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从窗格透进来,留下格格白霜。 秋坐在沙发上,借着昏暗的桌灯写卡卡西的病例以及治疗方案。 不知为何,看着笔下排列有序的文字,秋头脑放空,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别处。 那天……是水门殉职的第二天早晨,哭了一夜没睡的她眼睛干涩疼痛,一直呆呆的坐在走廊,越不想去回忆水门,眼前越是水门的音容笑貌,越是——心疼难忍。 噔,噔,噔 脚步声停在身旁,她毫无反应,来人耷拉着眼睛,像没有生气的死鱼,毫无波澜,一片死寂。 那是一种遗失信赖与支持绝望,好像对人生失去探索意义的漠然。 他单膝地蹲下身,慢慢的伸出手搭到她肩膀,她一身病服,那么薄,她却感觉不到他掌心的应有的温度。 “你不难过吗?”明明失去的是他最敬爱的长辈,却好像除了之前的压抑哭泣,他就很冷静的看着火影他们。 好像他自己就是一个局外人。 她这样问,卡卡西眸光垂得更低,开口“难过并不能解决问题,老师,已经不在了,我们更不应该因为悲伤而耽误其他事。” 热心善良的老师,一定不喜欢看到他们整天只顾着难过的样子。 他的声音嘶哑极了。 秋木然的转头看他,他垂着的眼眸抬起,渐渐消去那令人痛楚心疼的漠然,他说“我会保护你,我发誓!”他会保护她,像水门一样关爱她。 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静,秋慢慢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 “因为水门大人?” “不……”与她静静的对视好一会儿,他才垂下眸“因为我自己,我……只有你了!” 他的人生好像一直都是悲剧,离他越近的人就越容易失去,所以到头来,除了他自己,他一无所有。 秋出现在他最最需要的时候,她什么都没做,甚至连安慰都显得那么不动声色,却为他提供了最重要的一样东西——陪伴。 人总是害怕寂寞孤独的,他也不例外,只是一直以来,除了水门和叫喳喳的带土,凯,他的生命里空荡得只剩任务和忍术。 他总觉得自己是看着她长大的,对她有责任,也有一种不知道该称为友情,还是亲情的复杂情感。 说不明白,却好像不可或缺。 他慢慢弯起眼睛,露出一个温暖的笑。 “没关系的秋,都会过去的。” 就是那一刻,秋闭合的心门才缓缓打开,容纳进一个名叫旗木卡卡西的少年。 秋放下笔走到窗边,窗外是不远处的灯火阑珊,木叶的夜晚,明亮温暖。 好像,那天是她十六岁生日,止水专门带着花去看她,止水阳光健谈,总是将她逗得开心的笑,她正笑着,一转眼,却看见卡卡西靠在拐角的柱子那里正看着他们。 他的眼神安静而温柔,好像一个长者才有的姿态。 止水也很快发现了他,微笑着站起身呼唤卡卡西加入,可是,卡卡西以还有任务为由朝他们笑笑后转身离开。 后来,通过自来也,秋才知道卡卡西原本是准备接她回旗木宅过生日,可…… 秋难过的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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