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穗被他推到床上，对上他灼灼亮的双眼，害怕的往后缩了缩。她试图劝他，“梁亦，别，我们还小……” 她从观念上害怕和抗拒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结合。 “不小了，苏小穗，我打听过了，你这个年纪，在你们镇上早就开始奶娃了。”梁亦充耳不闻，压倒她，开始扯她的衣服。 “别……不要……”苏小穗一把推开他，慌乱的跳下床，跑到门口拧那个锁。 他家生意忙，父母就在学校对面的小区给他买了一套公寓让他一个人住，雇钟点工负责一日三餐及房间卫生。这会儿正好给了他肆意妄为的条件。 被她推了一下，梁亦脸上寒意瞬间加深。他从背后抱住她，把人往后拖。感觉到他浑身的冷气，苏小穗赖在地上，哀哀地求饶。 梁亦阴恻恻垂眸看她一会儿，然后蹲下|身，捏住她下巴，冷笑。“我就知道，你还是不想跟我。你们都会走。” 苏小穗抿紧嘴唇，揪紧胸前的布料。这样的梁亦太吓人了，她有点怕。 空气好像凝固了。 他坐在她身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盒烟，点燃后一口一口的猛抽。一根燃尽，又换上另一根。不一会儿，地板上就落满了烟头。 苏小穗听着他止不住的咳嗽声，防备渐消。她凑到他身边，一把抢过他夹在指间的烟，狠狠在地板上捻灭。 “别抽了。” 梁亦微扯嘴角，在苏小穗脸上刮了两下，无所谓的笑。“怎么？你不让我玩，还不让我抽烟？” 他后背颓唐的佝偻着，侧脸隐在半明半暗的烟雾中看不真切。苏小穗闭了闭眼，狠下心跨坐在他身上，抖着手去解他裤子的皮带。 梁亦垂眸看她，没什么表情。 她扯掉他的皮带。“我不会走。除非你不要我了。” “苏小穗，这是你自己说的。”梁亦慢条斯理的站起来，扯开衬衫纽扣。然后把她拽起来，拦腰扛起丢到床上，欺身而上，在她散乱的胸前慢而凶狠的吮咬。 苏小穗攀着他肩头迎合他，把自己送到他嘴边，轻轻抽气，声音细细的，“梁亦，我有点疼。” 他好像不会说话了，扒下她的裤子托高她的臀看了眼，手指在那处刮了刮，冲破阻碍，挺身而入。 苏小穗疼得直打哆嗦，反射性的蜷缩起身体，“梁亦，好疼……你轻点……” 摸到她满脸的泪水，梁亦定在原处没再往里送。他顿了顿，手探下去给她揉了揉，观察着她的表情。确认她已经做好容纳他的准备后，往后退了退，然后再次一挺到底。 苏小穗泪眼朦胧地挣扎在疼痛间，她呜咽了一声，紧紧缠上他，尽可能的迎合他，缓解被劈开的感觉。 到最后，她无力的瞄了在身上胡作非为的梁亦一眼，昏昏沉沉的陷入梦乡。 等她睡醒的时候，窗外已经全黑了。她恍惚着适应了一会儿，抬头才发现坐在身边的梁亦，她撑起身子，也想要坐起来。 梁亦把她压回被窝，处变不惊的发话：“今晚别回宿舍了，明天我送你回家。” 苏小穗缩回他身侧，想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开口：“梁亦，你睡不着吗？” “怎么？想再来一次？”他不正经的笑，俯低身子，在她脸上刮了刮，亲昵的狎|玩。 她闷气，却还是好脾气的建议，“我们说说话吧。” 他扯了下嘴角，摸出根烟叼上，很不在意，“说什么？” “邵峰他……” 梁亦顿时拉下脸，从肺部吐出烟圈，沉声道：“你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是这件事……”苏小穗往他身边蹭了蹭，坚持不懈。 “我说了我不想聊这事。换个话题。”他态度很不耐烦，翻身钻回被窝，右手包住她的乳一松一紧的抓握，警告道：“别再说这事，听清楚了？” 苏小穗掰他的手，不管不顾的把话都倒出来，“你是不是觉得是你把邵峰逼的跳楼的？因为那天是你领头去的网吧。” “苏小穗！”梁亦眼里阴云滚滚。 “他自己想跳的话，没人拦得住的。不要怪自己了好不好？”她偎进他怀里，“不是你的错。” 他僵了几秒，然后突的把她拽进怀里，脸埋进她肩窝。 苏小穗顺着他头发，过了一会儿，试探道：“梁亦，你想去看看他吗？” —— 邵峰从五楼跳下的时候，被一棵老松树的枝叶挡住，做了缓冲，除了几处骨折，没有明显的外伤。但有无内伤不知道，要在重症监护病房监察二十四小时确认神志清醒才能转入普通病房。 梁亦和苏小穗到的时候，邵峰刚醒不久，记忆还有点迷迷糊糊的。 见到他们来，邵峰张了张嘴，像是要说话。邵父邵母惊喜之下，体贴的让出空间，请求梁亦多陪邵峰说会儿话，把他的神智都唤回来。 梁亦默默点头应承下来。 等他们都走出去，房间静下来。梁亦瞧着睡在病床上的邵峰，轻声嗤笑，嘲讽道：“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为这点小事跳楼？” 邵峰虚弱的咧嘴笑。 梁亦鼻腔一酸，语气软和下来。“你好好休息，早点把身体养好。你出来后……我让他们都不打游戏了……” 他做了保证。 邵峰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玻璃看坐在走廊的父母，别过脸躲过他们的视线，艰难的开口说道：“阿亦，这事和你没关系。我跳楼，不是因为我爸抓到我打游戏逼我退学。” 他一番话说得断断续续，梁亦却彻底呆住了。 —— 苏小穗跟在邵父邵母身后走出病房，给他们带上门，安静的坐在走廊里守着。 她本以为悲痛之下，邵父邵母不会再有精力和她搭话的。谁知，刚出了病房门，邵母哽咽沙哑的声音就响起了。 “你是梁亦女朋友吧？叫什么名字？” “苏小穗。”苏小穗呆了下，报出自己的名字后，对着另一个问题迟疑，直觉着要编谎话。 可没等她发话，邵母又说话了，“和梁亦那孩子真配。” 她沉默一会儿，自嘲的笑，坦白道：“我哪配得上他。”年级里就没几个觉得她和梁亦能走到最后的人。就连他的那些个玩得好的兄弟，也不看好她。 邵母笑了笑，“梁亦以前身边那些女孩子，我也见过几个，就没一个比你更适合他的。他那种性格，就得要个女孩子顺着，压着，不让他做出些过格的事来。” “我哪里压得住他，他就会折腾我。” 邵母回想起她带着苏小穗离开病房时梁亦猛地扯住苏小穗手的动作，抿唇弯了弯嘴角。她还是第一次瞧见梁亦那孩子对一个女生这么依赖。 几句简短的对话后，两人间客气的生疏感淡了不少。 苏小穗瞧着病房里的梁亦和邵峰，笑了笑，故意挑了个轻松的话题问邵母。“邵峰总和梁亦呆在一块儿，他也谈过很多女朋友吗？” 邵母眼睛盯着躺在病床上的儿子，憋住眼泪，捧住脸摇了摇头。“他也想。但他爸看得严，不准他想这些有的没的。” 她想起以前丈夫对儿子粗暴的棍棒教育，心都苦了。如果时间能重来，她绝不允许丈夫采取这么极端的方式培养孩子。她不要孩子成材了，只要孩子成人，健康、快乐，她就心满意足了。于是她补充了一句，“以后再也不拦着他了，他喜欢哪个女生，就让他去追好了。说不定，还能让我早早抱上孙子。” 苏小穗默了默，轻声安慰。 梁亦和邵峰说了很久的话，走出来的时候情绪明显好转，甚至，还有点释然的轻松。 回去的路上，苏小穗盯着他恢复如初的神色，疑惑之下，掐了他一把。“你怎么还心情很好的样子？刚才不还很低落的吗？” “刚才我是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还做什么冤大头？” “什么？” 苏小穗云里雾里的。 —— 邵峰根本不是因为去网吧被他爸抓到了强迫他休学回家这件事跳楼的。 他喜欢他们班的一个叫唐镜如的女同学。喜欢到什么程度呢？据邵峰自己说，唐镜如是仙女，对她，他觉得连告白都是一种亵渎，只能高高捧着，在背后痴痴的瞧。 而唐镜如，相貌姣好，身材挺拔，能歌善舞，成绩优异，家境优渥，高一刚入学就被全年级男生尊封为校园女神。 这样条件的女孩子，自然看不上邵峰。她有喜欢的人，高一三班的周时远。周时远是和梁亦其名的另一位校园男神。 只是和梁亦的邪气放荡不同，周时远洁身自好，冷静自持，是属于禁|欲系的那种男生，对待女生从来都是礼貌而疏远的，尤其对那些他存在旖旎想法的女生，更是离得八丈远。 邵峰自知有了周时远这个标杆在，唐镜如一辈子都瞧不上他。可他还是死心塌地的喜欢着，把他在唐镜如面前的形象当作吸引唐镜如好感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时时刻刻的顾念着。 他爸揪着他头发把他甩进教室的时候，唐镜如正好走进教室，将这一幕收进眼底。 他愤怒且羞耻，脸涨得通红，但还是硬着头皮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收拾书本。 反正唐镜如也不可能喜欢上他，面子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虽然这样安慰着自己，但邵峰偷瞄向唐镜如的目光还是忍不住流露出委屈不舍得依恋，想着，要是他真的休学了，就再也见不到唐镜如了。 这么一想，他是真的开始难过起来。 没想到他和唐镜如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如此难堪的场景下。 就在他为自己早夭的爱情暗自神伤的时候，邵父突如其来的扇了他一巴掌，然后在唐镜如面前怒骂他不学无术。 邵峰崩溃了，敏感脆弱的自尊碎成一片一片，散落一地。他满不在乎的站起来收拾好书本抱着往楼下走，走到厕所边的时候，他镇定的和邵父说自己要去上厕所，然后极富男子气概的，从五楼一跃而下。 他不想唐镜如认为他是软蛋。 在他被抬上救护车的前几秒，他看见他红了眼的一帮兄弟，以及满脸哀痛惊恐、泣不成声的苏小穗。 他知道他们误会了。可身子没法动弹，也就不能解释。这下梁亦来了，他总算可以把这事好好跟他们说个明白。 邵峰主动和梁亦坦白了他有此举动的一系列心理活动，最后笑道：“让他们都别担心了，我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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