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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月湖边出了一桩命案。    在莫蒹赶到之前,令月湖早已被金吾卫和官府的衙役包围得水泄不通。    小地方的老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令月湖素来被视为不祥之地,如今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湖边家家户户也都不干活了,全围在岸边看热闹。     她好不容易拿着慕容府的令牌才让金吾卫放了行,一路直奔停放尸体的地方,进了帐篷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认识的人。    青衣少年蹲在最后一具尸体旁验尸,眉头微蹙眼神无比认真,他细细的检查着尸体上所受的的每一处伤,时而屏气,时而叹息。    感受到前方扫来的视线,他一抬头便看见了一袭红衣的莫蒹,她抱着剑站在那里,如玉的容颜依旧冷如寒冰三尺。    莫熵先是将手中的一干工具还给了衙门的仵作,接着又交代了一堆东西,直到他将双手反反复复清洗了几遍,这才走到莫蒹身边。     “来很久了吗?”他一如往常的淡漠。    “刚到。”莫蒹冷冰冰回应,话语中不带一丝温度。    莫熵反常的没有对她的迟来冷嘲热讽一番,而是直入正题。方才,他将这些黑衣人的尸体都简单的验了验,发现他们的死因大致相同——内伤。    黑衣人身上没有一道伤口,而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几乎是一秒毙命!    京城之中很少这样的高手,况且这里是他们与慕容卿衣失联的地方,而这又很像慕容卿衣的作风,所以可以肯定这定是慕容卿衣所为。    “所以少主就在附近?”听他一番推测,莫蒹多少也懂了些。    莫熵缓缓掀起帐篷,温柔的阳光打在他英俊的侧脸,少年傲然的抬起眉眼。    “他定在仙人岛上!”    ……    瘦子和胖子离开一刻钟后,门外又响起了熙熙攘攘的脚步声,看来果真是搬了不少救兵来。眼看着越来越近,可脚步声又突然消失在了门外,许久都不见动静。    沧山雪有些担心,方才慕容卿衣折了人家的手腕,说不定这回真的是来报复他们的。    可见慕容卿衣叼着根草,舒舒服服的躺在茅草席上闭目养神,对外面的动静一点都不上心,她顿时又觉得安心了些许。    这时,门外的人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好像还起了不小的争执。片刻之后,声音渐小,木门突然嘎吱一声被人推开一个小缝,再推开些,瘦子的脑袋缓缓的伸了进来。    他目光闪闪躲躲,东看看西看看,支支吾吾半晌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那谁……白衣裳那个……你,你不是要见当家的么……”    慕容卿衣冷笑一声,起身就要跟他走,却被一只小手拽住衣袖。    “别去,当心有诈!”沧山雪眉头紧蹙,一脸担忧。    “放心,量他们也不敢把我怎样。”慕容卿衣投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那我也一起去。”沧山雪不依不饶。    “沧姑娘这是在担心我么?”他无赖的把脸凑过去的笑了起来,绝美的脸上旋出一个可爱的梨涡。    沧山雪果然松开了手,讪讪的别开绯红的脸:“那你自己小心……”    慕容卿衣凤眉一挑,用这招对付女孩子简直是屡试不爽!    虽是第一次来这里,但环顾四周的地形,慕容卿衣多少也猜到一些了。    这里位于仙人岛中心,四面环绕着悬崖峭壁,只有一个出口,山匪们守卫森严一般人很难逃得出去。    加之山中草木繁盛,毒草极多,又有野兽时常出没,很少有人敢上山,所以藏着这么大个土匪窝没人发现也不奇怪。    慕容卿衣奇怪的是,这群山匪烧杀抢掠这么多年竟没有受到官府的围剿,仍纵容他们逍遥法外至今。    他不信官府不知,除非是不敢!    京城之中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敢为这群无恶不作的山匪撑腰?    原本只想找出与卫荀案有关的线索,没想到阴差阳错的让他钓到了一条更大的鱼,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瘦子将他引进了一间隐蔽的大宅子,一路走去皆是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山匪。宅子穿过了一层又一层,守卫越来越多,关卡越来越严密。    走到最后一层的大厅时,慕容卿衣已经无言以对了,真是长见识了,见一个土匪头头竟然有种进皇宫的感觉。    出去之后不剿了这群气焰嚣张的土匪,还真是枉来了这一趟。    大厅正前方供奉着一尊财神像,供桌上燃着三支香,房梁上烟雾缭绕。四周放置着几张精雕细造的红木桌椅,靠墙的柜子上陈列着不少奇珍异宝,其中不乏西域的琉璃瓷瓶,一看就知道是抢来的。    柜子旁的书架上上面堆满了字画,还有几卷散落在地上,从那些泛黄的纸张上隐约可以看出皆是名家之作,有些还是慕容卿衣托人找了许久都找不到的。    他不禁嗤笑,一介山匪竟也懂字画?这些墨宝放在这里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放眼看去偌大的厅堂里空无一人,回头一看引路的瘦子也不见人影。    这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在空空荡荡的厅堂里突兀的响起。    “你说你是慕容山庄的人,可有证据?”    慕容卿衣笑了笑,悠悠地往椅子上一靠掏出一把折扇,“何须证据,我就是证据。”    “那你是慕容家的什么人?”依旧只闻其声而不见其人。    “我呀?”慕容卿衣从容不迫的扇着扇子,“我叫慕容卿衣,你猜猜看我是慕容家什么人?”  “慕容……慕容卿衣?!”那人低声沉吟,此时是彻底乱了阵脚。    “所以,再装神弄鬼的话——信不信我把你这房子给拆了!”    慕容卿衣话音一狠,随手一掌拍在红木桌上,只听见咔嚓一声那张精致的八仙桌瞬间四分五裂。    “哎呀!!慕容少侠……不,慕容少主……不是,慕容公子!饶命啊——”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儿从堂前的供桌下咕噜咕噜的滚了出来,抱着慕容卿衣的腿嘶声求饶,泪声聚下。    山匪头头一般不都是熊腰虎背的大汉吗    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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