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贤的老师对王杏儿是好奇的。 王家不提王县万,就王杏儿一代,其哥哥王国信、王国沣是各自当年的市状元,姐姐王蝶儿是育贤尖子班的班长,成绩不言而喻。 王红儿等人成绩亦优异,老师们对于这位没上过小学在农村长大的孩子格外关注。 “满分吗?” “成绩出来了吗?怎么样?”好事老师经过初一办公室时忍不住打听。 很快育贤老师们知道这位没上过学直接上初中的跳级生是位“方仲永”。 成绩马马虎虎,实在对不起老师们对她的期望。 而“方仲永”此刻正高兴地跳脚。 “送给我的?谢谢!”从学校出去王国沣带着两个妹妹游玩,并将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 考试完后才拿出来是不想影响小姑娘的情绪。 绿莹莹的玉石在强光底下内敛并富有光泽。 王杏儿身上没有饰品,当即挂袋在脖子上。 环形玉石吊在身前好看是好看,但惹人眼球,王杏儿将它放在衣服里紧贴胸口。 “国沣哥哥,你见过我大哥哥的女朋友吗?”东一句西一句,王杏儿想起亲大哥。 王国信恋爱了,据说顺利的话过年会带女孩子回家。 王国信和王国沣都在首都工作,是故王杏儿如此问。 最近全国掀起一股台球热,街边台球俯拾皆是。 王国信开着车去县里新开的台球馆,嘴上回答小姑娘的问题,“国信哥工作很忙,我们联系比较少。”意思他没有见过。 王杏儿嘟嘴,“本来暑假我想去大哥哥那里玩,顺便看看未来嫂子,我妈不让。” 二哥王国诚已经结婚生子了,但二嫂小气,二哥多夹几块肉给自己她就阴阳怪气。 但她是二哥的亲妹妹,十一年的交情能是三年交情能比的吗!二哥当然对自己更好。 考虑到小侄儿的母.乳质量,王杏儿决定暂时远离不去气二嫂。 “我不会台球。”一家人才来县城一个月,还没适应这种人人打台球的气氛。 用王县万的话来说,打麻将也是动脑子,何必弓着身子玩这把戏,本来就是种田人,天天这么弯着要不了几年就成了驼背老头。 王蝶儿活动手指,“很简单。”纤细手指旋转马尾,头后盘起拳头大的螺髻。 台球是王蝶儿的最爱,作为一项靠智慧得分的运动,王蝶儿所向披靡。 今天她主要目的是和哥哥比台球,陪王杏儿考试是其次。 “哥哥走吧。”不同王杏儿清爽明朗的气质,大五岁的王蝶儿如高山美玉,清冷无瑕,不可亵玩。 王杏儿吐舌头,蝶儿姐说的话不可信。 街边台球通常共十五个球,一方进八球即获胜,也叫黑八。但王蝶儿要玩的不是这个,她要打的是十孔台球,也就是斯诺克,极具艺术性和技术性。 王杏儿乖乖跟在两位台球大佬后面走。 学得有模有样。 带手套、从球杆堆里选杆、抹防滑粉,然后——站在一旁观战。 王杏儿的目光落在国沣哥哥身上完全无法落回。 她不是手控,但她就觉得她国沣哥哥带着手套的手超级好看! 低头瞥瞥自己的手,嗯,钢琴家的手,也很好看。 她上次弹钢琴是在首都,骗大哥哥去楼下玩,结果偷偷溜到一家有钢琴的乐器店,狠狠过了一把瘾。 代价是被店员好一阵八卦,好奇她这么小钢琴怎么弹得这么好,有没有参加比赛什么的。 王杏儿不懂其中的规则,懵懵懂懂看着二人不断运杆进球,一段时间后略微无聊。 找到一台没人的桌面,学起记忆力的酷炫姿势。 ——背杆击球。 球杆还不会拿的她一个人玩得有滋有味,围着台球桌打转,不时俯身凝神状。 这边,王国沣从比赛中分神。 说一句不客气的话,他打球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在大学里男男女女都会激动地围着他,嘴里不时发出惊呼。 而他岿然不动,冷静的头脑思考下一步打法。 后来工作球玩得少,也不乏站在一旁欣赏球技的人。 王国沣目光瞥向自娱自乐的小姑娘,心里一丝不平衡。 合着刚才都打给空气看的? 向来是焦点的王国沣有了自己也没察觉到小情绪。 再次抹上防滑粉,朝妹妹说:“承让。” 球杆架上,没有运杆,架上就出杆,干净利落桌面很快只剩下母球。 王蝶儿撇杆,“之前你没认真打!”她以为是她进步了,没想到哥哥让着她。 王国沣淡淡说:“你缺少的不是技术是练习。”点拨完后走向一旁的小姑娘。 王蝶儿看向球台,拾杆开始练习。 “不是这样拿的。”王国沣走近小姑娘,轻巧抽出她手中的杆,亲自教其握杆。 王杏儿无所谓的态度,“我就是玩玩。”手掌任由国沣哥哥摆弄。 醇厚的声音不容置喙,“好好玩,我教你。” 别人的好好玩都是开开心心愉快地玩,到王国沣这里好好玩便是玩出技巧,玩出水平。 王杏儿心里一边感叹学神就是不一样,一边骄傲学神是她哥。 “玩好了有奖励吗?” “精神愉悦。” “我说物质上的!” “玩完带你们吃好吃的。” ………… 王杏儿比王国沣小了不止一个头,王蝶儿同自己打完一局,回身只看到哥哥没见杏儿,正要问哥哥对方去哪里,便听到有声音从哥哥怀里传出来。 “不能打吗?我感觉可以进球?” “仔细看……” 王蝶儿转头清球台,重开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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