这任务对傲芳楼极为重要的表象。那么叛徒也就只知道几天后会有一个大任务，破坏了就能让傲芳楼大伤元气。
那为什么会急着提前动手？
孟华裳突然想起了红袖在处理那个被毁坏的暗哨时的一道命令：“既然已经暴露，为保万无一失，这里的一切全部销毁。”
全部销毁，也包括了情报。情报之所以重要，不仅是因为难以得到，还因为一旦暴露给别人，原本的效用就会大打折扣甚至作废，因此也被称为密报。
这样一看，带走了大部分的情报这一点倒像是知道了封无越的想法似的提前把情报抢出来。
可原因还是说不通。他们不可能知道封无越的实意，却还是提前来了，并且闹出了这么大动静，能让傲芳楼有一时的损失，但不至于伤及根本。
有什么是被她漏掉的？
孟华裳放在桌面上的手指轻轻敲打着，一声一声沉实入耳。
傲芳楼变成了这副模样，封无越却一点也不担心，脸上尽是轻松的神色。孟华裳无意中瞥见，低头哂笑了下。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