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失贞操

第二十八章 痛失贞操　　“我是姐姐，不但要保护好我自己还要保护妹妹，所以，当时就特渴望长大了能当解放军或者警察。在我的童年，由于长期有恐惧感，就练就了相当的判断力，比如上初中时，学校离我家要有5里地距离，下午放学晚了，经常要走黑路，很害怕怎么办？我就专门要等几个学习不好的同学一起走，这些同学正为完不成作业发愁，我就借着一路走的机会给他们讲题。后来我就发现，我的学习成绩越来越好，原因就是我要给别的同学讲题，首先自己要先会，而且讲题过程中也是个提高。这样一来啊，我们这帮同学的成绩在期末考试中都提高了一大截。而一些没有参加我们讨论的同学成绩就比较差，连原来学习好的同学也被我们超过了。后来，我们这个团队就越来越大，我也就在相对安全的环境中度过了初高中学段，顺利考上了大学。过后想想，如果没有那种恐惧感，我就不会去想着给别的同学讲题，也不会自己去努力学习，那样的话，像我这样的智商也就不会考上大学的。我还把我的方法教给了妹妹，妹妹也得益于这种方法。所以说，我得感谢那种恐惧感。再联系到现实工作、生活中，人啊，没有压力，或者没有特定的恐惧感，智商就会退化，也就很难成就一番事业，只有给自己压力，给自己恐惧，才能开发智商，才能激发潜能。呵呵，笑话了，虽然我现在狗屁都不是，但我认这个道理。”　　“你心谋不浅啊。”甘青夸了一句。她也真正领会到了这个小姑娘的不简单。　　“这只是一个比如，是一个孩童时期的小浪花而已。上大学后，就逐渐感觉到了社会的复杂，靠原来那些幼稚的思维根本就应付不了面前的‘形形色色’。所以终于出事了，出大事了。”　　甘青抬起头看了看张丹，发现小姑娘眼神游离，表情痛苦。　　“我是在大三时才谈朋友，在学校里算是比较落后的。男朋友高我一级，还算高大英俊。那一年暑假，男朋友和他的同级好友准备去威海旅游，说好不带女生的，但我强迫男友带上了我。”　　张丹开始流泪。　　“有一天，我们夜宿刘公岛。晚上，大家都喝了很多啤酒，尤其四个男孩，喝得更多。晚上本来我是一个人睡一个屋的，但是他们都疯了啊，开始时那三个男的只是跟我和我男朋友打打闹闹，后来他们就扒我的衣服，一会儿就扒光了我，他们三个轮流就压在了我的身上。男朋友当时只蹲在地上嚎叫，但对那三个兽性发作的男生无能为力。我用尽了力气也没有抗拒成功，其实我在三个男人面前根本就没有抗拒能力。我被□□了，而且他们那种兽行延续到了后夜。第二天，我是一个人逃离刘公岛的。身心被侮辱，我很长时间都没有平静下来，差一点儿中途废了学业。”　　甘青也陪着落泪。　　“后来，那三个男人每人要赔付我5000元，我拒绝了。男朋友在我跟前忏悔了很多次，我始终没有原谅他。要知道，我从逃离刘公岛的那个时候起，心里就埋下了复仇的种子。姐，你不知道，当一个人被别人欺负时，自己却没有一点儿反抗能力；当一个女孩被人□□时，自己的男人却胆小如鼠地在一旁无能为力；当一个女孩被几个男人□□的时候她是什么感受……”　　张丹狠狠咬了一下牙。　　“我毕业后没有急于找固定工作，而是一边打工，一边学习武术，嗯，师傅就是田鹏。”　　“这我知道。”甘青和张丹一起同仇敌忾。　　“两年后，我分别教训了包括前男友在内的四个男人。不是断腿就是断胳膊，还给他们脸上留了印记。”　　“活该！”　　“但他们都没有告我，都自己认了。”　　“都心里有愧。”　　“现在虽然心里平静多了，但想到比我还惨的一些姐妹，就时时有打抱不平的冲动。”　　“侠骨柔肠。”　　故事告一段落，张丹的脸上又恢复了平静。　　甘青已经没有了食欲，就建议顺着水库边走走。　　俩人就收拾了一下行囊，漫步于大自然之中。　　夜幕降临了，她俩借着黑暗潜回了村里。　　张丹的闺房是很干净很温馨的。墙壁上贴着身穿迷彩服的武警女战士，其中包括有张丹。还没等甘青问，张丹就笑呵呵地说：“崇拜当兵的，就借人家的衣服照了一组照片，呵呵，傻吧？”　　“飒爽英姿，很酷！很帅！”　　“那以后要碰到有合适的军人给老妹子介绍一个，警察也行。”　　“好啊。”　　“哎，姐？”　　甘青把食指向嘴唇一竖：“打住，知道你要说什么，咱不讨论那个问题。”　　张丹的父母就喊两个姑娘吃饭。她俩就来到了客厅。　　张丹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话不多，只敢时不时地偷看一眼甘青，然后就是笑。他们可能万万都想不到，昨天晚上还在唱穆桂英的大演员，今天却偷偷来到了他们家，而且还是他们孩子的好朋友。　　张丹给两位老人交代说，不能把甘老师在他们家的消息透露出去，老人也就不敢出去串门了。　　吃完饭，甘青让张丹悄悄把村长和村会计喊来。　　结果来了三个人，张村长、会计，还有一位年轻姑娘。　　几位干部来了以后，都张大嘴惊讶：这怎么回事？这位大演员怎么又回来了？　　甘青就把她收下的5000元钱交给村长，然后又在包里掏出两万元给他们。　　“这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我想这点儿钱也不要用在学校建校舍上了，因为太少。我看还是请两个人，给他们发点补助，晚上专门去接在外村上学的孩子回家。以后我们每年给你们送两万来。哎，村长，咱可说好了，专款专用啊。”　　刚开始，村长、会计还推辞呢，一听甘青这么一说，他俩也就不做声了。　　但是，那个姑娘说话了：“这样不行啊，戏曲现在也是扶持对象，你们更需要资金呢。”　　甘青惊讶地看着这位二十四五岁的姑娘。　　张丹赶紧解释：“哦，忘了介绍，她叫杨佳，我们的村委会副主任，也就是副村长，大学生村官。”　　“是啊，看来杨村长还是了解戏剧现状的，不过，我们现在也算是亦企亦艺，算是半个企业机构，我们戏曲茶楼的经营还是不错的，这点儿钱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又不多，多了也拿不出啊。”　　杨佳说：“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啊，主要也是我，在村委会的指导下，与外出务工村民中事业有成的人在联络，发动大家为家乡的教育事业服务，有实力的捐一点，然后村委也投资一点儿，我们准备买一辆校车，专门接学生，孩子放暑假了，我们用这辆车还可以分期分批地安排村民到外地旅游。”　　“好想法，好思路啊，不过以后车辆的维修、加油、驾驶员的工资等，是一笔流水账，钱由哪里来？事由谁来管？”　　“我啊！”杨佳很坚决。　　“你？到时候还不回城里去当公务员啊！”　　“不走啦我，到时还要和我们的老村长张主任竞争下一任村主任呢。”杨佳看了一眼老主任，笑了。　　张主任脸一红也附和着笑了。　　甘青就说：“好啊，你要真留下来，我们每年来两次给你们演戏。”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不过，这个钱还是收起来吧，不要打击我们的好心意啊。”　　“好吧，那我们就暂时收下来，以后等我们新农村建设出成绩了，我们到城里去资助我们的传统艺术，保护我们的瑰宝。”　　这姑娘很厉害，村里的大事，她竟在张村长的眼皮子底下这样大包大揽夸下海口了，没有个请示和汇报。　　这个插曲有点儿长了。甘青就赶快说：“我也没什么事了，明天就走，几位领导切记就不要让乡亲们再知道了，好吧。”　　“好好好。”村长直点头。　　“放心吧，甘老师。”会计也爽快地答应。　　乡村的夜，很早就静下来了。这一天乡下游虽然坐的时间多，走的时间少，但还是很累的。甘青早早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们搭车回商都。　　到商都后，甘青到茶楼开她的五菱，让张丹到新大新超市等着她。　　中午吃完饭，两个女人就逛大超市。　　甘青按照她的审美眼光强行给张丹买了几套衣服，反正都是夏装，也不那么复杂。　　“换上一套新的，咱们到你们母校去看看，让我也沾沾学府的灵气。还有，这身旧的也别带回去了，洗着麻烦，等会儿咱们路过金水河的时候，扔到河里去。”　　张丹就噘起了嘴不高兴。　　“不尊重人。”　　“好啦好啦，和你开玩笑。”　　张丹一穿上甘青给她选的衣服，马上淑女气质就显现出来了，刚才还假小子呢，这会儿就成了柔美的小妹妹。　　商都大学新校区很大，环境很好。　　“我们是第一批搬过来的学生，刚开始时这里很空旷，现在建筑多了一些。”　　“很羡慕。”　　张丹就把甘青带到哲学系教学区，给她指了指她当时的教室。　　甘青注目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