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章《洗澡》

外一章《洗澡》　　甜甜虽然长得像何太太，但是不是什么事情都粘着何太太，很多事情直接缠着何照，特别严肃的事情找爸爸，但是有的事情就需要找妈妈了。何太太去外地出差一周，何先生成了留守部队，这天送孩子去上学上幼儿园之后，何先生送何太太上飞机，通行的是小红，这场面看起来就好像是经常上演的肥皂剧。因为依依不舍的总是大背包，兔子眼儿的何太太，耐心嘱咐的一直都是成熟稳重的何律师。小红现在也都习惯了，她已经当上了副主编，不过呢，有机会还是喜欢和默笙一起出差，姐妹情深，工作和娱乐一起才带劲儿，这次去的是大连，海滨城市，小红婚后瘦了，很有成熟女子的气息，准备了所谓的战斗泳装，王医生头疼可是没办法，医生的职业不是那么好安排时间的。以琛看着兴奋的小红：“顾主编。”小红：“何律师你别这么叫，我要心虚致死啊，你是提醒我打着工作的旗号去旅行吗？放心吧，我一定看着默笙不让那些以为她未婚的不长眼的毛头小子来攀亲戚的。”就知道这个男人十年如一日的保护欲泛滥。何律师要说的都被说了，有点尴尬的：“那拜托你看着她别喝多了。”小红也见识过麦霸的威力：“一定一定，我还不想失聪。”拿着随身包包的何太太很想给他一个离别的拥抱，可是小红。。。小红使个眼神：“我去买个口香糖啊，早上吃了葱蒜了。。。”何太太看着灯泡走了，蹭到了何先生面前，开始没话找话：“何照我不担心，甜甜是女孩子，你要照顾她。。。”说不出别的了，不是被封口了，而是他轻轻印在眼睛上的一吻，很轻，但是这么多年都是那么震撼。十年如一日的痴恋的眼神，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机场，紧紧抱着他：“你要注意身体。”轻轻的回应她的是：“你也是。”何太太小小声的：“以琛我爱你。”小小的核子弹，何先生见招拆招：“收到了。”骗不来，这辈子就那么一次大声表白，还是在何照满月，甜甜满月只不过是她说她爱他，他丢给她一句我也是，她都感动半天。所以有的时候越难得到越珍贵，何先生表白那三个字比狮子座流星雨还要稀有，所以又抱了一下他，上飞机。看着她的背影也消失了，等着飞机起飞才离开的何先生才轻轻的说：“我也是。”不是害羞，也不是吝啬，而是觉得这样的虔诚的道白只有在特别珍贵的时刻才能说，傲娇的男人，撒娇的女人。　　撒娇的女人走了一个，还留下一个翻版，晚上接儿女回家的何律师就体会到了遗传的执拗，甜甜爱娇的样子就是默笙的童年版，端着小碗儿讨好的笑笑的：“爸爸，甜甜可以吃红豆沙吗？”何先生不同意女儿吃冰沙，就做了红豆沙，甜甜端着小碗儿坐在小凳子上，刚好把小碗儿放在茶几上，一勺一勺的吃着，何照正在书房做手工，没出来，甜甜吃了一半儿了才想起问：“爸爸吃？”爸爸看着资料：“爸爸不喜欢甜的，甜甜吃吧。”低头挖了一口：“哥哥呢？”爸爸：“在做手工。”甜甜顺口：“妈妈吃。”说完爸爸心一动，看着甜甜：“妈妈出差了。”甜甜的大眼睛闪了一下：“哦。甜甜想妈妈。”我也想啊，爸爸不自然的走过来坐到了甜甜身边，摸着甜甜的头：“吃完了刷牙洗澡。。。”洗澡。。。这个是个新生的问题，甜甜天真的：“爸爸和甜甜一起洗吗？”平时都是妈妈和甜甜一起洗泡泡澡，甜甜还拿着泡泡勺子吹泡泡，妈妈的头发上绑着一个大蝴蝶，甜甜头发绑着小蝴蝶。甜甜总喜欢摸摸妈妈滑滑的脸，香香的软软的。可是妈妈不在，甜甜怎么洗澡啊？妈妈换成爸爸吗？何先生咳嗽一声：“甜甜自己洗好不好？爸爸给甜甜弄泡泡澡。”甜甜：“还要吹泡泡。”爸爸对甜甜宽容多了：“好的，不过只能对着浴缸吹。”甜甜：“要蝴蝶。”指着头发。是她蝴蝶图案的发夹。何先生点头，花样真多。甜甜：“要香香的小裙子。”用香皂洗的香香的小睡裙。何太太自己做人家小妻子那两年不怎么会照顾自己，生了孩子倒是把两个孩子照顾的不错。于是甜甜找出来自己的小内裤，带着小睡裙来到了浴室，爸爸已经找到了她的于是防滑拖鞋，对着甜甜：“爸爸教你放水，会洗头发吗？”甜甜点头，爸爸：“洗干净把身上泡沫冲干净，水放掉，换好衣服才可以拉开帘子。”甜甜不放心的：“爸爸要走吗？”爸爸摇头：“爸爸不走，不过甜甜是女生，爸爸是男生，女生和男生不能一起洗澡的。”甜甜：“那为什么。。。”妈妈可以和爸爸一起洗？妈妈又一次说错了，甜甜就不懂了，妈妈经常说男生和女生不能一起洗，问妈妈，妈妈就跑了，问问爸爸吧：“爸爸，为什么爸爸和妈妈可以一起洗。”僵硬着声音的何律师：“那是因为妈妈也很害怕不敢让爸爸走啊。”甜甜信以为真的：“就像甜甜一样爸爸在后面等着妈妈洗澡对不对？”爸爸咳嗽：“差不多。”通常我们是在帘子同一边的。甜甜对着爸爸：“爸爸等我，等甜甜。”拉上帘子，浴缸里的甜甜唱着何太太教的儿歌，一边吹着泡泡，然后就问爸爸：“爸爸，你怎么不唱歌？”妈妈特别喜欢唱歌。爸爸：“爸爸唱歌不好听，甜甜唱的好听，还是甜甜唱歌给爸爸听比较好。”甜甜：“妈妈也唱歌给你听吗？”已经开始想念妈妈的爸爸：“是啊，妈妈唱歌好听。”甜甜：“爸爸我想妈妈了。妈妈会唱歌，会给甜甜梳头，扎小辫儿，香香的，还抱着甜甜亲甜甜。”何先生心里也有点想念，不过还是安抚着女儿：“所以甜甜要在妈妈不在的时候变得更厉害，妈妈才会更喜欢甜甜。。。”这个澡何先生差不多用了几乎一个庭审的时间说了一个案子的结案陈词。晚上例行的电话里，甜甜兴奋的告诉妈妈自己会洗澡了，妈妈激动之余向爸爸求证，爸爸做了证，然后追加了一句：“甜甜很想你。”妈妈的心立刻就酥了，何先生下一句妈妈的心变成水了“非常想你。”何太太爱娇的：“是吗？那你呢？”何先生果然适合泼冷水：“我还要收拾卫生间。”何太太：“甜甜洗澡就这样，满地都是水。”何先生：“遗传。”何太太反驳：“我哪有？”我洗澡很老实的。何先生慢慢的：“共同遗传。”何太太想啊想，共同遗传，两个人同时遗传，两个人？同时？洗澡？何以琛，你这么说完我还要不要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