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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刘公公忍不住好奇的也垫脚看了自家主子手中的宣纸,这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妙。  “刘总管,府上可有此人?”  刘公公也甚是尴尬,冲着楚离笑了笑:“奴才倒是不曾见过。回太子爷,外面风大雪大,兴许是您一时看晃了神。”  “可是……”  “皇弟是第一次来府上做客,就让你喝了这么多酒,若是被父皇知道又该责怪儿臣招待不周。”  “来人,还不快侍候太子下去休息。”  楚离还想说什么,可是见楚钰一脸冷然,也只能作罢,只能惋惜的收好画像。  这一幕落在楚钰眼中,却成了一根刺,使得楚钰坐立难安。  好不容易等到楚离离开,许久不说话的楚钰,狠狠地喝了一口酒,还没等刘总管开口,便一脚狠狠地踢倒了身前的桌宴,愤愤然离席了,站在一旁的刘公公吓得直擦头上的冷汗。    外面的大雪,丝毫没有半点要停下的意思,随着天色渐暗反而越演越烈。楚钰一身骇气,疾步走到曾初云的房门前,一把推开了房门。  屋里铺面暖和的气息,扑面人来,使得楚钰刚才那点酒气闷闷上来了。  朱赤也正打盹,看见来人吓得一激灵,慌忙朝着桃久的方向飞过去:“大人,大人快醒醒啊,人来了。”  “……”桃久微微颔首,睡得更深了。  朱赤崩溃的看了一眼桃久,再次在内心里无数次表示,想念严肃认真的祝书生。  ……    楚钰看着躺在床上的曾初云,似乎喝了不少酒。脸颊上还带着两坨微醺的红晕……见她睫毛和额前的碎发上,沾染了不少水渍,应该是雪花融化后弄湿的。被打湿的睫毛,一根根的,犹如水洗的鸦羽,在白皙的皮肤映衬下尤其显得漂亮,让他总会想起小时候临摹的水墨画。  楚钰看着如此安静的她,只觉得刚才乱作一团的思绪终于清醒了些。忍不住撩起袖子,轻轻地为她拭去前额碎发上的雪水。  “要我说过多少遍你才能记得住,你只能是我的……”楚钰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脸,眼中带着些许深沉。  “……”  “为什么你总是那么不听话?”楚钰缓缓的一字一顿的自言自语,口吻中还带着些许酒气。  今天的事情,他自然相信是个意外。  可是,楚离身份尊贵贵为太子,而曾初云的身份看起来,也不过是他府上的婢女,两个人就该毫无交集,怎么会好端端的,他就敢拿着一张画像敢开口要人?  旁人不了解这位皇弟,他怎么会不了解。  别看只比他小了一岁,却自小谨终如始。总有人说,人一旦坐在高位,稍不留神便会行差踏错,摔得粉身碎骨。可是,他这位皇弟却表现出和年龄完全不相符的异常沉稳。  他还在冷宫熬日子的时候,他却已经是正宫皇后的嫡出,储君太子的身份。从小就养尊处优,若是旁人可能早就嚣张乖张。可这么些年,别说是他,就连他的近侍竟也找不到什么有力的把柄。他派人打探了这么久,甚至都能不确定那些收买的近侍递来口信所言属实。这更加证明,若非此人极其无趣,便是心思深重,不着痕迹。  可是,今天他竟能如此反常,竟单单只是为了个婢女?他不得不怀疑。  曾初云跟了他这么多年,他们不算朝夕相对,也是朝夕相处,他对她也算得上了如指掌。在他看来,像她这种有着温顺木讷性格的女子,无论是皇宫还是府中,甚至是市井民家,又何止百十?又怎么会让第一次见面的楚离这么上心?  他不得不多疑,还是说……他根本不了解眼前这个女子。  无论是哪一种猜测,他都不想看到。  因为,他最不想怀疑曾初云,也最容易怀疑她,甚至更怕怀疑她,怕她会让他失望,否则,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来了这么久,你真睡熟了吗?”楚钰近乎呢喃的在曾初云耳边,道。  曾初云可能是因为耳朵被呼出的热气弄得痒痒的,忍不住微微侧脸,蹭了蹭枕头。  楚钰却停下手上的动作,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本就震颤的睫毛似乎抖动了下,睡得并不安稳。  楚钰就这么坐在床的一侧,安静的看着她的睡脸。恍惚间,竟像是回到了以前年少的时候……  那时候,他们都还在冷宫,因为担心她会被那些孤魂野鬼伤害,所以会让她睡在他身边,两个人都很小,同睡在一张宽大的木床上,也占不了多少地方。那些孤魂野鬼似乎很怕他,所以他会不着痕迹的尽可能挨着她睡,至少让她免受噩梦的侵蚀。那个时候,他身边忽然多了个人的缘故,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里却很高兴。  可是,曾初云有时候睡觉很不老实,半夜的时候,拳打脚踢根本就是常事。好几次,若不是见她睡得深,他几乎都以为她借装睡,发泄对他白天积累的不满。那个时候,他睡不着半夜坐起身,也会这么就着月光,呆呆看着她的睡脸,他总会忍不住想,他所见的曾初云真的是这样吗,还是说,其实,他并不了解她。这种荒唐的念头,也不过是一瞬,很快便被掩藏过去了。  因为哪个是她,她都得是他所希望的样子。    楚钰紧绷的脸上渐渐地浮现了一丝温和,唇角带着些许微扬:“这次我就不追究了……你醒后,我会听你的解释……可若有下次,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说着,忍不住俯下身,轻轻地吻在了她的脸上。  熟睡的曾初云缩了缩脖颈,样子倒像是无意间的躲闪。可这微小而本能的动作,却让楚钰不仅蹙紧了眉,并不着急起身。  ……    房间里的热气,还有那点缠绕在身上的酒气,使得楚钰这一刻,只想将这轻轻的一吻,变了样。  ……  一寸一寸,紧紧贴在她的肌肤上。  犹如一个讨要糖果的孩童,又或者是索要补偿,楚钰越发觉得这个吻,越来越让他沉醉。  灼热的气息混在温润炽热的唇间,唇、舌柔韧而极具占有yu,辗转厮磨。  深睡中的曾初云,却觉得呼吸仿佛都被夺去了,整个人被禁锢在一种无所顾忌的侵略中,来势汹汹的气势也让她一怔。  不由错愕的睁开眼,却觉得附在身上的力道更深了,暗中挣扎使力,才惊觉对方的臂力吓人,竟根本挣不脱!  倏地,他手拦腰的动作更紧了,人更贴近几乎要融在一起。嘴里是男xing的味道混着淡淡的酒味,也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耳边他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嘶——”楚钰疼得直皱眉,这才发现唇角被咬破了,微微渗出点血。  气喘吁吁的曾初云也惊慌的坐起身,满脸排红,只是将眼睛瞪得混圆:“你?!”  楚钰抹去了唇角微微渗出的血色,眼中不带丝毫闪躲:“今天,有人像我讨了你。”  说的时候,楚钰亲昵的轻轻将她鬓角的碎发抿到耳朵,动作自然而亲昵:“你不想说什么吗?”  曾初云看着楚钰,见他神色平静,丝毫没有为刚才的事情解释一分的意思,语气不仅有些羞恼:“你……刚才不该这样!”  楚钰却露出一个几近嘲讽的笑:“不该?偌大个王府立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的,更别说一个人。”  “……”曾初云一怔,脸上刚才那点泛着红晕的羞怒,瞬间退却的一干二净:“我是心仪于你,可还不至于没名没分,低贱至此。”  楚钰依旧手中把玩着曾初云的一抹头发,唇角的笑意却加深了:“那你说,我们该如何?”  曾初云很想说出明媒正娶,可是话到了嘴边竟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注意你我的身份。”不知道为何,口气竟减弱了不少。  “身份?”楚钰忽然大声笑了起来,可是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你倒是提醒了我,”说着,楚钰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曾初云的唇:“不要奢望你不该想的……我的大婚一定是父皇来指婚。”  “……”曾初云咬紧了下唇,脸色惨白。  楚钰瞧见,只觉得心下微微一紧:“可你我也要定了!  曾初云眼中明显闪烁了下,还没等着这种喜悦涌上心头,却听见楚钰接着道:“你只要乖乖的,他日我会寻一处安置的宅院,也会让你衣食无忧。”  ……  朱赤撇了撇嘴:“命格星君早说了,这个人是天生的阴谋家。他是肯定不会为了个婢女,耽误自己大好的前程。娶了你,一不小心就会成了皇家的笑话,哪有娶位名门闺秀来得帮持。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大人啊,咱们这么多年的掏心挖肺全都付诸东流了。”  “我算是看透了……人渣。”朱赤郁闷的想打滚。  桃久眯了眯眼,神色明显一暗,第一次想在心中暗暗比了个中指——楚钰,去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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