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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箫默:你若明白,你就不是魔君了。  白子画:我走得快了。  杀阡陌:我还没问你小子是谁,你竟然问我?  徐生:日后这孩子若有什么事,还望尊上看在老朽份上,不吝相助!  常清:仿佛就是出于一种强大的本能。  ---------------------------------------  白子画不知想表达什么地点点头。只听见摩严一声长叹,也飘然而去。  “你们仙界这些人真是搞不明白,既然不忍心,又判这么重!”却是杀阡陌的声音。  他抱在怀中的常夏睡着了。一者弱小憨然,一者霸气绝世。  “你若明白,你就不是魔君了。”笙箫默摇着扇子答了一句,也跟着摩严去了。  “我们去常清那里。”白子画终结了越来越清冷的场面。  “师父……”花千骨在后面轻轻拉白子画的袖子,“你当时也……给我疗伤啊?”  白子画痛心地看了她一眼:“我走得快了……”没能阻止绝情池水一难。  白子画说得模糊不清,但花千骨也明白了,师父代自己受了六十四根销魂钉,又紧接着耗费真气为自己疗伤,却还痛心没能阻止绝情池水和蛮荒一劫。  花千骨心田泛起一阵苦涩的泪水,自己闯下的大祸,师父到底承担了多少……还待再问,白子画已轻轻拉起她的手向常清房中走去。  正从常清房中走出一个人,是不久前引白子画找常夏的弟子。  他第一眼看见了常夏,马上望向白子画,从他的眼神里看出常夏已恢复,于是匆忙施了个礼就离开了。  常清还在昏迷中。徐生坐在他身后为他输入仙力。  白子画也一语不发,参与进来。  不多时常清苏醒过来。徐生要扶他躺下。  “师父,尊上……”常清挣扎着要起身。  “不必。你有伤。你妹妹毒解了。”白子画阻止道,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那些关心恐怕只有花千骨听得出来。  常清这才看到熟睡的常夏,毒已解,他欣慰地笑了。  却突然笑到一半面色僵住了,妹妹正躺在一个绝世美人怀中,他没见过杀阡陌,突然出现这等姿色和气魄的人,竟然还抱着自己妹妹,实在惊异难捺。  “请问,你是?”  “我还没问你小子是谁,你竟然问我?”杀阡陌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白子画对杀阡陌的话置若罔闻,只对常清解释道:“这是魔君杀阡陌。他和你妹妹缘分很深。由他照看你可以放心。“  常清心中惊叹不已,但知不是时候多问,想到妹妹能得救,自己不至于死,全奈白子画之恩,连忙毕恭毕敬地说:“尊上救我兄妹性命,弟子没齿不忘!”  “你如何得知女娲石在长留?又为何要偷?既是救人,为何不说?累得你师父代你受刑。“白子画的声音严厉下来。  常清一时五雷轰顶,一根销魂钉下来,他已陷入昏迷,之后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师父!你怎样?”  徐生拍拍他肩膀:“师父没事。你修为尚浅,医术虽有所成,法力却是薄弱。两根销魂钉在脚踝,怕你日后再难以行走。”声音有些老迈,如慈爱的父亲,毫不掩饰对小儿子的关心。  常清已是泣不成声。  “清儿,你和师父说实话,谁授意你去偷神器?”徐生也严肃下来,几分苍老的眼睛盯着徒儿,不是失望,更多是不相信自己的徒儿会入此邪道。  “师……父……”常清似在用力回想什么,却无奈看不清,如同一副画,缺了一个角。  当时为何会不顾一切偷盗神器,仿佛就是出于一种强大的本能。  “你有什么困难和师父说,为何不相信师父!”徐生有些气血上涌。  “师父……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常清表情痛苦,了解他的人不难看出,他确实没有撒谎。  徐生叹口气:“戒律阁判你在医药阁思过三十年,你且好好反思罢。不可再造次!”  白子画已看出一些端倪,把徐生拉到一旁说:“徐长老,令徒不是有意隐瞒,他似是先天中了诅咒,无法清醒行动。劳烦你看好他,不要让他离开医药阁。常夏身上也疑团重重,但有杀阡陌照看,可以放心许多。”  徐生一脸困惑,还是点点头:“清儿这孩子,心思纯明,重情重义,我是断然不信他会做什么恶事。却是诅咒……谢尊上相救!日后这孩子若有什么事,还望尊上看在老朽份上,不吝相助!”说罢竟在白子画脚下跪下。  白子画赶忙扶起:“徐长老不可。我会尽力。”额上却掠过一阵忧色。  顿了顿又道:“审不出什么。女娲石明明不在长留,他却知道去销魂殿偷龙勾玉。这里必有人在谋划。”  白子画看出其中问题,却不知何人在背后作祟。常夏能得救,是歪打正着,恐怕在那人意料之外。那人想要的,又是什么?  “哥哥,哥哥!”忽然听见房里大声喊叫,不知是哭还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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