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城城北不像城东、城西。城南那般繁华,如果用现代的一个词形容,那就是郊区。
没错,城北的这一块区域更像是一片郊区。
林天漫步街头,四下可以看到低矮、错落且破败的院门,街道上也满是狼藉,时不时可以看到沿街乞讨、衣衫褴褛、面如菜色的流民。
这里青楼林立,赌坊遍地,打架斗殴更是数不胜举。
如果说东华门外是这座城的光鲜面,那这城北就是这座城里最阴暗的地方。
林天沿路走过,四五个流氓无赖正对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拉拉扯扯,那少女惊慌的大喊大叫,一个老汉才冲上去,就被那几个无赖打翻在地。
见打不过,老汉跪地磕头,哭得泪流满面道:“求求你,放过我家闺女吧!”
却见一个无赖一脚踹在那老汉胸口,老汉仰面栽倒。
林天再也看不下去,疾步冲过去,三拳两脚的把那几个无赖打跑。
林天扶起地上的老汉,问道:“老人家,那些人为何抢你家闺女?”
老汉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一边道:“小老儿家住河北真定府,因兵祸逃难至此,在茶楼酒肆卖唱为生。小女生的颇有姿色,被一大官人看中,要纳我家闺女做妾室,小老儿一时糊涂,贪图那人钱财,便应了这门亲事。当天,那大官人就接了小女进府,要了我家闺女的身子,却不曾想,待小老儿上门要聘金,那大官人却翻了脸,说我嫁闺女不是处子之身,不肯给钱,还打了小老儿一顿。小老儿咽不下这口气,又上门要了几次,都被打了出来。小老儿见要钱无望,本想远走他乡,却不料,那大官人主动找到了小老儿,给了小老儿一锭银子,把小女又接了回去。小老儿想着闺女终于能过上好日子了,可谁知道那个畜生竟然把我家闺女卖到了青楼!小女一直抵死不从,这不今天侥幸逃了出来,还好有公子相助!不然,小女...唉!”
林天听得也是义愤填膺,扶起老汉,道:“老人家,你为何不去报官呐!”
老汉叹了口气,道:“这年头,官官相护,他们恨不能从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身上多捞点油水,哪里肯真心为我等办事?”
林天拍着胸膛,道:“老人家,别怕,走,随我去县衙,实不相瞒,我就是这新任的开封北部卫,有什么冤尽管说,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什么,你是当官的?走,闺女,咱们快走!”
说罢,老汉拉着那个少女如避瘟神一般,一路小跑,很快便消失在街道尽头。
看着那父女二人消失的背影,林天愣在了原地,他怎么也没想明白,为什么看到当官的,他们会比看到那些地痞流氓更加害怕。
难道如今的法纪就坏到了这般地步吗?
林天深吸了口气,他没有再往前走,以小见大,管中窥豹,他知道现在最急迫的事情是什么。
林天去了户部,拿出已经整理好的欠据交给户部管事,或许是因为林天这段日子风头正劲,也或许是得了上头的交代。林天要的这笔银子立马便拨了下来,不仅如此,还比林天索要的金额多了三层。
林天虽然不贪财,但也没有傻到把多余的这三层退回去。
林天再次回到县衙,县衙已经焕然一新,虽然还是有些残破,但已经好了许多。
林天打开装满银子的箱子,一一付了俸银,这顿时让众衙役为之振奋,对林天也不禁侧眼相看。
林天指着箱子里剩余的银子,对一个衙役道:“你去找几个泥瓦匠,连夜把这府衙重新装修、粉刷一遍。”
说罢,林天又指着另外一个衙役,道:“你去做十几根五色大棒,悬挂在大门之外。”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