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宫内十阿哥过二八生辰,丽妃在旁左右叮嘱,皇上不得不随了她的愿,命人出宫到颂玉阁通报。 颂玉阁众人纷纷跪地,俞笙在前接旨,茉烟跪在她身后侧,看的最是清楚。 她看到,俞笙从接旨到起身,仿佛只是阁内来人跟她说了件平常的事一般。 通报的公公离开后,俞笙拿着圣旨,沉思片刻。 “茉烟,此次十阿哥的生辰,我阁的表演节目,便由你来好了。”俞笙说。 茉烟没有想到阁主如此交代,看了一眼边上的温晴,比起阁内的资历和经验,像进宫表演这样的机会,理应是由温晴去才是。 茉烟说;“阁主,我恐怕不行,论才艺还是温晴去比较合适。” 俞笙摇头,“无妨,温晴那晚要留阁内,进宫要表演的才艺,让她亲自教你也是一样的。” 茉烟虽觉得奇怪,但还是点头应了。 俞笙对罗叔吩咐道;“交代绣娘,将我昨日给的图纸抓紧赶出来。” “是。”罗叔低头回道。 “等等。” 俞笙叫住罗叔,这几日,俞笙便见罗叔时常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是为了何事? “罗叔,近日可有什么难事?”俞笙问。 罗叔叹气,“内人在家卧床不起,已有些日子了。” 俞笙记得,上月月初便听说罗叔的妻子感染了风寒,不知为何现在已经卧床不起了,“可有请郎中瞧瞧?” “瞧是瞧了,就是一直都没瞧出什么来。” 罗叔摇着头望后院走去了。 眼看十阿哥的生辰在即,温晴对茉烟的舞艺练习是一点儿都不敢懈怠的。 阁主这次进宫的安排,看不出温晴有何不满。 茉烟不解,“温晴姐姐,你的琴艺如此了得,为何阁主不安排你进宫表演呢?” 温晴朝茉烟看了一眼,“阁主自有阁主的安排,她命我守在阁内,也是对我的一份信任。” 温晴自是明了阁主不带自己进宫的缘由,自己入行不浅。茉烟此话说的的确不错,但不论是有心还是无意,茉烟的话中,多少都有着离间关系的效果。 茉烟听到温晴如此回答,也就不语了。 她在颂玉阁待的这些日子里,除了摸清了阁内的人物关系外,对于阁主的事情,她还是一无所知。明日便是与王爷接头的日子了,可她却一无所获,他会失落吗? 俞笙一来需要考虑进宫的一些事宜,二来正在考虑解决罗叔的家事问题。 她边想边往房间里去。 俞笙是从小接触习武的,虽不像尚忆那般厉害,但多少动静常人听不出来,她还是能够感觉得到的。 此刻,她发现三楼有异常的声音。俞笙迅速走进一个拐角暗处,仔细听着移动的脚步声。慢慢的脚步声在前方,越来越近,俞笙感觉到,那人马上就要出现在拐角处,要与自己对视了。 俞笙已经做好了,要一招制服此人的准备。 等她刚抬起手,手还未碰到那人颈肩时,被人一把抓住,一个甩手被人圈在了怀里,嘴还被人给捂住了。 路年哥哥?他怎么会在这里。 俞笙此刻只能悔天悔地,当初爹爹教她习武的时候,她为何总是偷懒。 不过来人是路年哥哥,她心里也平衡了,就算自己不偷懒,也不是他的对手。 俞笙的身体被路年环抱着,嘴唇他的手掌捂住了,俞笙感受到,他的掌心是热的。 路年小声的说;“嘘,有人。”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从过道走过,俞笙看那人出来的方向,应该是她的房间。 人走后,路年放开了俞笙。 从小到大,路年都给她一种很安全的感觉,无论是在哪里,好像只要有他在,她就会很安心。 “不知陈公子是如何进入我阁的,这三楼可都是姑娘的闺房啊。”俞笙说。 路年看着俞笙,不自觉的望向她那张伶牙俐齿的小嘴,想到了刚刚的情景,突然觉得右手的掌心灼得厉害。 路年说;“在下,在外看到可疑的身影,便一路跟随。误闯了阁主的禁地,请多见谅。” 俞笙一笑,“刚刚多谢陈公子提醒,不然我就要与那人实打实的撞见了。” 说是跟着可疑人尾随进的阁内,倒不如说是暗中观察中,撞见了阁内的潜入者,便跟着进来看个究竟。 “先前阁主的那一下,如不是习武之人,此时怕是还在睡着吧。” 俞笙笑着,若说自己从未习武,怕是路年那么聪明的人早已看出破绽了。 俞笙回道;“小时候跟着父亲学过一些,全都忘得差不多了。” 路年回想起以前跟唯西一起习武的日子,应该是,唯西偷懒他练武的日子。李将军是他的武师傅,除了李将军出兵,每日下午,他便去李将军的府上,练习习武。那时候的唯西,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练,一点儿都不专心。 路年看着俞笙,“在下总是看着俞阁主,想起一位故人。” 俞笙头皮一麻,喉咙被堵了一下。 原来,他还是会时常想起唯西的,想起,当年的她。 俞笙一笑,“公子的故人,真叫人羡慕不已。” 路年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姑娘喜欢的样子。纵使他自小就是个不爱与人亲近的性子,但一点儿都不妨碍女生喜欢他。 那时候,他刚刚成年。先皇便收到了许许多多大臣们的奏章,凡是家中有待嫁女儿的,上奏的内容只有一个。 她对于路年,更多的是年少时,对于哥哥的依恋。那一纸婚书,也只不过是父亲和他不想让她远嫁他乡的一计良策。 俞笙很欣慰,生性冷漠的他,这么多年了,还会想到她;也还会跟另一女子,聊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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