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时间,有癞皮狗这个当地土著做指引,萧鱼逛遍了s市的大街小巷。 第一站乃是吃。 章鱼丸子鱿鱼烧。 镜糕凉皮烤冷面。 奶茶果汁炒酸奶。 蛋挞汉堡炸鸡腿。 …… 小吃一条街内的东西并不算很贵,挑着这些色香味具都吸引人的摊贩驻足了一阵,直把萧鱼吃了个肚滚圆,也才花费了手中握有的一半钱财。 酒足饭饱后,顶着癞皮狗哀怨的目光,萧鱼牵着他在各个店铺往返流连。 直到夜畔降至,才终于不在市区绕圈子,拉着气喘吁吁的癞皮狗朝居民区行了过去。 每个城市都有着繁华无边,每个城市也都有着落寞贫瘠。 萧鱼虽说早已猜到她这腼腆贫困的大儿所住地方不可能是什么繁华街区,但依着神识联系步入那满是坑洼的城中村街道时,还是有些想象不通郭涵一个成精千年的灵草精怪,怎么就甘心把自己的日子过成这样呢? 听听,就连这只色中恶霸癞皮狗语气也颇为嫌弃。 ——“你让我帮的应该也不是普通人吧?啧啧,终于找到个混的比我还差的妖精了!” 萧鱼无言以对。 她一直是个惯爱享受的人。 旁余修士修习术法的那些年月大多会辟谷不食,她却从不这样。 旁余修士闭关突破的那些年月大多会久居洞府,她也从不这样。 她爱人间的烟火气,更爱食物与住所带给她的那些愉悦感受。 人活一世,离去的年岁无法控制,日子的好坏却是能够控制的。 开心也是一天,烦恼也是一天;舒爽也是一天,憋屈也是一天。 既然如此,何不选择努力为自己创造更好的生活? 遥记得很久以前,她也不过是一个朝不保夕的小小乞儿罢了。 直至步入神识所引导的那栋楼房之内,萧鱼的面色才稍微缓和了些许。 楼道内的环境虽说无法与商场建筑相对比,但却干净整洁,与城中村那脏乱的街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看就知到楼房主人乃是个爱干净的性子。 一栋楼共有五层,郭涵所住乃是中间第三层位置。 上到三楼,萧鱼左右探视了一番,最终朝楼梯间左侧拐去,站定于一出门前,萧鱼敲了敲房门,明明感应到内里有着郭涵的存在,却迟迟不见他外出开门。 就在这时,侧旁的癞皮狗忽然狂吼了起来,“汪!汪汪汪!” 萧鱼将手放于他的头顶,汪汪声顿时转换为了她能读懂的语言。 “亏你有能耐拴着我,居然没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的气味。” 萧鱼:“……” 她又没有狗鼻子那么灵,即使能够发现这一点,也发现的是人的身形,而不是人的气味!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狡辩的,她的境界确实是大不如前,没有打开神识认真检索时,居然连内里并非只有郭涵一个人都没有意识到。 想到这里,她不由再次感叹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白日里去逛药店时,普普通通的那些基础药材都敢标价几百几千,按照她的估算,若是想要配足能够为她稳定境界的药浴,起码需要小五六千块。这还仅仅只是一期药的价格,如果想要真正稳定下来,不连泡上十天药浴那是绝不可能成功的。 “谁呀?” 萧鱼正想打开神识,只听门内忽然传出一道细声细气的女声。 幸而她的五感比普通人高出许多,否则这样大小的声音,一般人还真不一定能及时听得到。 这其实也传递出了一个信息,刚刚在房间内,女人应该保持着一个姿势许久没有动弹了。 房门乍然打开,萧鱼看着眼前出现一位只着了透明纱衣的女人,眉梢忍不住上挑半分。 她不由怀疑这个时代是不是其实要比她想象中要疯狂太多,若不然怎会有女子去往别家坐客时,居然敢穿着这样的服装? 唔,那黑色的,带着蕾丝边的‘护胸马甲’,不出意外,应该与她今日在内衣店中所见款式差别不大吧。 目光透过门缝朝内看去,见鞋架子上平躺着的那一双泥泞皮鞋确实是郭涵今日所穿的那双,萧鱼肯定自己没有走错房间。 于是她这么回答:“我是老家那边过来投奔他的亲戚,今天上午通过信了,说是晚上才能到他住的地方,你是……” 眼前之人穿着性格,打扮时髦,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刚从村里出来的姑娘。 将萧鱼上下打量一遍,蒋呦眉头微蹙,“有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吗?而且牵着一条狗,你确定自己是刚从老家过来投奔人的?” 萧鱼与郭涵分别之前,对方将手机留给了她用。 里面有着两人的合照,因而在听到这个问题后,萧鱼直接打开了相册,“这能证明吗?” 照片中的两人男帅女靓,肩头紧贴,若非萧鱼坚称他们二人只是亲戚关系,说是情侣也必会有一堆人相信。 问题得到证实,蒋呦的面上滑过一丝霞红,“我……” 她支支吾吾不知该做何回应。 开门的本意是想将两人的关系抖给郭涵的临里发现,却没想到来人竟是郭涵的家里人。 郭涵曾在跟人聊天时说他来自于大山沟里,蒋呦知晓越是偏僻落后的地方,习俗便越是守旧。若是眼前这位将今日所见抖给了郭涵父母,那她…… 惊慌之下,她‘啪’的一声将房门关闭。 五分钟后,待将自己的衣服穿着整齐,蒋呦拿着湿巾擦去郭涵脸上的口红印。 把自己正红的唇色卸去后,她重新涂了只温柔的斩男色才再度打开了房门。 “抱歉了,刚刚的情况实在让我有些尴尬,所以我才会突然把房门关掉的。” 面上扬起道友善的笑容,蒋呦接着道:“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疑惑,但我和小郭之间没有什么,请你不要误会。” “我们俩只是一个部门的同事,今天部门里聚餐他喝的有些多,我送他回来后觉得城中村的晚上一个人离开不太安全,所以才会在他家里打地铺睡下了。” 萧鱼同样回报以微笑,“没误会,没误会。” 如果这件事并非预谋,那怎么解释这个女人身上刚刚穿着的纱衣?癞皮狗可是向她科普了,他的原女主人只有在亲亲摸摸睡觉觉的时候才可能会穿着那样的服饰。 再则在过去的那几分钟时间内,她与癞皮狗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透视看到了对方所做的一切。 擦口红,换衣服,拉被子,找错漏……平心而论,这些可都不像是心中坦荡的人所能做出的事来。 萧鱼内心喟叹。 万万没想到,养儿第一日,居然是从守护儿子的贞/操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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