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我对清河的印象呢,就是一个温柔果敢,表面柔弱实则独立的人,和她的谈话能感觉到她是个心思通透细腻的人。】 【曲妖精:我觉得最该发言的是关关啊!我们再说,都会有些片面。】 【小蚯蚓:是哦是哦,关关啊,你就帮帮谭大鳄。】 手机那头的关关看着群里的微信消息以及刚刚收到的短信,进退两难,她不知道该帮谁好,一个是和姐姐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却伤姐姐很深;一个是纵横上海的魅力男人,见识太多的女人,可靠性低,并且她姐在感情上有些洁癖。 关雎尔头疼死了,“哎!好难啊。” 在看一眼手机,头更痛了。 【小尔,我请假来上海了,我决定不能一直被清河姐这样躲下去。所以,我来找她,你能告诉我,她在哪里吗?有没有跟你住在一起?——from:肖宇哥】 【小尔,肖宇哥非常需要你的帮忙,如果你都不帮肖宇哥的话,肖宇哥这辈子再也和清河姐没有可能了。】 【小尔,你知道清河姐有没有男朋友?】 【小尔,照片. jpg。这个人小尔认识吗?】 关雎尔点开照片一看,是谭大鳄,地点是她姐楼底下,应该是上次送姐姐回家时的照片。 她拿出手机回复【认识,一个朋友。】,然后又删除了。现在时,她好为难。想了想,处理这种事,樊姐最在行。于是,给樊胜美打了电话,约她下去再外面吃饭。 “不还意思啊,关关,路上太堵了。” 关雎尔笑着说没关系,“我比较近,来早一点,按你的口味先点了些吃的,我们边吃边说吧。 樊胜美夸张的送了一个飞吻表达自己的,就开动了,伸向自己最爱的小酥肉。 关关把自己头疼的问题告诉樊胜美,请亲爱的樊姐帮她出出点子。 “关关,我觉得呢,感情的事我们就交给当事人自己吧。她们都是成年人,也都在这光怪陆离、现实残酷的社会中历练过,自己需要什么样的伴侣,需要什么样的后半生都有自己的想法,就拿我来说,我想在上海立足,我的后半生会在上海打拼,那我就希望我的另一半也在上海工作,和我在经济上对等或者高于我。” 关雎尔想起刚开始知道樊姐的感情观时,还不以为然,觉得事故。如今回头看,恐怕樊姐才是那个看的明白的人。 樊胜美见关雎尔听进去了,又提到了另一点,“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肖宇和清河的事情,我觉得她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后来那个样子,并且这件事还很严重。你想啊,要是不严重,你帮肖宇传的一两次信,清河的爸爸妈妈脸色不好。同样的,也说明一个问题,对于肖宇,你大爸大妈是不满意的,准确的来说,是因为肖宇做了什么事不满意。” 关雎尔点点头,“樊姐,你分析的好到位。大爸大妈对肖宇哥的态度真的是前后翻转太大。在我姐和肖宇哥关系好的时候,他们也是赞同的,肖宇哥在家里玩、吃饭、写作业什么的都是常态。出了事后,两家人不来往了不说,见面了没有好脸色。” 樊胜美也觉得自己的分析没错,“两个家庭都不来往,这件事一定很大。因为如果只是两个孩子的问题,没有必要弄得楼上楼下难堪。” 关雎尔现在特别想知道这件事是什么,过错方其实是显而易见的。可她也明白,清河是不会告诉她的,大爸大妈肯定知道些,但说不说有点把握不准,爸妈不确定知道不知道,算了,晚上问一下就知道了。 “那樊姐,你说,我现在要偏向谁。” 樊胜美咽下口中的食物,又为自己盛了汤,才说:“不用偏向谁,谭大鳄要了解清河,你告诉他就行。至于追什么、怎么追啊,那是他的事情,你也帮不了什么。而那个肖宇来上海嘛,问住哪?培训地点在哪?完全可以告诉他,至于能不能取得谅解,破镜重圆,你也做不了住。所以啊,傻关关,你呢别钻进胡同出不来。” 明白了的关雎尔开心的一笑,甜甜的对着樊胜美说:“樊姐,谢谢你,你一说,我就明白了。” “那也不想想,我是谁啊?樊胜美啊!” 两个女孩的笑笑闹闹,是一道独特的风景,在店老板的相机中留下了痕迹。不就之后啊,就会出现在纪念墙上。 晚风习习,带来清爽,赶走了夏日的一丝丝燥热。街道上人来人往,周围的店铺灯火通明,在加上明亮的路灯,犹如白天一样,根本想不到这是晚上九点钟。 而清河呢,一个人闲闲散散的到处走走,樊胜美和关雎尔晚上都要加班,剩她一个人在家,也无聊的很,还不如出来逛逛,找找关雎尔向她推荐的一家老书店,【直子绿子】。 “诶?在这里。” 清河抬眼看去,原来的种种猜想都错了。她以为,来自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里的直子绿子,应该是森系的,带着些小忧伤,最最起码会有植物和绿叶子。这家店却都没有,门上就挂着一个花式牌子,写着店名。走进去一看,很简单,完全的粉色系,粉色的墙壁,粉色的书架,粉色的桌子椅子。 店里只有三个人,一个女高中生,还穿着校服,游躺在青春疼痛言情小说,哭的稀里哗啦,和她班上的学生一样。 还有一个理工科男生,很邋遢,看不出年龄,手中拿着天体论,是个勤学的好孩子。 还有一个姑娘,在最里面,靠着书架坐在地上,穿着一条灰色麻布长裙,将整个身子遮掩的严严实实,一头黑色长直发一半挽着,一半散下来。看不清拿着什么书。 “你来了。” 背后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说的还是陈述句。惊的清河立即转身,原来是个妹子,可是怎么奇怪呢? 对了,最里面的那个读者和她穿着打扮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清河再回头看角落里的那个人。 那个和角落神像的人对着格格一笑,对着清河说:“好奇吗?我们这里有规矩哦,想问问题就必须回答问题。我在那里厚着你。” 清河顺着目光看去,原来是柜台后面别有天地,刚才一片粉色帷幕拉着,还以为是装饰,没想到确实一个小茶室,和外面既不相搭的茶室,低沉的,暗色,深绿的装扮。 清河有些好奇,对着这个女的点点头,示意过去。 “我是店主,你可以叫我绿子。”绿子将手中的清茶递过去。 “绿子?那末那个是直子了。”清河短期一杯茶轻轻的喝。 绿子笑笑,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一句:“那小姐你可就要回答我的问题了。” 清河放下手中杯子,“你请说。” “你是直子、绿子、还是玲子?” “都不是。” “这句话我可是不相信的。不过,你既然回答了,我也应该说出我的答案了。角落里的那个人是直子,也是我。” “是你?”清河很惊讶。 “想知道吗?我的第二问题是,你会是直子吗?” 清河觉得绿子很怪,一直绿子直子的,陷入到挪威的森林里不可自拔。不过,看她认真的眼神,还是回答道:“我不知道。很多人把挪威森林里的人物映射到自己的漫长人生当中,我们会遇到刻骨铭心的直子比如说初恋、普通俗气的绿子比如说不爱却合适结婚的人、可有可无的玲子比如说暗恋却不说的朋友。” 绿子放下茶杯,认真的听着清河继续说。 “我曾在网上看过这样一段解析,‘大多时候直子都会与你擦身而过,然后你还会再遇上直子,终于有一天最后的直子也离你而去。这时候你就像大多数人一样,突然发现身旁有许多个绿子,她们普通俗气,你们的邂逅相识的过程也普通俗气,两人问候相识约个餐馆吃饭,然后各自报户口一般地开始自我介绍。比起直子,绿子更适合陪伴你过日子,她会是个不错的结婚人选。尽管你并不爱绿子,恰巧绿子也不一定爱你,但彼此都不会在意。而玲子就是穿梭在你生活中的那个人,她们可有可无,虚无缥缈,一下子会突然到来一下子又会消失无踪。玲子在你的心里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完美的形象,她知性懂你,会微言软语地抚摸你的疤痕,她不是绿子更不是直子,她有时是一个朋友有时又是一个情人,当你伤口结痂有所好转的时候她就会洒脱离去。’ ” “这句话啊,我也曾看过,然后去看了这本书,然后有了这家书店。好了,那个我是个木头人。和你聊天和舒服,期待你的下次到来。” 从隔间出来的清河径直走到角落,的确是个木头美人,手艺算不上顶尖,却也不差,最起码裙角在地面散开的弧度很看着清逸,不厚重。远看,真不能看出来不是真人。 回答完奇怪店主的话,看完木头人,清河走近文史区,取了一本《小王子》,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尽管看了很多遍,包括中文的、英文的,还是很喜欢,特别是在不知道选什么书的时候,清河一般都拿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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