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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我不是模特    花房,佟队长“燕主席深入基层来了?”  燕红柳“来看看大家,大家还是叫我燕子吧。”  方可欣“燕姐,昨黑又梦见你了,你跟我们一起跳芭蕾舞。跟你在一块真没呆够,回来吧,别当那个芝蔴官了。”  燕红柳“我和大家也没呆够啊。”  佟队长“那就多下来几趟,别老呆在办公室里喝茶水。人家郝书记官比你大不大,事又多,还经常上这儿来看看。王科长现在没小工,你有功夫过来帮他打个下手也好啊,今个就别走了。”  “当小工,没问题,这个我包了。”  说着燕红柳就拿起锹往卡凳上高过头顶的盆里撮泥。  王正正“把锹蘸点水。”  燕红柳把锹蘸点水,不沾锹,干的就更顺手了。她那轻盈的体态,与创作中的泥塑母亲不时重叠到一起的动势,让王正正的眼晴一亮,划着了火柴却忘了点烟,一直困扰着他的泥塑母亲的动势终于迎刃而解。  燕红柳“怎么样?我干的还行吧?”  佟队长“不错,不错,相当的不错。”  燕红柳“我当个小工还行。可是,要让我当模特那可就是拿鸭子上架了。”  佟队长“是吗?你这是不是有点老头扯胡子过河——谦逊过渡了?”  “干点活我还行,要是让我做模特,就准会不知道怎么动弹了,手脚就——” 燕红柳说着,手真就僵到半空中了,人也呵呵地笑起来。  佟队长“笑啥?别停啊,我们还没看够呢。”  燕红柳笑弯了腰“你们看啥?……看模特呀?”  佟队长“没——有啊,真没有。你干活的确挺象样,别笑啊,继续干,把剩下的这点泥撮完。说真的,你做模特比可欣可强多了。”  燕红柳“别扯了,做模特还得是可欣。人家才够个儿。”  佟队长“傻大个,跟她姐姐一个样。就是白给八百吊,都没人稀得瞅第二眼。”  燕红柳“什么眼光。”  佟队长“不是我糟践她们,她们姐俩就跟我儿子画的大美人图一个样,大眼睛、大个儿、小鼻子小嘴,单个瞅,那样都行。可是,一放在她们那张脸上,一合到一块,就怎么看怎么别扭,不适称,不是样,不信你们就好好瞅瞅。人家长笑面的,不笑也象笑,她天生一副苦脸,笑也象哭。不知道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看得够够的了。”  燕红柳“得,别说了,跟谁学的,穷喀儿还不少。不用瞅,能给你做老婆就算你烧高香了。拿老婆开涮,算什么能耐?谁给你当老婆可就倒老霉了。男人咋就都这样呢?没怎么的就都审美疲劳了,你是不是也找不到感觉了?”  佟队长“你说话可得注意点,别打击面太宽了。”  燕红柳“我说的不包括王老师,他跟你们不一样,谁象你,没人稀得跟你耍嘴皮子。”  佟福荣“家家都有难唱曲,不行咱也象韩会计那样,做个单身贵族。燕主席,韩会计离婚,你怎么没做做她的工作呢?”  燕红柳“我跟她唠过,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离了。”  王正正“还没到七年呢?怎么能说离就离了?”  燕红柳“没感觉,不新鲜了。王老师,现在的年轻人跟你们那暂可不一样,谁也不想白头到老,从一而终。做单身贵族多自由,跟着感觉走,怎么快活怎么活,没有约束,也不用对谁负责。不管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神仙一般。”  王正正“总一个人过,也不是个事呀?”  “人家不愁吃,也不愁喝,更快活。” 燕红柳一边说一边给锹沾了点水,继续往卡凳上的盆里撮泥。  王正正把纸烟熄掉,站起来,又开始用刨锛刨他的作品。  佟福荣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燕红柳“燕子,你的爱情观是什么?”  燕红柳“顺其自然。”  佟福荣“怎么顺?是不是也要顺到单身贵族上。”  “那有什么了不得的,不就是那么回亊吗?两眼一闭不就什么亊都过去了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燕红柳没等说完,自己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佟福荣“真没想到燕子还这么开放呀。”  燕红柳“咱可不行,没那两下子。不会骗情也不会骗錢,还得现培养感情,太费事。”     酒店,田喜九一个人独自喝闷酒。突然,他站起来,脚步蹒跚地向卫生间奔去,没等进门就解腰带。卫生间里已经有人,门外还站着个胖子。  胖子向田喜九颔首致意,等那个人出来,胖子对田喜九说“大哥,你先来。”  田喜九“……你不急?”  胖子“没你急。”  田喜九“不好意思。”  胖子“甭客气,咱们谁跟谁呀。”    见胖子回来了,田喜九便拿起酒瓶子跟了过去,对胖子桌上的人说“各位都是胖哥的朋友,能认识大家非常荣幸。胖大哥我们是铁哥们儿,他是个好人,有颗金子般的心,在困难面前总是首先想到别人。各位兄弟,我提议,为我们的胖大哥干一杯!”  干了杯,田喜九又为大家斟酒“兄弟们可能还不认识我,我在镇团委工作。一回生二回熟,今天,这桌的酒费我来付,记在我们团委的帐上。”  “这不好吧?”胖子犹犹豫豫地说。  田喜九“没什么不好的,我们有小金库,老弟是公款消费。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老板,拿单来。”  老板“田老弟,还在团委吗?”  田喜九“谁跟你说我不在团委了?”  老板“听说你不是高升了么?”  田喜九“高升?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老弟咋的?”  胖子“升了好啊……升了好。”  田喜九“我不在乎,过去,我签字就好使,现在,我签字照样好使。今天,这桌的单子我负责,姓田的说话就算数,吐个吐沫就是个钉儿,请各位兄弟赏个面子。”  老板“田老弟——田书记,今天,你喝高了点,先回去休息休息,单就改天再签吧。”  田喜九立刻沉下脸,把杯子使劲地往桌子上一放,两手抓住老板的脖领子问他“你是不是真不想给我面子?”  “田大哥,不要这样。”胖子急忙过来拉田喜九,田喜九不肯撒手。  老板“田书记,息怒,息怒,我给你拿单……”  慷慨的田书记让胖子的哥们儿刮目相看。    到了单元门口,田喜九就不让胖子再送了“你回去吧,我家在三楼,你放心,我丢不了。”  到了二楼,田喜九闭上眼睛,在楼梯扶手上趴了一会儿,喘了口气。后来,又向楼上爬去,嘴里一边嘟囔着“一……二……”  敲门。  “谁呀?”屋里问道。  田喜九“高仓健,开门。”  苗奶推开房门“哟,喜九,我还寻思是谁呢?跟大奶还闹上了,今个怎么这么闲着?进屋坐会儿吧。”  田下九“我的家,用不着你让。”  苗奶“这是我家,不是你的家。”  田喜九“这不是三楼吗?”  苗奶“这不是三楼,是四楼。”  “胡说啥呀,我数着数上来的。别逗了,我没喝多,我睏,要睡觉,你走吧,别在这儿碍事了。”田喜九说着,跌跌撞撞地挤进屋去,一头栽到床上。  苗奶“喜九,你走错屋了,这不是你家。”  田喜九“少罗嗦,滚你家去,别在这儿烦我了。”  苗奶急忙下去敲田喜九的家门,屋里没有人。  苗奶家来了不少邻居。  方可欣“田书记,你不回自已家,赖在苗奶家里干啥?”  田喜九的回答是一阵鼾声和浓重的酒气。  “喝糊涂了,干啥又喝这么多酒啊?”  方可欣“亏得这是苗奶家,要是我家非得把我吓死不可。”  “我也怕呀,天地良心,大家可别走啊。”苗奶“啊,燕子,你可回来了,上哪儿去了?”  燕红柳“上医院去了,我们环卫队一个职工住院了,我去看看。”  走进苗奶家,看到丈夫四仰八叉躺在苗奶床上,燕红柳皱起了眉头“苗奶,他喝多了。”  苗奶“他走错屋了,我告诉他,他还不信。”  燕红柳“苗奶,真对不起,你老就多担待吧。”  田久九“回来晚了,不赶紧睡觉,还吵吵啥呀?”  燕红柳“你走错屋了,快起来回家去吧。”  田喜九“闭灯,半夜三更的,点这么亮的灯干啥?”  燕红柳把孩子交给方可欣,给丈夫穿鞋。  苗笛揹着田久九下楼,满脸的怒气。  燕红柳“苗奶,吓坏了吧?”  苗奶“没有,我这么大岁数不怕他。”  燕红柳“苗奶,今天这事多亏是在你家,换个地方就麻项了。大奶,我和苗笛是同事,都是你的孩子,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老就多担待点,多多谅解吧。”    走出环保科,燕红柳说“现在回家可以吃口现成的了。有人呆在家里把饭莱弄好,等你回去把它们热热乎乎地端上来,也挺不错呀。”  王正正“不是让他去做副书记吗?”  燕红柳“郝书记让他去水库锻炼锻炼,也能多挣几个。”  王正正“他应该去,在家里呆着也不是个事,不想干慢慢再说。”  燕红柳“他不去。觉得没面子,过去,团委书记离职的时候都能进个豆,做正职。让他去做副职,平调,想不通。郝书记也是团书记出身,他应该理解年轻人,对青年干部应该照顾一些。”  佟福荣“别肚子痛埋怨灶王爷了,郝书记对他就够培养的了。没想到燕子说话也有不讲理的时候呀。”  燕红柳瞅了一眼佟福荣没有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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